第五十二章 隆重祭奠不隆重第2/3段
卢锦程算个什么东西,这种人也值得这样祭奠表彰吗?他又不是在前面打鬼子被鬼子打死的,他是躲在大军的后面逃跑,是在跟着大军逃跑的过程中被他的仇人打死的,这算什么抗日英雄?他妈的逃兵一个!
这个卢锦程最不是东西了,虽然说死者为尊,死者为大,死者长已,不应该说死人的不是,但是这个王八蛋死了我也要说,死了我也要骂。想当初,这王八蛋就经常带着他的部队借着剿匪剿共之名,闯进老百姓家里敲诈勒索,搜刮民财,祸害百姓。抗战爆发后,这父子两个又借抗战募捐之名,暗中收贿索贿,大发国难财,这样的贪官污吏,早就该死,死了活该,有什么值得祭奠的?
这父子两个的官职,还不都是花钱买的……
——蓝城被鬼子占领,后来雉皋又被鬼子占领,鬼子虽然没有像在南京大屠杀一样在蓝城和雉皋血洗全城,但也打死打伤平民无数,而且入城后也进行了大肆抢劫。如今这些从蓝城和雉皋逃难逃到芦湾镇来的工商界人士,学者名人绅士,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不少人也已成了穷光蛋,他们也就再也不怕官军和官府了,他们现在也就变得什么话都敢说了。
至于芦长地区的普通百姓,尤其是当地的农民,包括芦湾镇的居民和芦湾镇周边的农民,对卢锦程的死反应就更加强烈了。他们更是纷纷道:“这个卢锦程死得好,早就该死了,死有余辜,死了我也要骂。十几年了,这个王八蛋经常借着下乡剿匪剿共之名,带着他的部队在我们这一带到处打家劫舍,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做尽了坏事,这样的人不死,天理不容……”
韩德勤派来的官员和中央社派来的记者在芦湾乡的调查采访过程中,调查采访到的都是这些骂声和怨言;而且到了举行祭奠活动、召开追悼大会的那天,又未有当地的知名人士到场,也未有当地老百姓参加;参加追悼大会的,也就只有谭维藩所部的军人和卢锦程的家人亲戚——军人无疑都是上峰的安排,属于奉命行事,情非所愿参加的这个祭奠活动和追悼大会。
韩德勤派来的官员和中央社记者把调查采访到的这些情况报上去后,上面的各级政府也就不得不做了冷处理,也就不再提宣传卢锦程的所谓英雄事迹了。
在此期间,谭维藩和程慎思当然也没有放松做好芦湾乡的防务和对韩德勤下达的三项任务的落实,同时还跟卢霖楷商量了由谁接任卢锦程的团长之职的问题。卢霖楷当然不能让其他人担任这个保安团团长,尽管卢霖楷也知道,现任副团长郭亦卿一向就没有责任心,缺乏军人气质,并不适合担当这个保安团团长。但是郭亦卿毕竟是他卢霖楷的人,而且正因为郭一卿的无能才有利于他操控这支部队,结果谭维藩和程慎思也还是尊重卢霖楷的意见,任命郭亦卿副团长接替了卢锦程的团长之职。
对于韩德勤下达的三项任务中的第一条,其实谭维藩陈慎思早就已经在实施了,他们自从来到芦湾乡后,就已经派出了多股小部队去了陆口通向外面的公路边实施骚扰袭击、阻止日伪军下乡打劫抢走粮食棉花去了。
而对于韩德勤下达的三项任务中的第二条,谭维藩却道:“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连看都不愿意看这一条。也不知道我的这位老同学和战区司令部里的那些老爷们是怎么想的,现在这种时候还下令让我们去打共产党的芦湾游击队,这不是让我们公然破坏国共合作、破坏统一战线吗?且不说委员长早有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明令训示,就说在这次雉皋之战中我军来到了芦湾乡,共产党的芦湾游击队就主动让出了地盘;尤其是芦湾游击队在这次雉皋之战中还帮助我军打了鬼子的屁股,在关键的时候袭击了日伪军的炮兵,炸掉了鬼子的大炮,让我军避免了被鬼子的炮击和追击,就凭这一点,我们也不能出兵去打共产党。”
程慎思也说:“这次雉皋之战,要不是共军干掉了鬼子的炮兵,我军的撤离能有这么顺利吗,要不然这次撤退的后果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战区司令部这不是让我们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做不仁不义之师吗?反正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我是做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这位韩大司令是怎么想的,人家共产党一直不计前嫌主动与我们携手抗日,而我们的这些长官老爷们私下里却总是念念不忘攘外必先安内,却总念念不忘消灭共产党,这道理,说不过去吗。”
谭维藩这时就也又一次忍不住道:“大敌当前,还他妈的总惦记着窝里斗,天理不容!”
程慎思听了谭维藩的这话,也就干脆直接道:“师座,要依我看,尽管韩司令下了这样的命令,共产党我们也还是万万打不得。上头和韩司令这是不了解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不知道共产党在这里的老百姓中的声誉、影响有多大,有多受老百姓的拥护。要是我们现在打了共产党,无疑就会遭到这里的老百姓的反对,就会遭万人唾骂,就会民心丧尽。更重要的是,我军刚刚得到过共产党的帮助,这一情况现在又已在全军的士兵中广为流传,现在再让他们去打共产党,他们愿意吗,他们是不会愿意的,军心不可违,民心不可违呀!”
谭维藩道:“我又何尝不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去打共产党,天理不容!”
程慎思立有谭维藩所部的军人和卢锦程的家人亲戚——军人无疑都是上峰的安排,属于奉命行事,情非所愿参加的这个祭奠活动和追悼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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