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陌生第1/2段
男人的天性大多数都是向往自由的,除了极个别能跟随自己想法率性而为的人,剩下的大多数都活成了一副随大流而循规蹈矩的模样。
或因期盼,或因牵挂,亦或是因为责任,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自然也无法避免,以往我总是宽慰自己,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
但时间越长,我在这个因为自己而将就妥协的环境中,越发的感觉窒息,似乎身处一个钢筋混凝土铸造的牢笼中一般,暗无天日……
送走客户结完账后,我几乎是从ktv里爬着出来的,客户是湖北人,酒量相当不错,即使是我这个长期游走在应酬场合中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
表面看似商讨合同细则,实则一帮人放肆本性寻欢作乐,而我这个角色,只要陪着客户玩的尽兴,几乎是闭着眼睛签字笔轻轻一划,目的就能达成。
就如同今晚,从下午四点到现在深夜两点的时间段,上下两个半场,六百万进了公司账户,而月底的时候,就会有将近六万的金额打到我的工资卡上。
强撑着步行了一段,我再也顾及不了身上昂贵的西装,用街上拾荒者一般的姿势趴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大吐特吐起来。
酒精刺激着胃粘膜,让身体也跟着痉挛,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这个场景我经历过很多次,但每次的感觉都让我痛苦万分,后悔莫及。
这就像是一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一般,惧怕犯罪后会受到的惩罚,但同时,也格外享受得来的果实。
好一会儿,苦涩感弥漫口腔,胃里的极度空荡才让我停了下来,挣扎着回到车上打开空调,初冬的成都已经能够把手脚冻的冰凉。
掏出手机打开软件呼叫了代驾后,我将手靠近出风口,感受着此刻难得的暖意,静静等待着,身上遍布疲累感之余,一阵阵眩晕也在袭击着脑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干呕的感觉将我从晕晕乎乎的状态唤醒,打开车窗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后,我才逐渐的缓解过来。
但当视线落及屏幕上的时候,我却发现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却没有一个代驾接单,四下环顾,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仔细权衡了一下后,我还是选择拨通了手机上那个我并不怎么愿意拨通的电话。
好一会儿响铃后,电话那头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事?”
“我喝多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代驾,你………能来接我下吗?”
“行,你把位置发我,我让我助理来接你吧。”
嘟的一声,电话随即被挂断,耳边又归于平静,愣了一会儿后,从车窗缝隙刮进来的冷风才让我回过了神来。
或许这段对话,放在外人眼中,可能觉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甚至有些生疏的朋友,但实际上她却是和我已经成婚三年的妻子叶柔
表面上,我们算是大多数人口中的良配,但谁也不知道,这段婚姻的起初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人而已。
我一直算是一个叛逆的人,老爸老妈上一辈人的思想根深蒂固,认为男人立足于社会,就得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于是大学我也就被迫选择了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师范专业。
但越念我越觉得这行于自己格格不入,于是毕业后不顾他们的反对一头扎进了一个医药公司做起了销售。
为此,他们老两口将近两年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没打过一个电话,我也赌气唱反调,人生第一次过年都没回家。
还好金钱是万能的,当我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在成都天府市区买下了一套小三室,开着新买的车拉回了一大堆礼品,并表示愿意掏钱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一遍后,他们的笑容才重新浮现在了脸上。
本以为事情就此打住,但让人头疼的事情又接踵而来,男人一生被事业和婚姻绑定,前者已经解决,排着队的后者自然迎头赶上。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质,我见惯了一些腌臜荒唐的场景,对结婚这个事情逐渐的趋于麻木,几年时间,我和很多女人有过交集,但都没任何结婚的打算。
为此,老妈口中结婚这两个字眼,又在我耳边萦绕了我许久,让我心烦不已。
直到三年前,老妈不知道从哪儿撺掇了一个媒婆,安排了一场相亲,然后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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