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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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陛下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商君凛皱眉:“朕实话实话罢了。”

  沈郁笑而不语,所以说啊,有时候不经意的情话才是最动人的。

  用完膳,沈郁和商君凛窝在软榻上,商君凛坐姿笔直,认真批折子,沈郁靠在他肩膀上,看话本。

  话本是在皇家藏书阁里找来的,说是话本也不准确,其实里面讲的是历代皇帝的感情史,沈郁看的津津有味。

  商家历代君王感情史真的丰富,花样也多,什么替身啊,强取豪夺啊,情敌变情人啊……应有尽有。

  比起来,商君凛的感情史就像白纸一样干净,和历代君王相比,商君凛在感情这一块真的非常格格不入了。

  若沈郁没记错,前世商君凛后宫好像就一直没人,除了一个被他坑进宫的沈清然。

  即使是前世的沈清然,在进宫后,能见到商君凛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别说和商君凛有肢体接触了。

  据说暴君不喜人触碰,前世沈清然逃离皇宫后,抱怨过,有一次他意外碰到了商君凛的手臂,被禁足了好几天……

  “贵君在想什么?”商君凛从折子上收回视线,转头就看到沈郁正看着自己发呆。

  “在想陛下……”沈郁停顿片刻,余光瞄到商君凛手上的折子,“陛下在为治水的事发愁?”

  “不错,”商君凛没有隐瞒,将手里的奏折往沈郁方向递了递,方便他看得更清楚,“贵君有兴趣?”

  奏折是从临县呈上来的,临县地处大桓南方,因地势原因,自大桓开国以来,每年都受到水灾侵害。

  大桓前前后后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进去,始终收效甚微,历代大桓皇帝都曾为临县的事发过愁。

  沈郁前世亲眼目睹过临县的受灾情况,知道那会是怎样惨烈的场景,后来,在沈清然的帮助下,越王治水立下大功,这是越王迈上权利巅峰的开始。

  沈郁前世认真研究过沈清然所说的治水方案,确实要优异于大桓现存的任何一种,前段时间,沈郁在思考要给商君凛送什么生辰贺礼的时候,猛然想到了这个。

  他特意挑了商君凛不在玉璋宫的日子,将记得的方案逐一默下来,打算送给商君凛,若是提早做好准备,或许不会发生像前世那么惨烈的情况。

  今天突发奇想出玉璋宫,也是打算将默下来的东西送给商君凛。

  “陛下知道我从小身体不好,喜欢读杂书,前些日子,我将以前从书里看到的一些有用东西整理下来,想着陛下或许能用到。”

  沈郁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书,书封上空白一片,沈郁将书递给商君凛:“陛下看看?”

  商君凛接过书,翻开看了一眼,动作顿住。

  面不改色大致看了一遍内容,书不长,没用多少时间商君凛就翻完了,他合上书,动作略重地抓住沈郁手臂。

  “贵君是从哪看到的这些内容?”

  不得不说,这本书里的内容能起到的作用太大了,他同沈郁说起临县的事,本也不是为了能从沈郁这里得到什么建议,没想到沈郁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能帮到陛下吗?”沈郁没有回答商君凛的问题,他不可能告诉商君凛,这是他前世从沈清然那里得到的,至少现在不能。

  看沈郁神情,商君凛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沈郁身上的秘密不是一两个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商君凛不着急,压制住难得的一次失态,松开沈郁的手臂:“贵君可真是帮朕大忙了。”

  “这是送给陛下的礼物,陛下喜欢吗?”商君凛不对书的来源追根究底,沈郁松了口气,虽然他有千百种瞒过去的办法,但他不想在这事上骗商君凛。

  “朕很喜欢。”商君凛拿书的手指不断拽紧,漆黑双眸里墨色翻滚,又很快归于平静。

  “陛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陛下与大臣商讨时,可否不要提起这本书来自我?”沈郁想了一会,提了个要求。

  “你呈上如此有用的方法,按理来说应当大赏,真不要?”商君凛挑眉,这还是因为侍女受惊就向他讨赏的沈贵君吗?

