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第 206 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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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这小孩子将他爹这事扛在自己肩上,宋延年难免心生怜惜。

  他将地上青皮的果子捡了一个在手中看了看,这是银杏果还未成熟的果子,吃多了便会心力衰竭而亡。

  大胖已经吓傻了,搂着地上的燕阳喜直掉眼泪。

  “我去喊人,我爹在家,我让他去喊大夫,还有救的,还有救的,大夫一定能救大鹏叔的。”

  他看了一眼呆愣的燕阳喜,突然嚎啕了起来。

  “喜娃,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相比于大胖的哭声,目光愣愣的燕阳喜就像是事外人一般。

  宋延年知道,他这是还没有接受他爹出事这事实。

  ……

  宋延年叹息了一声,越过地上那摊秽物,最后站在床榻前。

  他伸出手,将手虚附在燕大鹏的腹部,一抹柔和的莹光出现在掌心,莹光便似那生机,不断的修复着这被毒素侵蚀的身体。

  大胖停住了哭泣,燕阳喜也回过了神。

  大胖推了推燕阳喜,欢喜道。

  “喜娃快看,大鹏叔在发光,他不会死了是不是?”

  燕阳喜没有说话,他紧张的拽紧裤腿边的衣物,眼睛一瞬不动的盯着床榻边的两个人。

  不,不是他爹在发光。

  是这个好心肠的哥哥在发光。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道光缓缓的寂灭,随着宋延年掌心一个柔和的推力,燕阳喜见他爹突然呕出一口发黑的血。

  吐出这口血后,他便躺平没有了方才那骇人的动静。

  燕阳喜喃喃:“爹......”

  这是又活了吗?

  一时间,他不敢问也不敢看。

  大胖没有这个顾忌,他忙不迭的问道。

  “哥哥,我大鹏叔怎么样,他还能活吗?”

  “没事了。”宋延年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只见他胡子拉碴,发绀的面色也褪去,眼下苍白中带一点的青。

  但这不要紧,他的呼吸绵长,显然危机已经退去。

  大胖松了口气,庆幸不已。

  “那就好那就好,喜娃......”

  他欢喜的回头,话喊在嘴边又停住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燕阳喜脸上已经无声的淌满了泪水,他抹了下眼睛,倔强的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大胖哪里见过燕阳喜这样,手脚无措的又喊了一声。

  “喜娃......”

  “大鹏叔没事了,你别难过了。”

  燕阳喜扭过头:“我没难过,他都不要我了,我才不会为他难过!”

  脸上那些混着眼泪和鼻涕的脆弱神情,谁都看得出他这是虚张声势的倔强。

  宋延年探手在袖里乾坤中摸了摸,最后拿出一小提的药包,递了过去。

  “给。”

  燕阳喜接过,小声问道,“哥哥,这是什么?”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然此时又愤怒又伤心,但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又救了他爹的人,他虽然恨怒在心头,却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模样乖巧又安静。

  宋延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里都是温和。

  “这是给你爹吃的药,三碗水煎一碗药,你会吗?”

  燕阳喜点头,“恩,我会的。”

  “我奶奶生病的时候,也都是我做的,邻居的婶婶教过我。”

  宋延年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真乖。”他继续解释道。

  “方才我替你爹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了,但里头多多少少还有些毒素残留,这就要靠吃药温养。”

  “这几包吃完,应该便差不多了。”

  这些药是他前两日听他爹给他爷爷做番鸭炖银杏果,找大夫给他爷爷把脉看病时,为防万一,特意开的药剂。

  不想,这药用在了这里。

  燕阳喜黑黑的大眼睛看着宋延年,认真道。

  “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您了。”

  “您住哪里呢?我想好好的报答您。”

  宋延年失笑。

  “好。”

  “唔,不过我暂时不怎么需要,你只要好好的长大就好了,以后你长大了,遇到别人有事的时候,有能力的话也搭把手就成。”

  燕阳喜认真的应下,“我会的。”

  他将药搁在屋里的方桌上,又拿出一个黄铜盆,从藤壶里倒了些热水,将帕子沾湿,小心的擦拭着他爹的面容。

  燕大鹏迷迷糊糊的转醒,目光还有些涣散的看着面前的燕阳喜。

  “喜娃?”

  燕阳喜眼泪无声的淌落。

  燕大鹏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别哭,爹没事了。”

  他的手指头有些粗糙,擦在小孩嫩嫩的面皮上,燕阳喜觉得有些刺,又有些疼,但这刺疼又这么的让人安心。

  燕阳喜依恋的蹭了蹭他爹的手掌。

  热乎乎的。

  燕大鹏眼里一下就有泪花涌现,神情惭愧又内疚。

  “对不起喜娃,是爹错了。”

  “爹刚才看到你奶奶了。”

  燕阳喜:“奶奶?”

  燕大鹏点头,“恩,她骂了我一顿,拼命的拦着我,不让我过去,还拿拐杖敲我......她说我要是走了,咱们喜娃怎么办......”

  “是爹……是爹想错了。”

  燕阳喜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里有庆幸也有埋怨,更多的是对父亲的牵挂和依恋。

  旁边大胖也拿手抹泪。

  宋延年心里放心了下。

  这下哭出来反而是好事,不然搁在心里倒是不美,就像是心里有了脓包,不戳破它,它便一日日的长,轻轻碰触都疼。

  宋延年看向燕大鹏,他说的见到过世的母亲,应该不是梦。

  他这是到了死门,一脚迈了进去,要是没有喜娃他奶奶的阻拦,想必他们赶回来时,见到的应该已经是凉透的尸体了。

  注意到宋延年的目光,燕大鹏看了过来。

  “喜娃,这位是?”

  燕阳喜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

  “这位哥哥不但救了我,也救了爹你,他是咱们家的大恩不起喜娃,是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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