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三合一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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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新雪在发现开府宴客时被坑大几万两银子的时候就专门派金吾卫去盯着商州刺史,才发现商州刺史府隔壁的母子三人根本就不是所谓北方武将的遗孀和遗腹子,而是商州刺史的外室和孩子。

  刺史夫人陈氏平日里对亲孙子百般苛刻,对待隔壁的龙凤胎却异常宠溺,常常说龙凤胎中的女孩像她的女儿,要认那个女孩为义女,还生出过将那个女孩聘为孙媳的想法。

  商州刺史觉得安武公主是在诈他,珍娘跟他的头几年始终在河东道生活,等孩子们长到七八岁,他才费尽心机的为珍娘和孩子们安排北方武将的遗孀和遗腹子的身份将他们接到商洛。

  除了珍娘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连龙凤胎都不知道他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安武公主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从未有过的惶恐袭上商州刺史心头,他疯狂的摇头,即使不能说话也忍着下巴处剧烈的疼痛做嘴型。

  ‘不要牵连无辜。’

  如果他提前做的安排没用或者安武公主铁了心的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只有珍娘和龙凤胎才有可能活下来。

  他们一定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商州刺史几乎要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彻底淹没,好不容易才找到被挤到角落的理智。

  不能慌,不能认罪,尤其是不能在安武公主提起珍娘和龙凤胎后认罪。

  这样非但不能保护珍娘和龙凤胎,反而会让安武公主更确定珍娘和龙凤胎与他有关系。

  无论接下来的事如何发展,他唯有坚持是安业县令等人污蔑他。

  找回冷静的商州刺史不再挣扎,闭眼等待在挣扎的过程中快速流失的体力恢复。

  以珍娘的聪慧,就算安武公主命金吾卫找上门,珍娘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大宝和小宝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事。

  他必须坚持与珍娘和大宝小宝撇清关系。如果安武公主让金吾卫对他动刑,他便在身体快到极限的时候故意做出屈打成招的模样,反而更有可能让安武公主相信他与珍娘和大宝小宝没有关系。

  想通之后,商州刺史不仅不再害怕,反而开始期待与纪新雪的新一轮言语交锋。

  他已经对不起陈氏和女儿,绝不能再对不起珍娘和大宝小宝。

  纪新雪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上褶皱,在商州刺史隐含期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牢门走去,他已经知道想要的信息,没有必要继续与商州刺史浪费时间。

  比起以死磕的方式撬商州刺史的嘴或者探究商州刺史藏在心底的亏心事,当务之急是找到商州刺史这些年用人命积累的钱财。

  只要找到赃款就能给商州刺史定罪,减轻长平帝拖住朝臣为他争取时间的压力。

  离开东牢后,纪新雪将公主府托付给张思仪,和虞珩马不停蹄的赶往刺史府所在的商洛。

  他不相信贪婪狡诈的人真的能坦然赴死,除非他另有谋求。

  商州刺史听到他要让金吾卫审问刺史夫人陈氏和长孙时,眼中只有沉痛和悲凉,哪怕他暗示商州刺史会对刺史夫人陈氏和长孙用刑,也没能让商州刺史做出不同的反应,只是更全情投入的表演喊冤。

  然而他只是戳破住在刺史府隔壁的年轻寡妇是商州刺史的外室,寡妇的龙凤胎也是商州刺史的孩子,还没说要提审这三个人,就让商州刺史方寸大乱,许久才能回神。

  由此区别可以判断,商州刺史的另有谋求,必定是在外室和龙凤胎身上。

  用三天的时间疾驰到商洛,纪新雪非但没有因为夜里睡的不好而萎靡,反而精神抖擞,颇有尚未离开长安时的精气神。

  他和虞珩趁着夜色进入商洛,直奔商州刺史府隔壁。

  半个时辰后,商州刺史府隔壁平府的护院和仆人大多被金吾卫击昏,只有格外老实的人才能保持清醒,只是被绑住手脚堵住嘴。

  纪新雪和虞珩坐在花厅的首座上喝金吾卫找来的温水暖身,风韵犹存的平氏和只比纪新雪大几岁的龙凤胎被冷着脸的金吾卫押送到纪新雪和虞珩面前。

  平氏双手分别搂着儿女的肩膀,不用人提醒就朝着纪新雪和虞珩跪下,“妾给贵人请安。贵人可是找错了地方?隔壁才是犯了事的商州刺史的府邸,妾是连谷关卫军中郎将武瑜的遗孀,与刺史府没有关系。”

  龙凤胎懵懂的随着平氏跪下,脸上的慌张在平氏有条不絮的话语中逐渐平静。

  纪新雪并不介意与平氏说几句废话,他不答反问,“你认识我?”

