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且记住第2/3段
“若能不为所动……除了欲擒故纵之外,那就只有其所求甚大之故。”
“当年那甘泉宫,不也是用一座金屋换来的有凤来仪?你瞧,连金枝玉叶都扛不住这世上富贵权势,更何况旁的人?”
挥手推开了窗牖,让外头吹来的冷风散去他心底几分躁意。
宋毅清楚的知道,李靖钒的这番话按在哪个人身上都通用,唯独一个她不是。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深处竟宁愿相信她也是。
这简直不用魔障二字来概括他的昏头了。
便愈发烦躁起来。捏着额角强压了压心底躁意,可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的缘故,躁意不仅不减反而愈演愈烈,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躁烦闷在他胸间反复冲/撞,无法按捺。
“转道。”借着酒意,他终是将话重重吐出口:“去五城坊巷。”
说完后,竟有种如释重负的痛快。
马车停靠在狭长的巷中,依旧是白日的那个地方。
宋毅拉过马车内矮榻下方的抽屉,拿过纸笔,借着外头寒凉的月色,执笔草草写过两行,稍晾干后就对叠一下递给外头福禄。
“敲门。”
福禄接过后,匆匆下了马车,借着月色赶至两扇紧闭的朱门前,叩响了门环手。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有仆人开了门,狐疑的朝门外看过,面带谨慎。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福禄将纸条递给他:“请将该信笺递交你家主人,他看后便知。”
仆人面带迟疑,还要再问,福禄便催促道:“你家主人的事,你耽搁不起。”
那仆人终是接过:“你且在这稍等。”说完便阖了门,一溜烟的跑了进院。
苏倾本已躺下,听得仆人来报门外来人之事,当即心下一突,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披了衣裳起身,接过纸条展开后凑近烛火下迅速扫过,几乎当即她便变了脸色。
纸条上是潦草的两行字——
出来。
郡主。
宋毅的目光始终不离那两扇门半寸,直到被月色打上银光的大门再次从里面缓缓开启,那一贯平静的目光方终于有了变化,仿佛安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石子一般,陡然波澜起伏开来。
紧闭的两扇门开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缓缓从门内走出,似临时套了件素色外衫,扣子倒是皆扣的齐整,只是头发来不及梳理,简单的在脑后用浅色发带束了起来。
她抬头迅速扫过周围,看见福禄后脸上迅速浮过了然之后便腾起薄怒,似对身后的奴仆说了几句,然后抿着唇朝马车的方向独自一人走来。
直到苏倾在窗牖前停下,宋毅方回过神来。
苏倾抬头,径直透过打开的窗牖看向他,清凉的月色打在她面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银霜。
“我出来了。”她声音沁凉凉的:“你有何事?”
宋毅目色沉沉,盯着她那染了薄怒的脸庞:“你上来。”
苏倾当即就惊怒的喘了几口气,脸色也白了又白。
到底却还是握拳咬牙的依言上了马车,因为她无法无视他面无表情对她重复的那两字,郡主。
福禄掀了轿帷,苏倾低头进入。
苏倾刚一进入车厢内,宋毅就忽的抬手阖死了窗牖,拉了轿帘。
车厢内当即暗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苏倾呼吸一滞,身体下意识朝后一退,绷紧了神经死死盯着黑暗中的那人的轮廓。
“莫再退了。若退出去,还得让我请你再进来。”宋毅道:“你坐过来些,几句话的功夫,便放你走。”
苏倾未动:“在这说也一样的。”
半刻,黑暗中传来他低缓的声音:“依你。”
虽有些诧异他今日竟这般好说话,苏倾还是大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略缓。
“不知你……逼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为什么。”宋毅盯着她:“就是想来问你,为何从相府搬出,明明相府更有利你藏身不是?”
了变化,仿佛安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石子一般,陡然波澜起伏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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