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少年敬闲第2/4段
“啊!”柴老汉脸色变了,“那、那要怎么办?”他哆哆嗦嗦,整个嗓音在抖,“万一它还来杀怎么办?们是不是该贴点符纸在门上?鞭炮有用吗?”
“给你们些符纸。”路迎酒说。
他又问:“这个死者,平日里有没有结仇?”
柴老汉一拍大腿:“唉刚想和您提这个呢!他名叫段康,是村头村尾有名的恶棍了,平时恶不作,游手好闲,还天天调戏别家的黄花大闺女,没挨过揍。”
“哦?”路迎酒略有兴趣地挑眉,“讲得详细点?”
虽不知大师要问这个,但柴老汉怕得要死,一股脑所有东西倒黄豆般出来了。
他说:“段康几乎村里得罪了,又没几个钱,只能住在这几间破屋子——这还是念在他父亲的份上给他的。他之前穷得没办法,出村抢过旅的银两,结果被打得半死不活,还是给他垫上了钱。”
说完,他深深叹了口。
路迎酒若有所思,又说:“他做过其他事情吗?比如说刨别的祖坟,或者拿了死的遗物,又或者是谋财害命了。”
柴老汉一愣:“您、您是猜想,他是被怨鬼索命了?”
“只是一种思路。”路迎酒说。
柴老汉就紧皱起眉。
隔了半晌,他说:“说起这个,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当然,这事情没有个准信。简单来讲,咱们村子西边住着一个姓刘的老太。她年时家族经商,攒了不银两,后来家境破败,她才一辗转到了此处。”
“虽然她手头没多钱财,但有不金银珠宝,像是手镯、发簪之类的首饰。老太太老眼昏花,经常东西就放在外头,村里知她那些传家宝。”
“后来……”
柴老汉顿了一下,脸上浮出几分犹豫,但还是继续讲:“后来段康总往她家去,有还听过他们两争执。”
“老太太一住着,独来独往,平时也没有照应她。在那天晚上,又有隐约听到她在和争吵。结果第二日,她已经死了,胸口就插着一菜刀。门户大开,所有银两、首饰不翼飞。”
“这明显是谋财害命。”
“村里怀疑段康,可没有证据,们也不好信口雌黄。您今天提起这件事情,才想着和您说一下。”
路迎酒问:“刘老太太是时死的?”
“七月廿二。”柴老汉回答。
也就是说,是七日之前。
时间并不算太久。
路迎酒重新回到茅草屋中,拿出纸张,叠出小模。
小纸得了他的命令,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左顾右盼,四处翻找。
最后,它们掀开最角落的一口倒扣的锅。
一个棕黑色的麻袋在底下。
路迎酒将它提起来,沉甸甸的,一打开全是华美的首饰。
他提着袋子出去,放在柴老汉面前:“确实是他杀的。”
柴老汉惊得直瞪眼,然后口中喃喃:“那难怪,那难怪……”
半晌后,他问:“所以报复他的厉鬼是刘老太太?”
“难讲。”路迎酒说,“一般来说,暮年老者死去时的怨不会很大,难成厉鬼——即便是变成鬼了,也是些不入流的小鬼,没法让一个壮年男性毫抵抗地死去。”
“那您的意思是……”柴老汉小心翼翼。
“先住上一个晚上,说吧。”路迎酒回答。
于是他烧了段康的尸,回去竹屋。
入夜,点了蜡烛,火光摇曳。
他从行囊中取出厚重的卷宗,摊在桌面,就着烛光。
尸体完好损,那鬼怪不食腐;懂得抹去自己的行踪,那鬼怪很小心谨慎;段康上有不伤痕,但是胸口的致命伤却是干净利落的,也就是说,鬼怪有强大的力量杀害生者,却刻意吊着,折磨,最后玩腻了才直接杀死……
他提笔,细细了几列文字。
恶鬼。
标标准准的恶鬼,恐怕极其难应付。
狼毫毛笔悬停在空中,他微皱起好看的眉。
直到一滴墨水落下,在纸上洇开。
他才度落笔:“杀之。”
字迹锋利,像是冰冷的审判。
“呼呼——”
一阵猛烈的山风刮过,吹得树海作响,也在瞬间吹灭了烛光。
屋内漆黑,唯有一汪洁白的月光,落在他的白衣之上。
路迎酒静默地坐在黑暗中,看向漆黑的山林。
七月半,鬼门开。
百鬼躁,他要在那个时候将厉鬼揪出来。
他就这在村里待了几天。
村民们不敢怠慢他,第二天就杀了一只鸡,加了山菌,炖成一锅香喷喷的金黄鸡汤送过来。
路迎酒喝了一点,就让柴老汉拿回去分给村民,又说:“以后不用搞这些东西,既然是来了,肯定会尽心尽力。”
这村子穷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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