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张伏法第1/4段
夕阳洒在宽阔的江面,江水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好似一条披着金色鳞甲的游龙,正金波滚滚般奔向远方的大海。
随着水面翻涌,丝丝淡淡的烟雾逐渐在两岸升腾起来,在这一片氤氲的笼罩下,整个天地仿佛都已经沉浸到了这幅如梦似幻的山水画中。
微风吹过,江水拍打着两岸的岩石,瞬间就会将无数的水花溅起。
一位老者就这么身披蓑衣坐在岸边两块巨石的夹缝处,丝毫不理会那不时扑打在脸上的水雾,只不时抬起手中的酒壶,把嘴凑过去饮上一口。
随着远处传来的马匹嘶鸣和一阵马车碾压地面的咯吱声,十几名身穿黑衣的大汉正骑着快马紧紧护着两辆青篷马车快速朝着江边驶来。
待马车停稳,只见一身淡青色儒士长衫的张溥走出车厢内,紧跟着,张采也是一身儒服,在一名护卫的搀扶下慢慢的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西铭,你急匆匆的叫我等来此作甚?”
脚刚一沾地,张采便疑惑的问向了张溥。
江面上吹过一阵微风,刚从车厢出来的张溥先打个冷颤,先警惕地看四周一圈,见四下无人,又将一众护卫打发到远处警戒,这才对着张采说道:“南郭兄,这太仓城,只怕是住不得了。”
张溥话一出口,张采也是听得一惊,一脸错愕的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原来,自太仓爆发民乱后,本该与太仓一起行动的苏州却是没了一点动静。
太仓的事态不仅没按照张溥等人的计划发展,反而变得愈发诡异;虽然愤怒的百姓还是一把火烧了府衙,但城中数家富户也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乱民劫掠一空;更可恨的是,这群人曾在半路上遇到一伙勋贵的家将,竟然堂而皇之的打出了张溥等人的旗号,更是不由分说将这些勋贵家将给一顿好打。
等着南京的众勋贵领着卫所兵赶到,除了看到满地哼哼的一群人,那些施暴者却早就逃之夭夭了。
就在这群人逃跑后,在苏州和南京的周边又不知在哪冒出几股实力强悍的劫匪,将一众南京勋贵前阵子抢下的产业几乎挨着个的洗劫了一番。
而南京的驻军更是不堪,与这几伙强人交手数次,却都被揍了个屁滚尿流。
最后,只能是这些劫匪抢完,一众卫所兵才小心翼翼的上去清理一下残局。
如此一来,搞得一众勋贵们是头大不已,暂时也顾不得太仓这边的事情。
顾不上却不代表不管,据说南京的魏国公府已经发下令谕,整个南直隶即将实施戒严和宵禁,太仓更是首当其冲。
而之所以还没发动,不过是顾忌着朝廷的反应,在等着朝廷旨意罢了。
介绍完一切,张溥叹了口气,左手狠狠地砸在一旁车厢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南郭兄,近来事态愈发诡异,你我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瞬间,张采的脸上被吓得没了一丝血色,急忙问道:“既如此,此间当作何解?”
张溥倒显得十分淡定,冷冷说道:“南郭兄勿慌,此间事,料那一众阉党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即便与周延儒的往来书信,小弟亦是随身携带,找兄长来此,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稍松了口气,张采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回到肚里,悻悻然说道:“贤弟说得没错,即便事有所曲折,朝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来也不会拿你我二人如何。”
重重哼了一声,张溥颇有些愤然的说道:“只可恨吴昌时这厮,自去了苏州,便再无音信传回,本就议定的一齐发作,他那边却是没了动静;小弟已派骏公前往苏州,一来打探消息,二来也要与他吴来之争个长短高低。”
张采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愚兄早就说过,这吴昌时生得鸢肩豺目,为人又阴刻乐祸,本就是个猪卑狗险之辈;本该多家提防才是。”
侧过头看了张采一眼,张溥却心里骂道:“呸!他吴昌时不是个东西,你张采却又是什么好饼不成?眼下出了岔子,你便在此风言风语,平日里还不是被吴昌时这条狗舔得直哼哼!”
&emsemsp; 张溥倒显得十分淡定,冷冷说道:“南郭兄勿慌,此间事,料那一众阉党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即便与周延儒的往来书信,小弟亦是随身携带,找兄长来此,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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