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三合一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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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纪新雪的目光后,大老虎持续煽动翅膀,纪新雪用尽全力的抓着树枝,仍旧没有逃脱被风吹到树顶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老虎迈着优雅的步伐靠近他,抬爪压在他的脖颈上,张开血盆大口。

  纪新雪突然睁开紧闭的眼睛。

  很好,没有老虎,只有不知为何正松松垮垮缠在他脖颈上的锦被。

  想来是他之前将自己埋入被中的姿态过于奔放,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纪新雪面无表情的将绑架他的被踹倒床尾,坚决不肯承认他是被大老虎吓醒。

  今日在房中守着纪新雪的人是彩石,她先给纪新雪倒了杯温水,然后才拿醒酒的药丸子来。

  纪新雪捏着眉心摇了摇头,果酒醇香浓厚,即便是不小心饮多也不会有酒宿后的难受症状。

  他不是因为昨日醉酒头痛,而是在愁如何面对大老虎......不!是在愁如何面对新帝。

  思来想去,纪新雪觉得只有将昨日所说‘喂老虎’的话付诸实践,才能窥得一线生机。

  果酒和烈酒能卖出天价,其余东西也可以!

  他要好好想想,在想好之前,最好能躲着新帝。

  因为心虚,纪新雪不敢再随意逃课,立刻招呼宫女为他梳头,准备赶往太学,哪怕已经来不及上课,也要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态度传达给新帝。

  可惜纪新雪还是晚了半步,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凤翔宫内监惊蛰堵住,新帝要罚他和虞珩。

  惊蛰一本正经的传达新帝对纪新雪和虞珩的惩罚,“陛下命您和郡王抄写六部卷宗,他会亲自过目。”

  纪新雪老实的垂下头,暗道新帝果然气得不清,只说让他和虞珩抄写六部卷宗却没说具体的期限,他和虞珩若是抄写的太慢或者不认真,恐怕还要继续受罚。

  惊蛰见纪新雪没有异议,问道,“公主愿意抄写哪部的卷宗?奴让人给您搬来。”

  纪新雪想了想,有气无力的道,“户部。”

  他想要继续研究国库税收的问题,早晚都要翻看户部的卷宗。

  如果不考虑新帝的怒火,借着这个机会整理户部卷宗,反而是帮他达到目的。

  惊蛰点头,问清纪新雪只想抄写户部卷宗,对其余五部的卷宗都不感兴趣才离开。

  虽然领了罚,但太学仍旧要去。

  纪新雪在太学见到虞珩,得知虞珩选择抄写工部的卷宗。

  两人面对面的叹了口气,不想去太学提供给学生们小憩的地方,干脆去上课最没有定时的武兵宫。

  无论是李金环等人与金吾卫对打,还是兵堂的课程都观赏性极强。

  期间纪新雪逐渐走神,开始思考如何通过投喂大老虎的方式让新帝消气。

  果酒和烈酒都是在江南卖出天价,往常虞珩封地送到长安的东西中也都是江南的东西价格最高。

  对江南豪商的荷包下手,是除了挖矿之外,短时间内积累大量财富的最佳方案。

  可惜长安距离江南路途遥远,新帝不可能在江南已经不回应长安政令的情况下允许他亲自去江南,否则他真的想要去江南看看。

  虞珩发现纪新雪在走神,将目光从演武台上移动到纪新雪身上,关切的问道,“还在为陛下罚你的事伤心?”

  纪新雪老实摇头,贴在虞珩耳边小声道,“我在想什么东西才能在江南卖出与果酒和烈酒相同的价格。”

  以两人的默契,虞珩能轻而易举的推测出纪新雪真正想问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能在江南卖出与果酒和烈酒相同的价格,而是还有什么东西能达到与果酒和烈酒相同的利润。

  “江南果酒卖出与金等值的价格前,江南便有只能以珍珠购买的珍珠酒、百两白银一坛的百银酒、效仿珍珠酒只能用珊瑚购买的珊瑚酒,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名酒都在品酒册上,若是谁家宴客的时候没有品酒册上的名酒,都要被人瞧不起。”

  纪新雪边听边点头,他懂虞珩的意思,果酒和烈酒能在江南价值翻倍不是偶然。

  “江南除了品酒册,还有没别的册?”纪新雪追问。

  虞珩从未关注过这点,沉思半晌只能摇头,他对纪新雪道,“我让莫长史送两个长年来往封地和江南的人来长安。”

