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Duang !司马家的鹿丢了没有?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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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之中,崔都尉望着前方,长长地叹口气:“终于到兖州。”他身后的将士一齐眼角含泪,哽咽着道:“都尉,我们终于到兖州。”更有将士嚎啕大哭,哭声传开,更多的将士悲声哭泣。

  这一路从洛阳奔赴兖州的路程真是心酸啊,在大缙朝的土地上,在繁华的中原腹地,三万中央军竟然差点要全体吃野菜过日子。

  哦,错,已经在吃野草。没错,是野草不是野菜。

  考虑到前途未卜,整个中央军三万将士一致要求尽最大的可能的保留米面干粮,能吃野菜就不吃干粮,能吃野草就不吃野草,能吃树皮就不吃野草。

  中央军一众将士越是靠近兖州边境越是紧张,若是胡问静不讲仁义,突然发起大战,而后将他们围困在这荥阳郡之内,深沟高壑,不与之战,他们怎么办?是血战突围,是投降,还是活活地饿死?

  一群中央军将士考虑到明天就可能看到一堵高高的围墙,而后面对饿死的绝境,对大军想尽办法节省粮食,加快行军,那是一万个支持。

  如今终于到兖州地界,再也不同担心被围困,这能不高兴吗?

  有将领恶狠狠地转头看来路,虽然有己方大军士卒的遮挡,距离又远,他看不见胡问静的军队的影子,但是根据斥候的汇报,在他们的身后至少有两万农庄的农夫军死死地咬着他们的尾巴。

  “要不要杀个回马枪?”那将领建议道。不仅仅出一口被威逼盯梢驱赶的恶气,还能抢劫一些粮食。

  三个都尉摇头否决,脑子有病啊,已经和和气气的到这里,何必结仇?想出口气就深呼吸啊,出几百口气都没人管你,身为将领最重要的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参与朝廷争斗,老实拿薪水混日子不香吗?

  崔都尉意味深长地提醒众人:“东海王殿下未必一定能赢的,胡将军未必一定会输的。”看看大缙朝的发家史就知道,曹家的猛将能臣尽数嗝屁之前谁会想到小小的书记员司马懿能够篡夺曹老板的天下?作为脑子不怎么机灵的丘八哪怕再看好司马越,不惜千里行军投奔司马越,也要给自己留后路,客客气气的称呼几声胡将军,与胡将军的手下挥手道别惺惺相惜绝对不会吃亏。

  一群将领点头,互相看一眼,微微试探就试出来,看来三个都尉对前途也是不怎么放心,毕竟决定投靠司马越的时候可以脑子一热想到司马家有两百个王侯,有名正言顺的天子血统,但是吃这么久的野草,拉屎都是绿色的,多高的热情都要降到冰点,必须仔细考虑万一司马越为人不厚道,夺投靠他的将领们的兵权,甚至杀他们的可能。

  一群将领嘴里说着:“对,我们不用和胡将军结仇。”心中却开始活络,不管司马越给多少金银、许多大的官位,他们决不能放弃手中的士卒,这年头有兵在手比什么都强。

  三万大军加快脚步,越过界碑,正式进入兖州浚仪县地界。

  浚仪县城外,无数百姓夹道欢迎,见中央军原来,一齐欢呼:“来,来!”有人用力的招手,有人大声的叫着:“早就在等你们!”有人叫着:“英雄啊英雄!”

  崔都尉与黄都尉、李都尉对视一眼,急忙跳下马,挤出泪水,哽咽着道:“浚仪县父老乡亲何以如此热情?我等受之有愧。”心中几百个怀疑的念头乱转,当兵这么多年第一次被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事出反常必有妖。

  崔都尉淡淡地转头看一眼身后的将领们,一群将领会意,暗暗地整顿兵马,会不会这个城池其实已经被胡问静夺,而他们不知道。或者这个城池其实是中牟,他们一路上走错路或者胡问静故意修改地界,引诱他们看错地图?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欢迎的百姓热情的欢呼着,时不时有女子撒花,宛如欢迎收复故国的王师。

  黄都尉对将士们打个眼色,温和地笑着,对一群百姓道:“各位乡亲父老,我等是前去投靠东海王殿下的中央军将士,诸位何以如此厚爱我等?”

