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三合一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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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慌什么?”国公夫人指着身侧的椅子,示意世子先坐下,不要再满地乱晃。

  世子向来对国公夫人敬畏有加,立刻去国公夫人指着的位置落座,眼巴巴的望着国公夫人,“阿娘”

  国公夫人险些将手边的茶盏扔到世子脸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和英国公都不是蠢人,为什么生下的孩子却一个赛一个的蠢。

  长子虽然有公府世子的气度,但只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个样子,儿子都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仍旧事事都离不开爹娘的提点。

  次子只知道花天酒地,虚度光阴,娶郑氏为妻并生下孩子,算是他唯一能做的正事。

  幼子小时候聪慧机敏,却越长大越没有出息,优柔寡断的厉害。

  “你现在去找虞珩,是不是生怕虞珩不知道你对他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国公夫人伸手怼在世子的脑门上,语气逐渐恼怒,“你阿耶才走几日,你就忘了他的教导。”

  世子猝不及防的被劈头盖脸的训斥,顺从的起身,跪在国公夫人面前老老实实的认错,“母亲,儿知错了。”

  你知错就怪了!

  每次认错最积极,下次再犯的时候也不会犹豫。

  蠢货!

  国公夫人深吸了口气,没让世子起身,移开目光去看桌子上的花瓶,语气格外冷漠,“无论虞珩如何与清河郡王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你只管按照你父亲的吩咐,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虞珩半句不是。如果对方的话在你预料之外,你也不要特意掩饰诧异。其余的事,自然有我和你父亲操心。”

  世子呐呐称是,脸上的慌乱逐渐变为平静。

  国公夫人本想多教世子些,却不耐烦看到世子愚蠢的表情,伸手指向门口,让世子赶紧离开,不要再碍她的眼。

  世子离开后,国公夫人躺在床上小憩片刻,亲自去看望病中的老夫人,在祁株下学去老夫人处请安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祁株学堂的事。

  祁株眼中闪过嘲讽,明知道国公夫人是在问虞珩却故意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崔青枝在乐课上弹奏一曲,犹如天上仙乐。

  每旬考核成绩皆是拔尖的宁淑县主却乱弹一通,引得乐学博士连连摇头。

  国公夫人耐心听了半晌,忽然打断祁株,“别再说别人家的孩子,我只关心你和凤郎如何。”

  “我在家中就得到过阿娘指点,侥幸赢得博士点头。”祁株羞涩的低下头,声音转沉,“小郡王只在上午在,下午博士让我们抚琴的时候,小郡王请假了。”

  “他为什么请假,可是身体不适?”国公夫人抓住祁株的手,眼中含着淡淡的责备,“这等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祁株表面上做出因为国公夫人的反应和话语伤心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自从与李娘子说开,不再故意和虞珩作对后,祁株通过观察已经无法得到他无条件信任的老夫人,发现许多有意思的事。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通过努力和优秀得到老夫人的偏爱、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的注视。

  现实却告诉他,但凡他能被英国公和国公夫人看在眼中的时候,他肯定正因为某件事和虞珩有密切的关联。

  整个英国公府,除了李娘子和妹妹之外,再也不会有人抱着纯粹的心思关心他。

  “对不起”祁株毫不犹豫的认错,并给自己的错误找到完美的理由,“我怕小郡王,不敢多关注他,更不敢打听与他有关的事。”

  “你怕他做什么?”老夫人将祁株拉到身侧,满是褶皱的老脸逐渐浮现阴沉,“你和他都是英国公府的小郎君,你们是亲兄弟,他想要对你做什么,先踩过我这身老骨头!”

  国公夫人温和的笑了笑,也安慰祁株,“株儿不必惧怕凤郎,凤郎只是脾气急些,才会让你觉得委屈。若是哪日他真的无缘无故的欺负你,你只管说出来,母亲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无论老夫人和国公夫人说什么,祁株都只管点头,根本就不将两人的话留在心中。

  曾经他就是太过相信这两个人的话,才会忽略虞珩还是宗室郡王。

  他和虞珩的差距不止在嫡庶,还在君臣。

  双方相互敷衍了一会,国公夫人又将话题引回虞珩身上,旁敲侧击的问祁株,知不知道虞珩是为什么请假。

  祁株只管装出畏缩的模样,说自己不敢打听虞珩的事,非但没被责问,反而被两位心疼他的长辈塞了许多好东西。

  为了报答两位长辈,祁株只能保证,今后会将兄友弟恭刻在心上,时刻注意虞珩的动向。

  还没走出老夫人的院子,祁株就想好,下次要怎么敷衍。

  他只是国公府庶子,虞珩却是小郡王,寒竹院又人人都知小郡王看他不顺眼,怎么可能让他打听到小郡王的事?

  直到虞珩准备好所有事宜,只等第二日开府大祭的时候,他才去邀请英国公世子作为宾客,见证这件事。

  嘴角起着好几个水泡的世子指着虞珩的脸暴呵,“胡闹,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与长辈商量?”

  虞珩退后两步,难以置信的望着正满脸恼怒的世子。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世子第一次对他做出如此凶狠的模样。

  虞珩悄无声息的咽下泪水,忍得双眼酸疼,仍旧不肯从世子脸上移开目光,“我与阿祖商量过。”

  世子听了虞珩的解释,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火气更大,将桌子上的茶壶和茶盏狠狠的掀到地上,嗓音尖利的几乎破音,“阿祖?!你长在英国公府,吃喝也皆在英国公府,居然叫外人阿祖,还对外人言听计从?”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世子眼中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

  虞珩呆呆的望着世子,忽然想起一段小时候的记忆。

  好像有人对抱着他的虞瑜说过差不多含义的话。

  “你执意要将凤郎留在身边,是要将凤郎养成和你一样冷心冷肺的凉薄性子吗?”

  虞珩的沉默让世子错以为虞珩是在反省。

  世子用力抓着虞珩的手臂,将虞珩往外拖,厉声道,“你快去告诉清河郡王,将开府大祭的日子推迟,等我给父亲去书信商量后,再告诉你怎么做。”

  虞珩很愤怒,不是因为世子的态度和世子的话,而是世子想要拖着他走的行为。

  他是安国公主府的小郡王,怎么可以毫无尊严的被人拖着走?

  如果母亲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画面,肯定会无法安息。

  虞珩开始疯狂的挣扎,然而他就算比同龄人强壮,也只是个八岁的小郎君而已,在平日勤加习武的世子手中,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的不顺从却让世子大为恼怒,想也不想的甩出一巴掌。

  清脆的拍打声让吵闹的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虞珩眼中终于落下泪水,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脊背甚至更加挺直。

  世子呆滞的望着被他打的撇过头去的虞珩,被酒意刺激得有些混沌的脑子陡然恢复清醒,难以置信的看向打在虞珩脸上的手,对虞珩的怒火皆转变为对英国公和国公夫人的惧怕。

  门外的仆人发现屋内许久都没再传出任何声音,生怕出现意外,再也顾不得会被盛怒中的主子当成出气筒,连滚带爬的从外面闯入门内,惊醒各自愣在原地的世子和虞珩。

  虞珩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不是白眼狼,也不必吃喝皆在英国公府。

  准备开府大祭的过程中,让虞珩认识到,他是虞珩,是安国公主府的嗣王。

  虞瑜去世,安国公主府的枯荣就系在他一人身上。

  他绝不能在英国公府任人折辱。

  哪怕这个人是从小就万事向着他,对他宠爱有加的大伯,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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