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 55 章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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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秋林山。

  那个他被苗疆杀手伏杀的暴雨夜。

  原来仍在梦中呐。梅长生动动手指,觉得那痛感与触感都太过真实,忽然就有点委屈,为什么梦里也要让他这么疼呢?

  他皱着眉想站起,恼恨借不上力,这个时候,一双纤泥不染的雪白绣鞋出现在他眼前。

  梅长生颤抖着抬头。

  衣饰华美如仙人的宣明珠,靡颜腻理,楚鬓湘腰,垂头对他盈盈一笑。

  他又入了她的梦……

  不对!梅长生忽然意识到,前两回他一直以为,自己刺心取血后会梦到宣明珠,便是如从前那样重新进入了她的梦境,可是五年前的这场事,宣明珠并不知晓,她如何能够梦到?

  那么是他单纯地梦到了她,还是,换作她入了他的梦?

  单是这样一个猜想,便令梅长生浑身战栗不已。他忍着疼站起,与这梦中女子对面而立。

  ——在他的梦里,宣明珠周身不受漫天的雨侵,连一缕头发丝都是干爽洁净的,便那么眉眼含笑地瞧着他,仿佛在笑话他一身泥血,长衣湿透,那么肮脏。

  “醋醋,你不要我了么?”梅长生红着眼叫她。

  他不知现实中的宣明珠,会不会听到他的话。入梦之说,太过有悖于他二十年来学到的圣贤教诲,可是去他的圣贤,他怕她听到,又想她听到。他心中有千丝万缕的委屈,她为什么要像防贼一样的防备他呢,为什么不信他却对别人深信不疑?

  他知道,这委屈是他活该,是他应受,可他已经快受不了了,那个在十六岁崩碎后被他绝望而隐秘地粘好的瓮瓶儿,再次濒临破碎了。

  哪怕白日里镇定自若,到了万籁俱寂的夜里,那种折磨几乎将他撕碎。

  人在自己的梦里,可不可以为所欲为?

  雨水冲刷着梅长生赤黑的双目,他终于勾住宣明珠的手腕,将那串恶心的佛珠用力扯断。

  一颗颗圣洁的白菩提落进泥地,男人十分快意,将女子柔软的身段压在树干上,用自己的湿衣恶劣地挨上她干净的华裳。

  森亮目光注视那朱红的唇瓣,低头,一下咬上去。

  庇她一尘不染是他,拉她共襄沉沦也是他。

  仿佛他嘴里有药,为弥补白日的遗憾,一股脑地哺喂给她。

  碾碎药渣,舔去药末,加水反复地翻搅,一钱两钱地送服,怕药汁流出她的嘴角,手指捏着她精巧的下颔微微抬起,确保药钵儿与药盖儿没个缝隙。

  激烈的雨声掩盖了缠绵的水声。

  久违的香软,管什么是梦是真。

  他发过毒誓,绝不再强迫她做任何不喜的事。而如今,彻底堕进地狱,食言的小人,惧什么报应加身。

  倾盆大雨尽浇在梅长生身上,他不顾身伤,撑臂将她护在不知花名的树下,只有从自己眉梢淌下的雨流,才有资格污她衣襟,顺着她洁白的交领滑进里衣。

  女子说不出话来,用泫然欲泣的神情望着他,眉间的朱砂痣熠熠生香。

  这神色催得他情.动。

  梅长生鼻息灼热,却是忍耐地闭了闭眼,良久,缓缓松开她。

  只偏头,拿唇角温柔地一下一下轻碰她的耳垂。

  他不能。

  她是他余生的法,不能轻犯。

  哪怕身体多一刻也难耐,他仍耐着,耐着,含在舌尖却不能下咽的折磨逼出男人一声似哭的音腔:

  “醋醋,你救救长生,长生真要疯了……”

  ……

  下了半夜秋雨,消减了仲秋地气里的余热。一辆去往汝州的马车日夜赶路,这一日过了伊川县境。

  过境后马夫似乎想抄条近道,然而偏生是在县郊的这条捷径上,被一个小酒馆阻了进程。

  原来是有个当地的无赖儿来吃白食,叫老板切了两盘精牛肉,吃完一抹嘴,要走。

  老板要钱,无赖霍然变色,指着肩上鼓囊囊的褡裢说,“你瞧不起谁?某自有银子,却不能叫你侮辱了去!”

  说着一扯兜裢,抛入与酒馆相临的白鱼河,瞬间汩没下去,坐地大哭,道这家掌柜坑他的钱!

  余小七驾着马车过路,说寸也寸,正好遇上这么一摊事。土路拢共就这么宽,两人在路当间一拉扯,车就过不去。

  余小七挂着车里昏迷不醒的公子,不耐烦地甩了几下马鞭喝斥,那二人公说公不理婆说婆有理,哪个理他?

  “某褡裢里有二十两足银子,如今喂了鱼,都因你这黑店家一句话顶塞的,你快快赔钱!”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若不是早知道兜里没银子,会舍得白白丢进河里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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