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酆都北阴大帝第1/3段
第二节课后大课间，越清晏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批改作业，她一直在分神留意着纸人的动向。
倏尔，她察觉到纸人动了，而且是在飞速地移动。
越清晏立刻借口要去厕所，离开了办公室。
她能感知到纸人停在了天台的位置，抓到它，毁掉它。
越清晏刚刚跑上楼梯，突然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随即传来巨大的喧哗声，中间夹杂着女生惊恐的尖叫，鼓动着人的耳膜。
心中不祥的预感被无限放大。
越清晏僵硬地转过身，走到窗边，感到眼前一阵阵眩晕。
殷红的鲜血蔓延聚集成血泊，一道单薄瘦弱的身影匍匐在血泊中央，鲜血染红了她的校服，像是一朵枯萎凋零的玫瑰。
怎么可能，护身符的灵力最起码可以拖延到她赶过去，怎么可能这么快……
还有，躺在那儿的人，是谁？
越清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到了楼下，她不顾旁人的劝阻，踩着尚且温热的鲜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躺在地上静止不动的女孩。
是白昭，竟然是白昭，她怎么偏偏忘记了白昭？
那个生于渊薮，却依然坚信翻过峭壁就可以见到月亮的女孩，此时此刻就躺在她面前，鲜血淋漓。
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地活着了，她明明是那么地期待和渴望属于她的未来。
越清晏的眼前一片模糊的血色，她能感受到慈悲之剑发出的嗡鸣，她好像再一次成为了殷无恕手中的剑。
"越清晏，别哭。"
白昭的魂魄飘在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一如她生前的样子。
原来自己哭了吗？越清晏抬手拭向眼角，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是我不够幸运。"
白昭回想起跳楼前的那一幕，眼神有些黯然，明明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
她想不通。
只是在那一刻，她突然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沙漠里无法开出鲜花，破裂的人生无法照进阳光，云层背后不会有月亮。
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赖以为继的信念的大厦轰然倒塌。
所有的色彩和希望都被抽离，她的世界复归一片荒芜。
她从高高的天台看下去，看到恣意谈笑的其他人，看到无数个她欣羡已久的人生。
这个拒绝她的世界，再一次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从天台一跃而下，风声在耳边呼啸，死亡逼近。她突然后悔了，她不想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
但是，为时已晚。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个她无比热爱的世界。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你相信我。"
越清晏压下汹涌的泪意，声音哽咽，但坚定。
她刺破手指，挪转腾移，在白昭周围布下拘魂阵，将她的魂魄牢牢锁在原地，即便十大阴帅鬼差，看到无数个她欣羡已久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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