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倒v开始)第1/3段
萧敬之坐在马车前头横着的板子上,右手拿着黑红色的牛皮鞭子,左手紧紧握住缰绳。原本是想要买匹快马,这样赶路也快一些,但细细一思量,马车好像更稳妥一些,没地方住了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以睡。
赶了五六天的路,逢人便问路,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走了五六天才锵锵走到济南府地界。
前几日,在许琼林面前豪言壮语,扬言要自己一个人自请去庐阳。回到府里面,躺在床上冷静了一番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在许尚书面前定是如同那幼儿痴语一般。
舅舅远在边关,朝中官员与自己相熟的,不过只有许尚书和程行二人而已。自己此去就是为了看程行,许尚书又好像是代王叔的人更加不可能助自己离开京师。
萧敬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算自己自请去庐阳,怕是只能通过母妃那条路,可是从自己误诊天花开始,母妃便诚心礼佛,日日夜夜为自己祈福,怕是不愿意让自己卷入庐阳这场风波。
萧敬之翻身趴在床上,小心地从床头暗格中抽开一个抽屉,里面安安稳稳摆放着的正是许琼林当日所赠的金刚经手抄本和多年前程行送过来的药。
当时自己就没舍得用,只是用了宫里头赐下的药和那韩医师留下的药膏,现在腰上的疤也收了不少,只是还留下淡淡的痕迹。
“你怎么就能……这么对我……”萧敬之将那小瓷瓶握在手上。
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住瓷瓶置于自己的胸口,最终不断呢喃,听不出究竟讲了些什么。
脑中不断地回放着今日在书房之中说的一字一句,先生说的字字铿锵,没有半分作假。自己确实是无法,确实是没有能力,才会让自己好友为自己犯险。
突如其来,一种对权力的巨大渴求萌生在心底。
萧敬之将残留着自己余温的瓷瓶复又放进暗格之中。全身成大字型瘫软在雕花大床上。闭目凝神了几息,倏地睁开眼睛,既然光明正大去的机会已经没有了,索性暗地里面去。
再走上十几里的官道,前头就有小镇子了。
走了这两三天,萧敬之也算是有了一点经验,官道后头就是镇子。要是意外走偏了,上了乡道,那么沿路上也能看到不少村子,只是路都是土路,难走一些。
萧敬之走错过一回,农家人都热情好客,有远行的旅人来了,讨上一口水,要上一点口粮,都不是难事。可偏偏萧敬之路过的那个小村看起来破败得很,萧敬之也不指望能像话本中描写的那样借宿一晚,干脆是直接宿在了马车之中,蚊虫咬了手上腿上好多个包……
萧敬之一边用手摸索到身侧放置的水囊,一边用牛皮鞭子在马儿的身上轻轻抽打了一下。取下水囊上的塞子,仰面对嘴作势就要喝,这才发现这水囊也是弹尽粮绝了。现在已经是日落黄昏,看来是要加紧赶路,才能赶在天黑之前到了镇上,买些干粮,灌些水……
***
“小姐,该喝药了。”司书此时穿上了一身利落的紫色劲装,袖口束紧,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和从前相比,更加飒爽了几分。
小玉碗里面盛的满当当,也亏得司书在这荒郊野岭里头还能给自己生火熬药。苦涩的药味自端进来的那一刻起便传染了整间车厢。
十三双手抱胸,叫嚷着:“主子,我也是真搞不懂你。还生着病就来这穷乡僻壤遭这罪,还得眼巴巴地跟在这小殿下的后头,真是不拿自己的身子当身子。”
十三呆在外头,她是近卫之中唯一个女子,平时的性子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沉闷。看到看不过眼的事情总要嘟囔几句。
十三一脚踢翻地上烧得焦黑的柴火,挖了个小坑,将残留的药渣埋在坑里头。嘴里头还不住地嘟囔:“这糟的是什么破罪。”
“你也别那么嘴碎,小心小姐真不高兴了。”司书端着碗从马车中下来,用空出来的手拍打了一下十三的脑后。
这丫头总是闹来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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