  他和虞珩从安业县衙东牢离开后没回公主府,直奔商洛,身上的衣服虽然几日都没有换过,却没有能证明身份的印记。

  平氏的头垂得更低,“不知贵人是公主殿下还是皇妹。”

  纪新雪忽然发出声轻笑,转头对虞珩道,“心思缜密,深的姚正真传。”

  平氏搂着儿女的手臂猛地崩直,眼中忽然落下泪水,“请贵人体谅孀居之人的艰难,莫要说引人误会的话。”

  虞珩‘嗯’了声,丝毫不在意平氏的反应,拿起桌上的糕点送到纪新雪嘴边,“先垫垫肚子。”

  纪新雪不想吃,立刻身体后仰,最大限度的和虞珩拉开距离。

  虞珩见状也不勉强,转手将糕点塞入自己嘴里,煞有其事的点头,“还行,可以带走厨子。”

  纪新雪挑起半边眉毛,刚认识虞珩的时候他和虞珩的口味差别很大,他喜欢鲜明的味道,虞珩更偏爱柔和醇香的菜肴。冷晖院中的饭菜都是泾渭分明的摆放在他和虞珩面前。

  差不多五年的时间过去,他和虞珩的口味已经逐渐同化,通常情况下,他觉得好吃的东西虞珩也觉得味道可以,他也能在虞珩喜爱的佳肴中感受到不同的美味。

  难道这盘糕点只是其貌不扬,实际上却独有‘内秀’才能让虞珩赞美?

  纪新雪看着虞珩连吃了三块糕点,也生出好奇,随手拈起一枚糕点放入口中。

  ......又咸又干,纪新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虞珩拎起水壶填满纪新雪面前的空茶盏,安抚道,“糕点都是有的好吃有的难吃,说不定下一块就能好吃。”

  纪新雪险些被虞珩忽悠人不眨眼的话气笑,心中却知道虞珩也是为他好。为了能尽快到达商洛,他们赶路的过程格外匆忙,除了睡觉和吃饭之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赶路,今日更是只在出发前用了些烤肉,至少有四个时辰滴水未尽。

  想到以商州刺史的狡猾和谨慎,他们也许只能在这里找到商州刺史赃款的线索,还要去别处找赃款,纪新雪捂着嘴逼着自己咽下难吃的糕点,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将盘子中剩下的糕点分为平均的两份,示意他和虞珩一人一份。

  虞珩摇头,从他那边的糕点中拿出两个放到纪新雪那边,“我刚才吃了三个,你只吃一个。”

  纪新雪沉默了下,一言不发的耍赖,从自己这边拿起一块糕点放到虞珩嘴边。

  虞珩眼中闪过无奈,顺从的张嘴咬住纪新雪举着的糕点。

  可怜平氏低头垂泪半晌都没得到任何回应,心中越来越慌,不得不悄悄抬起头查看情况,正好看到上首两个人在互喂糕点,半点注意力都没施舍给她。

  感觉到婉转委屈的哭诉声停下,纪新雪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将糕点难吃的脾气发泄在宅子的主人身上,“哭的好听,继续。”

  平氏沉默了会才幽幽开口,“妾身的夫君为守卫疆土战死沙场,即使您是公主也不该如此折辱妾,否则岂不是让戍边卫疆的将士们寒心。”

  纪新雪诧异的挑起半边眉毛,嗤笑道,“你不过是个外室罢了商州刺史府隔壁平府的护院和仆人大多被金吾卫击昏,只有格外老实的人才能保持清醒,只是被绑住手脚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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