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宣四x送傩4第2/4段
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再不浑了,还不行吗?
下一瞬,那只手被一撅一推,未看清送傩如何出手,宣焘但觉手臂被扭得欲断,人不由自主向后跌出五步远。
后头其中一个侍卫下意识向前一步,被另一个拦住:“咱们只管看着这位爷不出乱子,这种打情骂俏的事,别插手。”
先前那个听后啧一声,打情骂俏?他看着那位女捕快下手忒重,可倒像寻仇的模样呢。
被推挡开去的宣四爷,不可思议地捂着生疼的臂膀,目光隐忍看向送傩,两道青筋爬上他的额角。
像方才那样对人低声下气,他是第一次。
送傩对他动手,也是第一次。
从前,无论在隆安寺还是护国寺,他想要她做什么,她那样柔顺,从未拒绝过。
渐渐的他便忘了,送傩原是个武艺高强的姑娘。
忘了她翅膀很硬,想飞就能飞,忘了原本,她是不必陪着自己困在笼子里的。
一种自惭无力与于心不甘交织着烧上他的心,宣焘的臭脾气上来了,再次快步走过来,将腮骨咬得棱棱,心说你乐意的话就一剑劈了我,我宣四躲一下,名字倒过来写!
袍履将近,剑光一闪。
一寸寒锋出鞘又入鞘,不是人眼所能看清的速度,宣焘一缕鬓发已被斩断。
送傩竟真出剑。
从颈间一擦而过的凉风,生生逼停宣焘的脚步。
他设想过见到送傩的种种景象,唯独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对他出剑。
“你我,如同此断发,很难以理解吗?”送傩眉心微蹙,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眼看东边的那轮朝阳将要破云而出,道声“你走”,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他,转身回衙。
林胜男已将顶头上司的规矩与她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迟到,更不想给人留下她这个人处理不好私事的印象。
公主府出来的人,必定皆为训练有素,不能丢了公主殿下的脸面。
然才踏上一级台阶,送傩倏尔顿住。
坊街拐角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一双角鹰般的漆目盯着这处。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衫褂,相貌平平无奇,唯独那双过于丰神璨亮的眼眸,好像是后按在那张过目即忘的脸上似的,透出一派格格不入的,威严。
本能地让人产生畏意。
然这样一片不容忽略的气势,以送傩敏锐的觉感,方才竟半分都未察觉到他的气息,更别说听到任何脚步声。
不知他是从何处出现,又是从何时起便在那里的。
宣焘也看见了此人,仿佛是突然一下子冒出来的,直觉古怪,皱了下眉。
男人平静地走过送傩身侧,目视宣焘,“阁下是?”
开口,声音也如他给人的第一眼一样平淡无味,夹杂着少许不纯正的南音。
宣焘不知他身份,神情带着被打扰的不悦,阴沉不语。却是后头那两名京兆府侍卫赶过来,一改对宣焘的疏离态度,躬身恭敬对昔日的上峰道:“掌司,这位是宣四爷。”
送傩听到“掌司”的称谓,心里咚地一声,靴底下意识错开一步。
不会这般巧吧?
男人眸光微侧,很快转回,背手慢慢哦一声,“四爷。”
上京城能被称为宣四爷的,只有一家,别无分号。他三年前回京,此前不识,今日初见,男人神情无变:“四爷大驾光临,进门喝杯茶?”
一副随口寒暄的主人家口吻。
宣焘看他一眼,又抬头瞟一眼衙门口的楣匾,管他什么掌司不掌司,懒得与他兜搭。
转头望向送傩,见她颔头不语,与方才的冷硬无情叛若两人,他心里有些发梗,又一想,他若想在今日于这公门之地与她谈出个结果,恐怕使她为难。
只得道一声,“待你下值,我再来找你。”
送傩不应他,得不到回言的宣焘舔了舔后牙,余光掠过那灰衣男人,只能暂且离去。
知道了送傩在哪,他总有办法哄她回到身边。
*
宣焘走远,送傩低垂的眼帘中现出一双灰色靴履。
“我是陆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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