  顺便收集江南流行的各种名册和新鲜玩意。

  有了虞珩的话,纪新雪暂时将扩展新生意的事放在一边,专心在太学上课,抄写惊蛰送去他宫中的户部卷宗。

  偶尔找纪靖柔说话,打听前朝后宫的各种消息。

  崔青汐自从进入襄王府后就再也没出过襄王府。

  可惜纪靖柔打听不到襄王府内的事,不知道崔青汐在襄王府的日子过的如何。她只知道崔氏的人曾去襄王府看望崔青汐,但被拦在襄王府外没能进门,崔青汐也没有到襄王府外见崔氏的人。

  蒋太后仍旧每日靠汤药熬精神,宁寿宫整日人来人往却始终没出大乱子,毕竟蒋太后和苏太后都是体面人,即使交锋也是点到为止,不会在不能彻底打死对方的时候逞一时之快。

  相比之下,德康长公主的道行就要浅些,只在对待苏太后和苏太妃的时候还能保持从容,经常有拿宫女太监出气的传闻流到宁寿宫外,六宫各处的宫女太监们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先帝唯一的嫡出公主。

  “德康长公主不痛快的事可多了,黎王最近纳了个新妾,听闻长得清秀可人,十分惹黎王怜爱,就是脾气格外骄纵。”纪靖柔摇了摇头,“因为那名出身康氏的小妾,黎王不惜责罚蒋孺人。前日黎王刚为康氏女责罚蒋孺人,昨日德康长公主就在户部尚书夫人的宴席上,命女官当众掌康氏女生母的嘴,听说脸都打花了。”

  纪新雪再次为真实的宅斗叹为观止,他从纪靖柔的表情中看出这件事后面还有更大的瓜,立刻追问,“黎王怎么说?”

  纪靖柔冷笑,“他怎么说?他听了康氏小妾的哭诉,因为德康长公主命人打了康氏小妾的生母二十巴掌,他就要在蒋孺人脸上打回来。”

  纪新雪抬起手掩住因惊讶张开的嘴。

  他怀疑崔青汐在新帝书房用鞋底抽黎王脸的时候,不小心将黎王的脑袋抽坏了。

  先帝驾崩后,蒋孺人才去黎王府给黎王做妾。

  她是蒋太后的亲侄女,蒋太师的亲孙女,按照这个时代的人最看重的血脉论,黎王先是蒋太师的孙女婿,才是蒋太后的养子。

  所以德康长公主才会在知道蒋孺人在康氏小妾身上吃亏后那么生气。

  没等纪新雪追问,纪靖柔就将后续告诉纪新雪,“蒋孺人只挨了一个巴掌就闹自杀,一头撞在门框上,至今还昏迷着,已经被蒋太师的长子亲自带回蒋家。消息传到宫中,蒋太后直接气昏了过去。”

  纪新雪对事情的走向半点都不意外。

  他比较好奇蒋孺人是否还会回黎王府。

  如果双方就这么掰了,似乎也是不错的结果。

  没了蒋家,以黎王的脑子,只有猫憎狗厌的份,几乎没有再给新帝惹麻烦的可能。

  没了黎王,蒋家也会失去给新帝找麻烦的底气。

  纪新雪和纪靖柔悄悄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宁寿宫中‘昏迷’的蒋太后和德康长公主也在说这件事。

  蒋太后虽然没昏迷,但脸色极差,时不时就要闷咳两声。

  德康长公主端了盏温水给蒋太后,“阿娘,黎弟......”

  她的话刚开个头,就被蒋太后厉声打断,“你没有这样的弟弟,今后不要再与他扯上半分关系。”

  德康长公主愣住,“他虽然在女色上有些想不开,好歹是阿耶的长子。”

  “闭嘴!”蒋太后拎起身侧的软垫砸在德康长公主脸上,神色近乎癫狂,“他是什么长子,你长兄才是长子,我的徽儿才是长子!”

  德康长公主忍着头发上钻心的刺痛抱住蒋太后,连声道,“我怎么会忘记长兄,我房中还有长兄送我的花瓶。”

  蒋太后发抖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重新聚焦的双眼将德康长公主狼狈的模样收入眼底。

  德康长公主的发髻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腿上是已经打翻的茶盏,裙子甚至在滴水,她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只关心蒋太后的安危。

  蒋太后握住德康长公主的手,忽然觉得她已经很久没有与德康长公主坐在一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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