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想做咸鱼第67天*修文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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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王妃阻拦,他再往下讲,今日说不定就会人头落地!

  说书人越想越后怕,也越想越感激,他庆幸地说:“多谢王妃救了小的一命,是小的不识好歹,是小的不识王妃一片好心!”

  话音落下,说书人又忙不迭向酒楼来客拱手,替江倦正名道:“诸位贵人,切莫误会王妃了,王妃不许小的再往下讲故事,并非是他仗势欺人,而是事出有因,王妃他——”

  “只是出于好心呐!”

  江倦:“???”

  什么好心?什么救了他一命?

  他没有啊。

  江倦很茫然,遇事不决就问王爷,江倦也这么做了,他小声地问道:“王爷,他在说什么啊?”

  说书人在庆幸什么,江倦不知道,薛放离却是清楚的,这人也确实该庆幸。

  若非江倦在场,不论这故事说书人从何得知,他只会让人缝上这说书人的嘴巴,让他日后再不得以此为生,也不得再传播这故事。

  但这些事情,薛放离不会告诉江倦,他只是轻描淡写道:“不必理会。”

  江倦“哦”了一声,王爷说不必理会,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江倦想开了,可酒楼之中的来客还在茫然,当然,不止是他们,连安平侯也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目眦欲裂。

  这说书人,竟是这般不知好歹!

  自己为他出头,到头来,他非但一句感谢也没有,还转头对江倦感恩戴德?

  那他成了什么?

  白白受辱,成了一桩笑话!?

  安平侯只觉得血气上涌,几欲呕血,他身形晃了又晃,双手撑在地上,青筋跳出。

  可这还没完。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楼之外,忽然有人敲响大门,竟是来了不少官兵。

  “这位官爷,怎么了这是?”

  掌柜赔着笑询问,为首的官兵出示了令牌之后,问他:“安平侯可在此处?”

  “在的在的。”

  掌柜犹犹豫豫地低下头,官兵也跟着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堂堂侯爷,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面上一片红肿,再也看不出昔日的风采,比那乞丐都还不如!

  “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官兵环视四周,突然瞄见了薛放离,当即就把事情猜了个六七成。

  大抵是侯爷又把王爷给得罪了。

  为什么说是“又”呢?

  官兵对安平侯拱了拱手,“侯爷,有名女子报案说您砸碎了她的玉佩并一走了之,请您与我们去一趟衙门。”

  这名女子,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一个妓子。通常情况下,妓子报案,官府不会受理,何况她状告的还是安平侯,偏偏这妓子手中又持有离王的令牌,这么一来,官府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想也知道,离王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主儿,会给妓子令牌,只能是安平侯把他给得罪了。

  官兵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安平侯砸碎了他人的玉佩,甚至还一走了之?

  对方还是个弱女子?

  这怎么可能?

  安平侯的为人处世颇具君子遗风,得了白先生几分真传,他懂礼知礼更守礼,又岂会恃强凌弱,欺负一介弱女子?

  众人对此纷纷持以怀疑的态度,安平侯一听,更是勃然大怒,他咬着牙道:“你在说什么?”

  “本侯何时做过此等事情?”

  侍卫提醒他道:“侯爷,您贵人多忘事,在大皇子那儿,您可是抢了一枚玉佩,又将它砸碎?”

  “这枚玉佩是——”

  安平侯想起来了,也下意识想辩解,可他话音却戛然而止。

  他本想这枚玉佩是他的信物。

  可玉佩本在江倦手中,又让江倦赐给了他人,最终转赠到舞女手中,确实全是他……

  砸了别人的玉佩。

  安平侯一僵。

  “侯爷,请吧。”

  官兵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倒也没有如同对待寻常犯人一样,直接上前捉拿,而是给足了他面子。

  可饶是如此,安平侯既没有痛斥官兵胡说八道,也没有出言反驳一个字,就证明了确有其事。

  安平侯竟当真欺负一介弱女子!

  砸碎他人的玉佩,还弃之于不顾,让人状告到了官府!

  再不可置信,这一刻,方才还对他赞叹有加的来客,也都接受了这个现实。

  安平侯,竟是个伪君子。

  他痛斥离王妃仗势欺人,结果竟是自己在仗势欺人!

  安平侯被带走,倒是为首的官兵,他在临走之前,还不忘来了二楼,恭敬地捧上一物,“王爷,您的令牌。”

  薛放离“在地上,青筋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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