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小人的报复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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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越看着激动又愤怒地司马家的王侯们,其实心里有七八成的把握是胡问静胡说八道。王浑或许会嚣张的说出让胡问静吃不了兜着走的言语,但是就胡问静的暴脾气一定会立刻开打,既然没有听说王浑被打得不能自理,那么这“兜着走”的言语多半是没有的。

  不过,司马越没想揭穿胡问静的谎言。他冷冷的笑着,何必在一群蠢货之中暴露自己是最聪明的人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蠢货怎么会容得下他这个天才呢?

  司马越脸上愤怒无比,低声道:“王浑老匹夫辱我等太甚!”反正王浑对他也不怎么恭敬,就借了胡问静的手除掉好了,眼下他必须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等到最好的时机才露出獠牙。

  某个司马家的王侯大怒:“王浑老匹夫是不把辅政议员放在眼中吗?”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负手而立,身上杀气四溢。胡问静是出身低了些,是年纪轻了些,但是胡问静好歹是能够决定王浑的前程的本朝超级重臣,王浑凭什么敢蔑视胡问静?

  胡问静冷笑道:“凭什么?当然是因为太阳升起来了,月亮就要落下。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可没想老老实实的摔死在沙滩上。”

  司马家的王侯冷冷的笑出了声,越来越多的司马家的王侯冷笑出了声。胡问静说得好,前浪怎么会老老实实的等待后浪淘汰他们呢?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摇头自责不已,老祖宗司马懿早就说过了,新旧势力的交替一定会出现很多人不服气,必须铲除所有敢挑衅新势力的顽固分子。如此金玉良言是司马懿双手沾满了曹家和忠于曹操的臣子的鲜血写下的,他们怎么可以忘记了这传家的训言?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盯着大殿中的官员们,他们就是大缙朝的新势力,王浑就是大缙朝的老势力,这大殿中还有多少人是老势力的代表?那就杀鸡骇猴好了。

  大缙朝四十六个辅政一致决议,京陵公王浑多年来纵奴行凶,手中人命数以千计,伤天害理,天理不容,免去所有官位,夺其爵,永不复用。

  大殿中数百官员脸色大变,怎么都没有想到一顿饭就引出了王浑的败落。

  胡问静仰天大笑:“来人,去告诉王浑,胡某现在很开心,问他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大殿中无数官员默默地看着胡问静,狂妄之徒多半没有好下场的。

  ……

  一群士卒冲进了王浑的家中,将王浑的朝服、冠冕、仪仗尽数打烂撕碎。

  带头的官员淡淡的道:“王浑,胡荆州让我传个话,她现在很开心,问你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王浑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官员,厉声道:“胡问静如此辱我,老夫与他势不两立!”虽然早知道胡问静一定会公报私仇,但是没想到胡问静的报复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狠,更没想到其余辅政议员会跟着胡问静一起下毒手。

  那个官员一点点都不在意,王浑不是得罪了胡问静,是得罪了整个大缙朝目前最有权势的辅政议员们,多了不敢说,五年之内王浑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可王浑还有几个五年?多半是只能咆哮到老死了。

  王济站在一边,看着父亲王浑成了平民,心中愤怒无比,早知道就不花钱请客吃饭的,以后捞钱不容易了,只怕要省着点花。他想到了自己挂着将军的虚衔却什么权力都没有,黯然神伤,涕然泪下,以后他每天吃什么呢?以后想吃人奶煮的肉只怕有些艰难了。

  当年他请司马炎吃饭的时候用人奶煮肉,结果司马炎被他的奢侈吓住了,愤怒的离席。王济认为那其实不是愤怒,而是司马炎羞愧了,司马炎都吃不起人奶煮肉,他却可以天天吃,司马炎肯定是惭愧而走。

  王济看着士卒们打烂了王浑的冠冕,扯烂了崭新的官服,又在混乱中踢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心中微微庆幸,幸好不是他家,他值钱的东西更多,若是被打碎了肯定要心疼死。

  京城之内很快传出了流言:“知道那个什么什么王将军吗?就因为得罪了辅政议员,结果回家卖韭菜了。”

  “对,我也听说了,这大缙朝宁惹阎王,也不能惹辅政议员。”

