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画像第1/4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路迎酒叮嘱那几人:“你们拿着符纸,就站在原地等我,最好一步都别动。”

  杨天乐手里紧紧抓着路迎酒给他的符纸,连连点头。

  路迎酒刚准备去找敬闲,突然顿住脚步。

  杨天乐见他不动了,小心翼翼问:“怎、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阴气消散了很多,但没有完全消失。”路迎酒说,“这里的一只鬼死了。”

  “一只?”杨天乐脸色发白,“这里有多少鬼啊?”

  “不清楚。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得去找敬闲。”路迎酒说。

  他实际上,并不觉得敬闲会遇到危险。

  甚至,刚才那只死掉的鬼……可能都是敬闲干的。

  但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的推论是错的,后果也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路迎酒最后看了眼杨天乐,他们拿着自己的符纸,又待在原地老实不动,是没有问题的。

  他扯了张符纸,刚往阴气波动的地方走了数十米,就看见敬闲刚好从拐角拐过来。

  路迎酒停住脚步:“……你去哪里了?”

  敬闲冲他笑:“不小心走错了。”

  路迎酒抿了抿唇,不大高兴的样子,明显是没信:他才刚准备丢下杨天乐他们,冒险去找敬闲,结果敬闲自己老神在在转悠回来了,跟春游一样,一看就是故意“走丢”的。

  敬闲见状,赶快岔开话题:“你们找到地下室了?”

  “找到了。”路迎酒回答,他又低低地补充,“下次别乱跑了。”

  敬闲保证道:“好,听你的。”

  两人回到楼梯口,杨天乐见到他们也是一愣:“这、这那么快就回来了?也好也好,那我们赶快躲下去吧,不是还有别的鬼吗。”

  楼梯很狭窄,杨天乐让那些无脸人一个搭着一个的肩,慢慢往下走。

  这样子效率实在太低,地下室的深度大概是在负2层,就这么点距离,他们走了快5分钟。

  终于,一扇冰冷的大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门足有五六米高,青铜质地。

  路迎酒手一扬,符纸就带着火光往上飞,照亮了整个大门。

  门面上是百鬼的浮雕,不同于传统艺术品中的百鬼夜行,那上头的每一只鬼怪,都在互相撕扯对方的脸——胜者手里拿着血淋淋的一张皮,将败者尸体踩在脚底,咧嘴狂笑。

  而浮雕的缝隙间,有斑驳的液体痕迹,黑红色的,很容易叫人联想到血迹。

  这大门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杨天乐不敢靠近,说:“这是什么啊?”

  路迎酒也不顾忌大门脏,将手轻轻放在大门中间,感受上头的波动。

  阴气不重,他反而感受到了驱鬼符文的力量。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没怎么用力,门就无声地开了。

  一股浓郁的陈腐味道袭来,杨天乐趁着火光看过去,只见黑暗中的高处,一张怪笑的人脸盯着他!

  他头皮发麻,叫都没叫出来,直接往后跌坐在地!

  路迎酒倒是很淡定,冲着空中的人脸伸手——

  那人脸的位置极其高,他垫着脚,一下子没碰到。

  他刚想用符纸,旁边就伸出了一只手。

  敬闲够高,轻轻松松把人脸给扯下来了,好好地递到路迎酒手中,满脸写着“求夸赞”。

  他说:“你还生气吗?”

  路迎酒无奈道:“我怎么感觉你问了我好几次这问题。我们又不是谈恋爱,你别这么小心翼翼。”

  敬闲:“……”

  他满脸欲言又止。

  路迎酒接过人脸。

  那实际上不是真的人脸,只是纸上的画,只是色彩和细节太过逼真了,乍一眼看过去,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

  图上画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黄色的安全帽,皮肤黝黑,眼尾与鼻沟是几道深深的沟壑,看上去是工地里的工人。

  符纸又往门的深处飘了飘,只见空中,又是不同的人脸。

  各色各样的人,在画面上栩栩如生,像是某种诡异的博物馆。

  路迎酒喃喃道:“……人皮/面具。”

  敬闲问:“这是做人皮/面具的图纸?”

  “对。”路迎酒说,“这些纸上,是他们想要‘模仿’出面具的对象。也就是说,这个地下室,就是陈家以前制造面具的地方。”

  杨天乐完全懵了:“啥啥啥?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人皮/面具?”

  路迎酒看向他,突然笑了:“理论上来说这个地下室是安全的,你们可以一直待着,直到我找到出口。但是……”

  杨天乐咽了口口水:“但是什么?”

  “如果陈家真的老老实实用动物皮做面具,那么这里是安全的。就怕他们真的用过人皮。”路迎酒说,“不是我恶意揣测,羊鬼执着于人脸,它很有可能和人皮/面具有关。”

  杨天乐脊背一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进去还是要进去的,哪怕是看一看情况。”路迎酒又抽了几张符纸出来,点燃,让它们飘浮在空中,照亮了大片的区域。

  只见黑暗中,一张张的人脸画浮了出来。

  借着火光,他们才看清楚,人脸画实际上挂在铁架子上的。

  路迎酒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敬闲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门后的空间非常大,像是巨大的生产车间,一个铁架子都配一个宽大的工作台。工作台上还有未完成的人皮画,几张破损的皮革,雕刻刀具,缝合的针线,和各种早已干涸的染料瓶,那浓郁的色彩凝在瓶子内壁,几乎变成全黑的了。

  每个铁架子上,都挂着同一个人几十张的图像,有些是人面画,有些是真实的照片。按理说数十年过去,它们都该模糊了,可不知道陈家人用了什么手法,它们全都清晰如初。

  路迎酒仰头,扫过无数张图像。

  敬闲说:“他们还挺敬业的。”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