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蝉鸣·情僧是我(3)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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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把和尚摔上了一张弥勒榻,卷折在袖袍里的纸张也摔到了对方的脸。

  “休书!”

  摄政王手背拔起青筋,捏着他的颈,“和尚,你好得很啊,昨日才跟本王说,你负了如来,也要爱我一场,这算什么,你要当个缩头乌龟是吗?”

  首座弱弱地说,“我师哥是缩头老龟,我不是,而且这休书太丑,并非是我……”

  “闭嘴!你还在胡搅蛮缠!”

  摄政王怒不可遏,她唇薄而细,双眉更如雁翎刀细长,泛开一股阴沉的冷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妖孽吗?本王特意收留你,还让你做正经的驸马,你竟敢背叛本王!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看谁能硬的过谁!”

  她一个击掌,心腹们从楼下迅速抬来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关好门窗!”

  “是!”

  首座看着面前的鸟笼,各色的燕、雀、画眉、喜鹊,羽毛艳丽,活泼伶俐,甚至还有几只野性的狸奴,他隐约猜到她想要做什么,唇边的笑意收敛了点,他叹息道,“殿下,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须知,世人都爱雾里花,水中观音,越是接近真相,就越——”

  摄政王暴虐踹开了笼子。

  扑哧!

  刹那之间,百鸟起飞,它们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直直扑向了弥勒榻。

  楼阁的窗户全被封死,只有缝隙里嵌着无数条薄金边,昏暗的短塌上垂开数不清的银线,像是一段段被拉长的雨丝,蝉灵的额头触角同样细长如丝,闪烁着细腻的微光。它缓缓抬头,鼻梁与眼睛的交接处,分别点了两颗雪痣,比佛陀的眉心痣更妖,也更圣洁。

  “撕啦——”

  它后背的僧衣被异物撕扯破碎,长出了两对薄透的、潮湿的蝉翼。

  燕雀在它身上扑棱,试图啄食这头大白蝉。

  佛蝉皮糙肉厚,将它们都轻轻推了开,小家伙锲而不舍,继续爬床。

  它再推。

  它们再爬。

  直到一只细瘦冰冷的手掌爬上了它的膝盖,佛蝉顿了顿,觉得自己被这小混蛋逼得现了原形,还是要生气一下,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于是佛蝉伸手,用了三分力度推开她,与此同时,耳尖却被柔软的蛇类湿漉漉舔了一下。

  它的尾翅不由得倏忽收紧,带着一点刺激性的微颤。

  “和尚,不要小看人心叵测,虽然这个人间没有仙佛,可人比鬼还可怕,你用最短的时间,让本王死灰复燃,不知道多少魑魅魍魉,盯着你这身成佛的蝉肉垂涎欲滴。”摄政王单手压着它的佛珠,舌尖在它的耳廓绕了一圈,留下绵绵的蛛丝。

  “以后,不管收到谁的求救信,在没有请示本王之前,你不得单独出府,记住了。”

  佛蝉神情有些异样,它眨着眼睛,睫毛拂过鼻梁的两粒盐雪。

  “原来你知道贫僧收到了白马寺的求救,那你为何还……”

  “为何做那么多事?还要逼你现原形?”

  摄政王俯视着他,“第一,是要让幕后主使看看,他成功挑拨了你我,以及本王失了智,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第二,自然是让你这和尚瞧瞧,你的处境多危险,除了本王,这世间还有无数聪明人,为了你的蝉命着想,你最好不要离开本王半步。”

  “至于第三……”

  摄政王腰间的山玄玉压在一片薄薄的蝉翼之上,玉的光影渗进蝉纱中。

  “本王癖好特殊,想跟非人的生灵做,不行?”

  这一霎那,她周身的气息邪恶又混沌,细眉薄唇说不出的风流猖狂,一点点唤醒它的战栗。

  是杀入三十三重天赏他一吻的帝绯红。

  也是震慑诸天神魔后以无情登极天道的帝绯红。

  是惊破他十万年清规戒律的帝绯红。

  “天道——”

  佛蝉情不自禁唤她的名讳,却被她吻住了两眼之间的雪粒,将声息碾碎在唇齿,“什么天道,我是萧蜚红,是萧族长公主,天道无情无义,可不会像本王这般知情识趣。蝉儿,你既然要为我而鸣,今日就让你鸣个痛快。”

  佛蝉的雪白触角轻轻震动,腹部又开始了嘹亮的清鸣。

  她的手掌始终是冰冷的,被覆盖的地方仿佛结了一层霜,又被热潮渐渐融化。

  白蝉的尾翅起了一场甘露小潮,佛蝉面色微红,触角轻微扫动,将这一片潮湿的情意藏在暗处,却不料这比它小了九万年的家伙,一点都没有晚辈的分寸,她低头找着它,“翅儿呢?你的翅儿呢?”

  首座又一次尝到了窘迫的滋味,上一次还是她在诸天面前强吻它。

  “嗯……有碍观瞻,贫僧,贫僧收起来了。”

  “让它出来。”这小畜生竟说,“我要看它愉悦到无力发颤。”

  佛蝉都要当场昏迷了。

  哪怕帝绯红只释放了部分性格,它都难以招架。

  首座不由得怀念起她之前扮演的摄政王,除了暴戾蛮横一些,其实很容易拿捏,这给首座一种它处于上风、游刃有余的感觉,然而她只是稍微撕破了一口子,它又成了当初手足无措的佛门老男人。首座还没答应,她便伸手过来,擅自摸索,把它弄得更是软弱。

  佛蝉只好把尾翅拖了出来,因为会本能吸收,她的香气都透满了整扇蝉翼。

  “真美。”

  摄政王略带惊叹地赏玩,便见那薄如日光的尾翅覆着一片淡金色的梵文,而情动之际,那禅机梵文自动燃烧,仿佛为了自救,翅的边缘又渐渐渗出晶莹的甘露,于是整扇蝉翼都交织在一片奇异的水火之中,淅淅沥沥地,像是起了一场鲜红的小潮。

  首座的尾翅第一次开在人前,又被一双对它来说还算陌生的人类手掌玩了半天,整只蝉丢了半条命,先前响亮的蝉声也断断续续的,濒临枯竭边缘。

  而王都里的人们都觉得——

  这个下午的蝉声实在太闹人了,它一叫,不认真听,几乎听不见其他声儿了。等他们挨了数个时辰的燥热后,蝉鸣逐渐嘶哑,又归于一种空灵洁白的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觉得这一日的花开得格外多。爱阅app完整内容

  “这些日子,你暂且在这楼阁里住着,等本王办完了事儿,再跟你逍遥天地,一同快活。”

  摄政王整理衣衫,山玄玉碎了,她就用一只佛头穗压着衣摆。

  白蝉伏在弥勒榻上,蝉翼还带着余颤,它触角倦怠垂下,似乎有点不想搭理她。

  摄政王唇边溢出一声响,“本王陪你玩了那么久,你就这么一会纵着我,就生气了?你可是长辈,要让着小辈。”

  她吻了吻它的蝉翼,这才转身下楼。

  绯红眉眼一挑,摄政王又是一副冷血薄情觉得自己被这小混蛋逼得现了原形,还是要生气一下,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于是佛蝉伸手,用了三分力度推开她,与此同时,耳尖却被柔软的蛇类湿漉漉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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