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医院第2/2段
他知道，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个邪恶的梦境，那个隐藏着险恶含义的梦境。钟逸凡已经大概猜到了它所表达的大体意思，但钟逸凡依旧认为这不只是异对自己的提示，还有一些奇怪的因素，致使本来的暗示变成了一种索命的方式。
从他醒来，寒冷一直都在嘴角，那无尽的诡秘深渊钟逸凡已经受够了，即使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也不会接受那里的奇怪气息，腐朽，血腥，以及欲望的流淌，耳边是魔鬼的尖叫，钟逸凡彻底了解生命在那里将会遭受何种的虐待。
现在回想起来，钟逸凡的呼吸仍然急促，这是足以跨越时间的恐怖，钟逸凡猜到在这图景下的深刻暗示，他不敢想象，不敢接受。
钟逸凡忽然看见床头有一张纸，不由得疑惑：看这样子，像是给我的，可我在元笛镇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是的，钟逸凡直到现在还没有记起或者认为这是老人送的，因为他并不觉得老人能够写出上面暗含这异的字迹。
写这张纸的人一定等阶很高。钟逸凡得出一个重要的结果，才去看纸上的文字：旧。
其实这也是王仲庭的疏忽，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密局的所有人都知道新，旧派系的纷争，并且会因为这个“旧”字引发联想，这样也就水到渠成。
可是他却排除了一种可能，钟逸凡是新来的。若不是老人儿子的那封信，他现在绝对一脸茫然。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不清楚那位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留下一张纸条，这难道有什么用处吗？
但钟逸凡还是谨慎地收好，说不定将来有用呢，钟逸凡总是喜欢做好万一的打算。
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钟逸凡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天知道下一次发生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挺过来，有它在我就安心一点。
钟逸凡往自己周围看，那张调令没有放在自己身边！这很糟糕，钟逸凡即刻起身，准备寻找，没有了调令，钟逸凡随时都有可能遭受痛苦的折磨。
他现在还不敢因为一次的经历就确定那场景一定会在睡梦里才出现，也许第一次是巧合，下一次钟逸凡就直接在清醒的时候发作也不尽然。说白了，钟逸凡还不敢赌。
刺痛像浪潮一样汹涌而来，钟逸凡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小腹。
钟逸凡说不清楚这痛苦究竟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率先出现，因为在他的感知里，全身都痛，身体像是被老旧的石碾研磨，压成齑粉。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崩溃，继而走向它们生命的终点。
“混蛋！”钟逸凡脱口而出一句谩骂，这痛苦实在无法让人继续保持礼貌。
钟逸凡在病床上打着滚，喧闹声把护士们吸引了过来，钟逸凡咬紧牙关，吐露出几个不太清楚的字词，但护士们还是尽力听懂了。
“我的东西！我的……东西！”钟逸凡额头上青筋暴起，脸庞憋的胀红，两颗眼珠像是要瞪出来。
护士们全都被钟逸凡的情况吓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个看起来机灵一点的护士大喊：“快叫医生！”
另外一个护士走过来，向钟逸凡询问：“你要什么东西？”
“那……那张调——令！”钟逸凡缓慢地回答道，声音里有不加掩饰的颤抖，钟逸凡的眼神飘忽不定，看样子又要晕过去。
先前那位叫医生的护士忽然反应过来，“那张奇怪的纸被你们放在哪里了？”
一众护士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手术不方便，所以我们把那张纸丢进垃圾篓里了。”
“那还不快去找？”那位护士先带头，在垃圾篓里翻找，其他护士也一起寻找那张被丢弃的纸。
一个护士惊呼一声，找到了那张对于钟逸凡来说救命的调令。
“拿过来！啊！”钟逸凡声嘶力竭地呐喊，他从灵魂里惧怕这种折磨，它可以彻底摧毁一个的意志，无论他是谁，理智在这种情况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护士慌慌张张地把调令递给钟逸凡，表情里满是对狰狞的钟逸凡的恐惧。
钟逸凡那里会管她，一把夺过调令，紧紧攥在手里，瘫倒在病床上。
一个护士领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房间，走到钟逸凡的旁边。
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钟逸凡的心跳：“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太激动导致的昏迷，你们记住以后不要再刺激他。”
说完，医生接到一个医生的又急急忙忙地走了，去主持一场手术，护士们低声言语，大部分都认为钟逸凡拥有着某些间歇性精神病，避之不及。
房间里，转瞬又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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