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蝉鸣·情僧是我(3)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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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娶亲,朝会足足闭门三日。

  第三日,心腹壮起胆子,在纱幔之外喊了一声。

  “殿下,您该上朝了!天子和百官都在等您!”

  摄政王容色冷寂,被佛珠跟雪白大胸硬压着脸,一双眼睛泛着血丝,“和尚,你听见没,本王要上朝了,你最好适可而止。”也就仗着自己是个修佛的,佛光整整照了她三日,蝉鸣也给她嘹亮响了三天!

  佛珠的主人叹息道,“殿下真不讲道理,这合欢禅魔是殿下准备的,也是殿下要贫僧饮的,贫僧不曾忤逆,怎么还要适可而止?”

  摄政王嗤笑,“本王也没想到,堂堂高僧,口味奇特,竟然喜欢畸形的腿——”

  古朴佛珠灵活滑动,高僧俯首下来,很是自然亲昵吮了下她耳后的软肉,鬓发也扑进了湿湿的热气,他说,“殿下怎么老是妄自菲薄?贫僧所见,所感,都是生平最好的绝色,只怕殿下嫌我孟浪,否则三千日,贫僧也不想醒来。”

  心腹:“……”

  我犯了什么错,一大清早的,就要听公主跟圣僧驸马的闺房情趣。

  而且,圣僧,你不觉得你被强娶、强入洞房之后,该有点反抗的态度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做抵抗甚至还很高兴地迎合上去?!

  心腹正想着,那圣僧驸马下了公主的床榻,似乎沉吟了片刻,撕开了一片淡红荔枝色的床纱,围在腰边走出来。

  “阿弥陀佛。”

  这圣僧驸马很是狂放,敞着饱满雪白的大胸,一千零八十颗的硕大圆润的佛珠从颈边垂下来,安稳盘在胸前,那佛头穗的流苏被他拨正,却黏在一侧的深腰线,他也并不在意,冲着他单手作礼。

  心腹掠过一个微妙的念头。

  ——好一个大胸和尚,长公主殿下艳福不浅。

  “这位有过两面之缘的施主……”

  “驸马叫我齐寿就好!”

  心腹连忙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念头。

  “齐施主,贫僧嫁作人夫,倒是不好再穿袈裟了,不知府上可有备用的僧衣?寻常衣裳也行。”

  心腹让侍女奉上一套崭新的僧衣。

  “多谢。”

  释蝉月穿好了自己的僧衣,又将佛珠端正摆在胸前。

  侍女们鱼贯而入,给摄政王更衣,一旁的驸马看得很认真,还同摄政王商量,“殿下,贫僧已经记下,明日便由贫僧来穿。”

  摄政王嗤笑一声,“好啊,你想服侍本王,那就好好跟着她们学!”

  于是这位新任驸马,分明是仪态庄重的佛陀模样,却将女子的衣裳、首饰、烟支、发髻等款式玩出花儿来,侍女们都要甘拜下风,时不时就要问驸马取一取经。没过多久,摄政王的洗发、沐浴、按摩、煎药等琐事,都一一落在圣僧驸马的手上。

  侍女们都羡慕不已,觉得驸马又温柔又贤惠,哪怕光着一颗脑袋,还是个还俗的和尚。

  唯有心腹齐寿同情摄政王。

  这秀色巨胸的和尚,天天想着法子勾引他家殿下,公主府歇得最早,起得也是最迟的,摄政王脖颈里的吻痕儿,日日换新,就没一日消下去的。这摄政王白日里要应对朝廷里的魑魅魍魉,晚上也没得消停,心腹都害怕她病情加重,提前去阎王殿喝茶。

  谁曾料想,摄政王的气色竟一日比一日好了。

  人们都觉得是个怪事。

  难道高僧的冲喜效果比常人要更好些?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愈发畏惧起摄政王,若她春秋鼎盛,谁还敢与她较量这王权江山!而且在真正的天子被扶正之前,摄政王一直都是以嫡太子的标准来培养,骑射、文识、心性等方面样样不差,先帝更是欣喜不已,在长公主九岁时就想立她为真正的太子,为她举行宗庙大祭。

  然而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长公主假扮胞弟一事被人揭穿,先帝龙颜大怒,将她软禁在宫外。

  同年,行宫走水,长公主受困其中,险些被活活烧死。

  也许是命硬,长公主从那坍塌的房屋爬了出来,用她的一双手,拖着被房梁砸伤、烧伤的残腿,浑身是血地活了下来。

  至此,天子真龙归位,长公主也因为腿疾隐居深宫。

  大家都以为这狸猫太子的事情告了一段落,殊不知长公主的复仇正是从这一年开始。

  “太傅!这怎么办!”

  萧天子面色惨白,在宫中烦躁踱步,“萧蜚红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逮住一个和尚冲喜,竟然真的给她冲好了,你看她今日上朝是什么样子,竟然一点儿都不咳了,那和尚才入了公主府多少个月,萧蜚红就跟吃了十全大补药似的!”

  “咳,陛下,慎言。”太傅咳嗽一声,“听说那是一名云游高僧,走遍天下,手里有几个气血药方子也不为过。”

  “可寡人只想让萧蜚红去死!”

  萧天子咬牙切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恨意,“如今寡人二十岁,长子都三岁多了,可寡人的朝政还把持在这恶毒女人手里,萧蜚红她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是萧家的天下,亦是我的王朝,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万民供奉她,就该乖乖去和亲生子,她来搅和寡人的王道干什么!”

  虽然摄政王的眼线遍布宫中,但萧天子登基了四年,也算是收拢了一批势力,起码近身的都是忠心可靠的,太傅任由天子发泄。

  不发泄不行啊,他怕太子憋屈太久,给自己憋出内伤了。

  摄政王十六岁逼宫,逼得先帝不得不立下摄政诏书,没过几日,先帝就因为郁结在心,驾鹤西去了。从此以后,文武百官,包括登极的天子,都处在这位暴戾恣睢的长公主的阴影之下。

  “不行,寡人要想个法子,弄死这秃驴,决不能让他治好萧蜚红!”

  “陛下,气归气,您万不可轻举妄动。”太傅劝道,“长公主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好不容易得了个男人,食髓知味,您贸然触碰她的底线,恐怕……”

  恐怕什么?

  那不成萧蜚红她还敢废他这个天子?

  萧天子自认对这个皇姐还有几分情分,毕竟她早年的确为他挡了灾,可是待他从宫外归来,她竟然还抓着权力不放,这就让天子很厌恶了,不是她的东西,她偏要觊觎!要是早知道她这副丑陋模样,他就该祈祷那场大火烧死她!

  萧蜚红就适合做鬼!

  太傅走后,萧天子余怒未消,还是一个玩伴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天子的面色才由阴转晴。

  而此时的佛门圣僧也陷入一桩新的烦恼中。

  按理说,他的蝉灵圣身早已登堂入室,蕴含着最灵澈的佛道,是天地至圣之物之一,为了不用力过猛,把长公主直接在床上普渡出家,他每次双修都很克制,还使用了最温和的蝉蜕之法,每夜都温养了四个时辰,那男女的花招想得他煞费苦心。

  他还把老龟的龟壳拿了出来,给长公主煎药温补,这内服外调,可谓是双管齐下。

  所以长公主的双腿为什么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由天子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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