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但好热第3/4段
他也不管是对是错,是不是应该如此了。
贺予在黑暗中抱住谢清呈,凑过来,低下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低声道:
“谢清呈,好热,我想你给我解解暑。”
深秋寒时,他的血得沸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热?
贺予的手搭在了谢清呈的腰扣上。只听得皮带扣清脆的金属声响,谢清呈脸色大变,折磨得他好几个月惊出冷汗醒来的噩梦在这一刻重新扑杀回来。
他猛地捏住贺予的手,死死地,狠狠地扣住。
“松开。”
贺予没松,眼神和动作里都带着一股子疯劲,重复着浑热的喃喃,又像是威胁:“你给我弄一弄。”
“你他妈当我是开按摩店的?滚你妈的!松手!”
“谢清呈……”
谢清呈攥着贺予的手腕,与他较着阴劲,一字一字道:“贺予,我今天可他妈没喝酒。你手指要不要了?不要老子他妈给你一根一根全撅断,我最后说一遍——松开!”
贺予盯着他的眸子,两人贴得那么近,一个人呼出来的气就能完完全全地被另一个人吸进去,瞳仁几乎也抵着瞳仁。
谢清呈眼里的火太重了,几乎要把贺予烧为灰烬。
贺予瞧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笑容蓦地消失,他根本不松手,面无表情地把谢清呈拽着拖到墙边,在谢清呈的怒骂中把人用力掼到墙面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谢清呈哪里会束手就范,气得眼冒金星,反身就往贺予那边揍去,两人在狭小的更衣室野兽般撕搏,彼此心里都含着一汪沸腾的火,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一拳一腿地砸足了十成十的力道。这拳脚暴力——
谢清呈是压了这么久的火终于等到了这无人之地,可以顷刻爆发,贺予的心情则更复杂,他被之前的床事冲击太大,烦了很久都觉得这种反应是不对的,但他无法自宽,却又上瘾,吸了毒般,一边自我厌憎,一边沉沦极乐。
明明一开始避谢清呈避得比什么都快的人是他,现在吃过了,得了饥渴症似的总是想要和这男人纠缠云雨的又是他。
贺予越往后就越要了命似的想要他,像正在长身体的男生一样,怎么也喂不饱,怎么也要不够。
谢清呈揍了他的脸,嘴角的血都渗出来了,但他只觉得血腥味很甜,他猩红着眼勾着唇,痛快又扭曲地笑着,抓着谢清呈的头发把要出去的他又拽回来,承受着能把肋骨都打断的力道,去锁住他,去亲吻他。
在这激烈又沉默的肉搏中,他感到一种心里的淤塞被发泄出来的快感。
他甚至醍醐灌顶地想,自己当初干完谢清呈,何必要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地把谢清呈给拖黑了?他就应该早点捋通这一节,这样谢清呈或许连和陈慢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天天疲于应付他,在办公室里,在夜晚的操场上,在放学后的教室……
他也不必白白纠结和浪费那么多个夜晚,全作了自我惩罚。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打了,大概是两败俱伤的缘故,两人打架都很狠,贺予的嘴角破了,谢清呈的手腕上全是指痕。
谢清呈哑着嗓音说:“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不行。你把这东西彻底给我粉碎了!不要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不好。”贺予说,那声音无赖,听上去还有些像在撒娇,“我不要。”
“……”
“谢清呈,人都是会变的。”
谢清呈隐约觉得不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忽然觉得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
谢清呈的眼眸倏地睁大,他看贺予发疯的任何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更可怖。
贺予说这些话时,目光偏执而宁静,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漠然到没有任何讲价的余地。
“你看,我之前都失恋了,你还记被另一个人吸进去,瞳仁几乎也抵着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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