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太子和前朝战俘你第1/3段
九月的天气是早就入了秋的,而地处西南的梁城还微微带着些暑气。
日前被攻破的富饶小城里还有着未散的战火气息,青石砌起的大街小巷里,只看见偶尔从打开的各式房门里无所不为的铁甲身影,和隐约的啜泣声。
镇守梁城的将领刘忤所居的城中最中心处虽经硝烟,但却保存完好,不见入侵者人影。反倒是城东弄巷深处,名不见经传的守将居所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玄甲身影。
占地不小的守将家侧院修葺的却格外精致,墙角的美人蕉长势正好,此刻倒被满院站不下的人毁了边角。
“...能被前朝废帝如此费尽心思藏起来...”
温润的嗓音如同长身玉立的人影一般,月白的波纹孔雀纹锦锦袍华贵清雅,腰间系着的宝石红涡纹腰带却增了一抹艳色。明明是站在一群仍带着血腥气的精兵间,束发的青年却如同闲庭散步般,连舒展的眉眼都泛着温和的水波一般。
“...皇兄猜猜...”被青年注视着的男人一身黑色战甲,泼墨般的长发高高的束起,凌厉的眉眼满聚着沙场的铁血销烟气息,拉成一条直线的唇角不用勾起,便满带着嗜血味道。
青年看着双手放在剑尖直指地面的重剑上方,只是无声的站在院子的中间,便凛然威势的不敢上前的男人,嘴角勾出个细微的弧度来,继续接上了自己还未说完的话。
“...到底是个,怎样的宝物?”
在副将示意下,还未能走到那扇精心雕琢的门前的士兵,在半道就顿了下来。被围起许久,一直无甚动静的侧院卧房房门,便被缓缓的,自内向外打开。
弄巷深处的守将府,本就不多的奴仆,是早就趁乱逃窜完了的。而此刻,缓缓推开房门的那只手,却纤长细腻,白皙美丽。
仅仅只是那还未来得及完全舒展的五指,便夺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往里看一点,再多一点...
“...原来...”
温润的嗓音掺杂了些几不可闻的暗色,不曾偏移的清俊面孔上却沾染了觊觎,一如那不知何时已然抬起头来的人,目光灼灼的如同盯上了最为心仪的猎物的饿狼,连轻放在重剑之上,满是刀剑相交后留下的死茧与伤口的双手,都已悄然的收紧。
民居里没有战事,现在却像是剑拔弩张般一触即发,变了味道的温润声调还在继续,只是里面的企图再也经不起伪装。
“...是个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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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北上的西京,比起软哝的江南多了些风沙。而那气势宏伟的行宫深处,却有着一座处处精细婉约的院落。
院落边角的素梅已经在试探着快要舒展,侧落在其旁的亭台早已经围上了遮风的帷幕,里面点上了烧的正旺的地龙,连亭子里能触碰的每一处,都铺上了厚厚的动物皮毛。
被就算脱下了战甲,依然不敢让人随意接近的高大俊美身影,密不透风的搂抱在怀里的娇小人影,连额角都生出了密密的细汗。透过薄纱依旧能窥见内里白腻的手臂,才堪堪逃出男人的包裹,下一刻,就再次被塞进怀中,一丝一毫,都不肯遗漏。
“...阿宓昨天...”男人凑近雪白的耳垂处的嗓音低沉又暗妄,仅仅只是轻声低叙,便让人不敢生出任何二念的心思来,“...有听话的乖乖待在寝宫吗?”
清冷精致的像是九天玄女的倩影,就算是白腻的脸庞已经因着炙热的怀抱而沾染了粉意,而那半垂着的眸子里,依然透着凉薄的冷意。
蝶翼般的羽睫轻颤着,她从亭台帷幕的缝隙向外看向那高耸入云的院墙,精心打造的牢不可破的院门,还有那院门外...十二个时辰,时时不曾停歇的巡逻队伍,嘴角忍不住勾出个嗤笑的细小弧度来。
连被身后的人强硬胁迫的训练过,必须对他有问必答后的回应,都带着清凌凌的讥讽:
“...殿下多疑,妾...那里会敢呢?”
“呵呵...”身后的人听着怀里人嘲弄的语气,不怒反笑,沉闷的笑声从身后的胸腔闷闷的传出,一点一点的向前激荡着,“...不敢...”
耳尖上传来的刺疼明显,你听见身后的人语调低慢,像是要将猎物一点点撕碎下肚的嗜血悚然。
“...阿宓可是...敢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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