  浚仪县的县令越众而出,一脸的激动,远远地就长揖到地,朗声道:“诸位将士为国为民,不畏矢石,不顾生死,国士也,我等自当以国士迎之。”

  一群百姓笑眯眯地看着一群中央军将士,谁不知道你们假装投靠司马越,其实是去杀司马越、杀光所有门阀的敌军啊,若是不对你们热情一些友好一些,说不定你们就会翻脸屠城。

  崔、黄、李三个都尉热泪盈眶,感动极,嘶哑着嗓子道:“守护国家,保境安民那是我等军人的本分,诸位何以如此厚赞?不敢当,不敢当。”

  军民鱼水之情是如此的热烈得令人颤抖,三个都尉坚决婉拒入城吃接风宴,毫不犹豫地决定在浚仪县城外扎营,而且营寨必须严格按照战时标准,木栅栏,拒马,暗哨,明哨,防火沟,一个都不能少。

  崔都尉更是对浚仪县送来的犒军酒食下死命令,所有酒水一口都不能碰,所有米面蔬菜肉类必须严格检查,千万不能发生一顿饭后全部嗝屁的狗屎事情。

  当夜,三万中央军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浚仪县内百姓看着中央军刁斗森严,刀剑出鞘,如临大敌,更是深信这三万人其实是胡问静派来诈降的敌军。

  黑暗之中,浚仪县内百姓们互相低声提醒:“千万不要在他们的面前漏口风,不然他们眼看阴谋败露,会恼羞成怒杀我们所有人的。”

  有人四处寻找,就是不讲平日蛮横又高傲的门阀子弟,破口大骂:“王八蛋,门阀中人都跑?”却被周围的百姓捂住嘴巴,骂人没错,但是能不能声音轻一些?三万大军就在城外,他们明天还要去杀司马越,若是吵他们睡觉,这还有公德心吗?

  一群百姓无声的愤怒着,这些门阀子弟太不考虑大局,若是这支诈降的军队发现迎接的人之中没有门阀子弟而怀疑,岂不是害全城的百姓的性命?

  浚仪县衙外,无数百姓将长街挤得水泄不通,众人不敢大声喧哗,唯恐激动城外的大军,却又坚决不走,县令乃一县之主,如今非常时刻,县令不站出来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就是渎职,就是官逼民反。

  县令一万个不愿意出门,老子为自己的脑袋为浚仪县的无数百姓为不穿帮,白天都带头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你们还要怎么样?你们想要在黑暗中无声的抗议,只管去抗议好,老子正好安安静静地睡觉。但是考虑到天寒地冻,一群百姓绝对没有可能安安静静地在寒风中站一个晚上,肯定会有人被焦虑和寒冷搞坏闹嗲,不顾一切大肆吵闹乃至掀翻县衙,最后被那三万敌军发觉,一口气屠杀全城灭口,县令无奈的决定与百姓们友好的会谈。

  月色昏黄,星星也没几颗,黑暗中更不见火把,唯有无数百姓的眼睛在长街中无声无息的冒着愤怒的寒光。

  县衙的大门轻轻地打开,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令人愤怒和恐惧的咯吱声,无数百姓恨不得冲上去打死开门的人,若是被城外的三万敌军听见那怎么办?三万啊!浚仪县全城都没有三万人,根本不够敌军填牙缝!

  那该死的县衙的大门停止挪动,显然门内的人也听见该死的声音,那条窄窄的门缝实在是不够一个人穿过来,县令看看漆黑的夜色之中的县衙围墙,没想翻墙摔断腿,伸出一只手在黑暗中招手。

  最靠近县衙大门的百姓会意,有人小心地靠近县衙大门,附耳道门缝前,县令用比蚊子声大不多少的声音道:“只要明日再送中央军一些粮草,敲锣打鼓送他们离开,本县所有百姓自然安然无恙。”这些话都是废话,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或者那些中央军将领忽然想起门阀没有出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那靠近大门的百姓会意,转身附耳在其余百姓的耳边,低声的传话。

  衙门外数千百姓人贴人,嘴贴耳,一传十,十传百,飞快的将县令的言语传开去,黑暗中唯有嗡嗡的一片声响,好像寒冷的冬天还有一大群蚊子飞过。

  传到最后一人,那人茫然极:“什么?去军营敲锣打鼓不让他们睡觉,他们就会投降?你们脑子没病吧?”这句话再次从最后一人向前传达,传到县令的耳边:“县里的猪都病。”县令怔怔的听着,猪瘟关此刻p事?难道想着送病死的猪肉给那些中央军士卒吃,然后毒死他们?那县令打个寒颤,急忙道:“使不得!老实回家待着,到明天就没事!”

  长街上最后一人更茫然:“明天都死?谁死?”

  黑暗之中,县衙之前,数千人认真地传着话,一句话好像怎么也传不清楚,往往复复无有尽头。

  天亮的时候,中央军拉着大量的粮食和猪肉鸡肉出浚仪县,所有的士卒和百姓都眼角含着幸福的泪水。

  县令激动极:“今日一别,他日恐再难相见,劝君更饮一杯酒,东去东海无故人。”举杯一饮而尽。

  崔都尉老泪纵横,拿起酒杯,打死都不喝,谁知道喝之后会不会口吐黑血,将酒水洒在地上,哽寒冷搞坏闹嗲,不顾一切大肆吵闹乃至掀翻县衙,最后被那三万敌军发觉,一口气屠杀全城灭口,县令无奈的决定与百姓们友好的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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