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白月光第2/4段
“江晚?是江晚吗?”
轮椅还没被扶稳,那人近乎尖叫的询问便又已经响起,并不管不顾的要转过身子向后看去
“江晚!”他转过来的脸上,额角已经沾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漂亮的眉眼间满是阴鸷戾气,声音嘶哑低沉,却又接近歇斯底里
“你怎么敢!怎么敢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
“徐樾希,你要是再这个语气对我说话的话”你的眼神没有向着他的方向,只虚虚的看向前方的一个点,极为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我马上就可以走”
“不...不要...”
听到你这么一说,他立马又慌张起来,像是被吓惨了的小动物,连唇上的颜色都褪了去,如多年前一分不改的仓皇看向你,语气可怜的要命
“江晚,你不准走...”轮椅上的人语调一下子软弱了下去,但还是下意识的带着命令的意味。听此,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要向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不要走!江晚...江晚,我错了,你不要走...”
见到你真的转身,他实在是慌张极了,几乎是立刻,他便不顾形象的拼命向轮椅外探出身子,用着那只漂亮莹润的如同玉石的手扯住你的衣角,哀声恳求
“...你别走,我不会再那样说话了...”
攥着你衣角的手用力的要命,你不敢使劲的挣脱,只低着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晚...阿晚,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可是你都没有接...”
察觉到你停了下来,徐樾希又小心的操作着轮椅,转到你的面前。他的眼睛已经迅速的红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完全不复之前的阴沉狠戾,语调小声又可怜
“我真的好害怕阿晚不会再要我了...”
“我只是做实验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为何,你突然感到很疲惫,比做了一整天实验中间不休息,还要让人疲惫
“真的吗?阿晚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吗?”
与你相反的,则是仍旧紧紧攥着你的衣角不松手的徐樾希,他的语气欢快,连带着整个眸子都亮了起来
许是确定了你还是六年前的那个江晚,与他离开时没有任何的差别。于是,他便又大胆的伸出手揽住你的腰,死死的用力禁锢住,不让你离开分毫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温顺又依赖,甚至颇为依存的将脸靠在了你的腰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从你腰间抬起头来的人,表情甜蜜,眸子深处却藏着执拗疯狂
“一周后我的生日,阿晚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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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你在从噩梦中醒来时睁开眼,看见的却不是宿舍里熟悉的床帐。好半晌,你才从混沌的脑海里想起来,这里是你家,你从三天前就已经回来了
所以,你看,你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
就算你不同意,都用不到徐樾希和他哥哥出手,你的父亲首先便会将你这不顾家族的逆女,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外面的天色还暗着,你从噩梦的急促喘息中缓缓的平复下来。不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入眠了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你便又会想起那些事
那些,被统治着的噩梦
......
你是很小的时候,便与徐樾希相识了的
具体是什么年纪,已经久远到你都快要不记得了。你只知道,好像打从你认识徐樾希起,他便是已经坐在轮椅上了的
所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遇见的徐樾希,便是这样阴晴不定又狠戾自私,甚至带着些神经质的模样
他像是敏感又多疑的毒蛇,整日整日的躲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生怕有一丝丝的阳光照到他的阴暗里。只是这样还不够,他还得拖着你一起。他要将在外面光明处的你死死的缠绕,一同拖入他的深渊,不准你接触任何一点阳光,必须感受着和他一般无二的黑暗
无时无刻都缠在你的身边,不允许你离开他的视线一秒钟,就连夜晚,也得他睡着了,你才能离开他的身边。为此,你甚至在徐家有专门的房间
他把你当做他的私有物,不准你和别人说话,不准你对着其他人笑,不准你有其他的朋友...从小到大,你的班级永远和他一样,你永远只有他一个同桌...就连喜好,你们都得保持一样
只有那样,他才像是获得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般,能在夜晚审视着你入睡
这在你看来,完全不是正常的感情。那是畸形的,不正常的,需要远离摆脱的
但是,江家比起徐家势弱,你的父亲又是彻头彻尾的政客,眼里永远只有权衡利弊。在发现徐家的幼子似乎对自家的女儿有些不同之后,他没有半点阻止徐樾希那阴暗占有欲的想法,反而是放纵着,将你远远的推过去
你是江家的女儿,这是你父亲给出的理由
......
徐家的宴会是在这周三的晚上七点准时举行
这场名义上是迎接从国外归来的徐家幼子徐樾希,和恰逢他二十五岁生日的盛宴,其实也只是一场名利场
等到你到了的时候,宴会才刚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
但即便是这样,宴会中央坐在轮椅上的人脸上也已经全是晦涩阴暗,捏着轮椅两侧的手青筋鼓起,只是被他身边站着的青年压着,才勉强没有发疯
“嗤,这么没耐性,也就这点能耐了”
站在徐樾希身边的青年高大俊美,一张脸与轮椅上的徐樾希有几分相像。但那脊背挺直的人轮廓更为的凌厉利落,狭长的眸子轻瞥间便流转出摄人的光
只懒懒的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到危险
“兄长也有资格嘲笑我吗?”徐樾希死死的扣住轮椅两侧,心中的烦躁郁气不断发酵膨胀,鼓胀的叫他心脏抽痛的要命
这股烦闷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发泄,毁坏。但是,他用力压下了这股冲动,只在身边人出言嘲讽时,斜过阴鸷的眉眼,同样讥笑到:
“到现在也还只能靠囚禁,把人养成笼子里的金丝雀的兄长,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几乎是话一刚落,徐樾希身侧端着酒杯的人眸子便骤然阴沉下来,变作了同样的阴鸷狠戾,语调轻缓粘稠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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