  “都说了是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再要赏赐算什么?”再说,书上写的内容并非来自他,沈郁对冒领他人功劳没有兴趣。

  那本书里也说过,沈清然拿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是凝聚了后世几代人的智慧,沈清然能厚脸皮将这些功劳据为己有,不代表沈郁也能。

  不是自己的东西,沈郁从来不屑于要。

  “等贵君生辰日到了,朕也给贵君送份大礼。”

  当日,商君凛在御书房议事到半夜,回玉璋宫的时候,沈郁已经睡熟了。脱了外衣躺到床上,没多久,沈郁寻着热源贴了过来,商君凛将人搂进怀里,慢慢阖上眼。

  厉王、越王拖着一身伤出宫的事很快在京城上流圈子传开,身处权利中心,又涉及到两位王爷,大臣们私下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给他们太多猜测时间,第二天宫里就下了旨,因冲撞皇帝和贵君,厉王和越王被勒令闭门思过。

  听到消息的人面面相觑。

  “厉王在宫宴上对陛下和贵君不敬,当时我就觉得可能要遭,陛下没现场发难我还以为是顾忌厉王面子,没想到……”

  “厉王还说得通,那越王呢?越王一直老实本分,不至于和风头正盛的贵君撞上吧?”

  “受了杖刑又被罚闭门思过,面子里子都掉干净了,陛下当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要我说,厉王也是活该,仗着一点从龙之功作威作福好几年了,陛下那是谁,是他能随便掌控的吗?陛下这般做也是为了敲打敲打他吧。”

  “越王也跟着受罚,着实让人想不通。”

  “有什么好想不通的,我听说啊,越王和厉王私下见过好几次面,说不定是两人暗中谋划什么被陛下察觉到了。”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关于这些事的探讨,外面的声音经由有心人之口,传到了厉王和越王耳朵里。

  两人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伺候的人一连几天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出丝毫差错。

  越王和厉王的事给其他皇室敲响了警钟,回到京城的藩王一个个推了应酬,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祈祷回封地的日子快点到来。

  因为这件事,最后一批想劝商君凛选后纳妃的人也歇了心思,谁不知道厉王是因为想送自己的侄女进宫不成,与沈贵君结下了梁子。

  宫外如何影响不了宫里,听慕汐汇报完宫外情况,沈郁漫不经心收回视线。

  “庄子上如何了?”沈郁将摘下的花顺手递给身后的宫人,问。

  “一切照旧,”慕汐向前几步靠近沈郁,压低声音,“公子,庄子上的人拖奴婢给您带话,您要的朱棉开了。”

  “是吗?你告诉他们,我会找时间去看看的。”

  朱棉,是指代沈郁进宫前吩咐的事,花开便意味着他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若要说进宫的唯一缺点,便是在这了,与宫外联系太不方便,他的势力现在还没发展起来,不能亲自指挥总归有太多不便。

  看来还是得想个法子独自出宫一趟,或者带商君凛去庄子上转一圈也行。

  “贵君,不好了,”宫人慌张跑来,“玉娘娘在宫里自寻短见,非说要见您一面。”

  “没人拦着她?”沈郁皱眉,这些先帝妃嫔他带回玉璋宫后就没过问了,除了不许踏出房门,不许跟外人接触,一应用度都跟之前一样,怎么突然闹起来了?

  “拦了,奴婢们拦不住。”宫人语气焦急。

  “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奴婢今日同往常一般去给几位娘娘送餐,撞见玉娘娘在房梁上挂了跟白绫……”

  宫人边解释边带着沈郁往目的地走。

  还未靠近就听到院子里的吵嚷声,沈郁加快步伐,皱眉打量乱成一团的小院子。

  “都停下!贵君来了!”跟在沈郁身后的小太监上前一步,厉声呵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玉娘娘,你不是说要见贵君吗?贵君已经来了。”给沈郁带路的宫人大声道。

  “贵君,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什么都愿意说,求贵君放过臣妾吧!”玉娘娘推开拦住身前的宫人,几步走到沈郁身前,跪下。

  “哦?难不成你们集体引诱陛下一事另有隐情?”沈郁不动声色地问。

  “贵君   “等贵君生辰日到了,朕也给贵君送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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