  流言之下,一群辅政议员看着惊恐又恭敬的朝廷百官得意无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

  “好,除掉了王浑真是太好了!”不如此,谁把辅政议员放在了眼中。

  ……

  “当当当!胡荆州去荆州咯,所有人出来欢送胡荆州。”衙役的锣鼓声有气无力的敲着。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街坊中的百姓却飞快的跑了出来,有人如丧考妣,泪如雨下,嘶哑着嗓子道:“什么!胡荆州要离开洛阳了?”有人用力的摇头:“不可能!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有人飞快的向城门跑去,说什么都要再见胡荆州一面。有人惨叫着:“胡荆州,你怎么可以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洛阳无数百姓从大街小巷中蜂拥而出,挤在街道两边,抹着眼泪送别胡问静。

  刘希岭挤在人群中,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些百姓对胡问静这么热忱和留恋,是了,胡问静是p民出身,这些百姓把胡问静当做了自己的化身了,寄托了p民阶层的全部的信仰和荣誉。

  “啊啊啊,胡问静!”一个男子就在刘希岭的身边凄厉的叫着,仿佛死了亲儿子。

  刘希岭平静的瞄了那男子一眼,从那男子褴褛的衣衫中就确定自己没有猜错。这些低贱的p民不顾一切的拥护胡问静,真是愚蠢而可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些p民竟然真的以为他们可以翻身了?他冷笑着,不屑一顾。

  远处又是有人凄厉的叫着,刘希岭闻声望去,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衣衫华丽的年轻人。他不认得那些人是谁,洛阳的豪门大阀的子弟太多了,他哪里可能一一认识?刘希岭微微板起了脸,他此刻是直面唾骂胡问静的大名人,洛阳年轻人的领袖,每天都有无数的贵公子贵女上门拜访,每时每刻都要注意形象。

  “胡问静,你果然是我的指路明灯。”刘希岭心中微笑着,他赶来这里不是为了目送胡问静离开洛阳,而是想要再骂一次胡问静。他在朝廷呵斥胡问静的时候只有一群官员看到,实在是太不够威风了,假如这里无数的百姓和年轻贵公子贵女看到了,他的声望将一时无两。

  他默默地想着:“骂是必须骂,但是要注意言词。”王浑因为得罪了胡问静被直接夺爵了,他若是骂得太过分,只怕会被胡问静当场格杀,所以他精心准备了一些词语,保证看着骂得很凶,其实空洞无物,既不损害胡问静的人格名誉,也不损害胡问静的幼小心灵。

  刘希岭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骂人也是技术活,不是人人能够做的到的。

  ……

  “你真的不留在京城?”贾南风第一万遍的问道,不可思议的看着胡问静,真的以为胡问静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她看在双方目前是非常密切的盟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份上,认真的劝道:“只有留在京城才能够获得权力!离开了京城就一无所有!”

  胡问静呆呆的看着她,转头看贾充,你十有八九被女儿坑死。贾充笑眯眯的摸着几个孙女的脑袋,这些孩子送到荆州之后只怕今生就再也看不见了,必须多看几眼,谁有空理会那个白痴宅斗女儿。

  贾南风恼了,只要看眼神就知道胡问静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去,她很想揪着胡问静的脑袋怒吼几声,天下权力的中心在京城,京城的权利中心在皇宫,皇宫的权力中心在太极殿!离开了京城你怎么保证皇帝记得你?怎么保证大臣记得你?怎么保证没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造你的谣言?日久生情,每日看到了才有感情,看不到就没有感情,在京城待久了自然可以得到无数的人脉,知道无数的内幕,在荆州能够有个p!

  但是贾南风最终没有出声,胡问静已经走上了邪道,完全听不进她的金玉良言。她苦笑着看着胡问静,胡问静的心中一定以为她大错特错,只有胡问静自己才是对的。她不想争辩,京城无数的官员认定的道理会错?司马家的家训会错?胡问静只是无数没有文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人中的一个而已。贾南风决定放弃对胡问静的劝说,她是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贾南风叫过几个女儿,拉直了她们的衣衫,道:“以后这些孩子就要靠你照顾了。”她其实指望的是先一步到了荆州的妹妹贾午照顾女儿们,但当着胡问静的面必须说些“嘱托”才显得双方亲密。

  胡问静用力点头:“相信我,我有非常丰富的照顾小女孩子的经验,看,我家问竹养的白白胖胖多可爱。”

  贾南风瞅了一眼小问竹,一点都不觉得小问竹白白胖胖官服,又在混乱中踢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心中微微庆幸,幸好不是他家,他值钱的东西更多,若是被打碎了肯定要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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