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第2/4段
字帖，药瓶，玉环，先生指导的手稿，师生恋的话本......
哎......可惜......帕子丢了......
萧敬之从锦盒之中将玉环取出，握在手心，温润的手感袭来。萧敬之暗暗勾起唇角，眼波流转之间都是深切的情意。阿暖......
早先就让曹赟帮自己探查过。许家在江城是大氏族，许父是江城太守，为官清廉正直，爱民如子。也正是因此，在官场之中并不算是如鱼顺水，多年前就已经告老归家。现在想来，估计是为先生的官路着想吧......
江城离京城甚远，想必像先生这么孝顺的人，离不开京城，也不会让家人舟车劳顿地来看自己。那么先生除夕守岁，想必就是一个人吧......
那到时候宫宴可以见上一面，守岁的时候，自己就偷偷去许府陪着先生，陪着小暖。偷偷地去，偷偷地走......
***
夜幕慢慢降临，深色的天色压在萧敬之高瘦的身子上。
今日是除夕，待会就要进宫。萧敬之早早地就有了打算，今年的除夕守岁一定要陪着先生，只能提前来佛堂先请个安了。
“时辰差不多了，殿下还要在这候着娘娘吗？”青囊弓着身子从佛堂里面出来。自从长孙殿下幼时生的那场大病之后，太子妃娘娘就一心将自己困在了佛堂之中，日日为长孙殿下诵读佛经祈愿。
萧敬之看了一眼天色，再过一会儿，怕就要彻底黑下去了。
萧敬之垂下眼眸，眼中有些失望。自己每日都来请安，但是每月母妃见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今日除夕，却还是不能相见。
望着这禁闭的深红色房门，隐隐有微光从纱纸上面透出来。沉闷有节奏的木鱼声从里面一下一下地传出来，敲在萧敬之的心头。周遭的景物都好像是被刻意虚化了了一般，萧敬之一把甩开衣服下摆，衣摆在空中甩过似是有一阵破云声。
萧敬之双膝跪地，拱手朗声道：“儿臣敬之问母妃安。今夜除夕，儿臣会代母妃守岁，望母妃早些安歇。”双手置于地面，萧敬之跪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离开。
***
许琼林是首屈一指的文臣，宫宴的位子自然也是靠前。天色还没有暗透的时候，许琼林便已经和那些大人左右逢源地聊上了一通，随后在自己的位子落座。
许琼林是一个极度冷情的人，遇人可以谈上两句，但是绝不会真心。
在宫灯的照耀下，夜光杯里面的葡萄酒泛出晶莹剔透的光。许琼林以极快的速度看了一眼右上方那个空着的位子，又以极快的速度看了一眼大殿门口。
素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微微仰头喝下了一杯，细长白皙的脖颈仰出一个完美温柔的角度。完完整整落在了对面坐着的萧衿眼中。
葡萄酒温润清甜的口感慢慢滑过喉咙，许琼林将酒杯重新放在案上。这种口味，殿下应该会喜欢......
“见过长孙殿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许琼林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扭头看向萧敬之，而是越过伺候的中黄门自己拿过酒壶，慢慢地为自己倒上一小杯酒。
就算是先生没有回头，远远的一眼，无论多少人在，萧敬之总能一眼找到最让自己动心，看重的许琼林。
萧敬之快步走进殿内，越走近许琼林，反倒步伐慢了下来。
现在是人前，不可......不可......
萧敬之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许琼林。“敬之见过晋王叔，见过代王叔。”
萧衿一脸玩味地看着萧敬之，在这个侄儿的眼中他看见了防备，比起对晋王更加浓重的防备。
对着两位王叔行完礼，萧敬之这才敢走到许琼林的面前。面对着许琼林，萧敬之拱手弯腰行了一礼，“敬之见过先生。”
先行后辈礼节，再行师生礼节，有礼有节，不会让人多想......
许琼林一副温润有礼，用看着后辈的眼神看向萧敬之，温声道：“除夕宫宴，长孙殿下快快入座吧。”
萧敬之刚刚落座，就听见萧衿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本王瞧着敬之今日穿的这身衣衫倒是有皇兄的影子了。”
诚然，这句话也是萧裕萦绕在心头的话。今日萧敬之穿的这身衣衫，衬着萧敬之修长高瘦的身形，眉清目秀，分外干净的样貌像极了十六年前的太子殿下。不知道到时候父皇看见如此的萧敬之，究竟会作何它想......
听到萧衿的这话，萧敬之愣了一下，像父亲......
萧衿看着萧敬之的脸，不停地上下打量。从前还真是没有发觉，自己的这个小侄子还真的挺像那位早逝的皇兄的。
萧敬之没有回话，对于父亲，在自己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薨了，自然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萧衿淡笑道：“敬之没有见过皇兄，自然是不知道。但确实是很像。”
本该是对萧敬之说的话，萧衿的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许琼林。虽然说还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是，出于本能，萧衿还是觉得面前的许琼林一定是与萧褀有些难以言说的渊源，说不定，说不定还会和萧褀的死有关。
“陛下驾到。”伴着中黄门尖利的声音高呼传来，建康帝一身常服，身后跟着长龙一般的太监宫女。
“今日是家宴，卿们随意就好。”
坐在高位上，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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