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面第2/3段
“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他说着,自顾自走在前面,也许是觉得自己方才掉了面子,不想搭理竹肃。
竹肃只是站起身来,看着李长胤举着手,枕在后脑,一面走,一面故作轻松的哼着小曲。
孤云慕脸上带着笑意。“看来竹兄今日是得不到长胤的好脸了。”
“他一直想要切磋。”竹肃说道。“正好我今天手痒,自然是要成全他。而且我这个人心眼也比较小,睚眦必报,孤云,你可要好好想想,莫要得罪了我。”
“我回想与竹兄认识的这些日子里,好似并没有得罪竹兄。竹兄若下次再手痒,可莫要拉我切磋,我这身子骨遭不住折腾。”
竹肃只是看了他一眼,与他并肩走着。
“你的身手应当不错,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法。”
孤云慕只是淡淡笑着。
“宝剑藏锋于匣,敛其锋芒,非战不出。竹兄,我这把剑,你最好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是吗?”竹肃也露出一个笑容,反问了一句。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孤云慕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走回宅子。
屠英还没有睡,见到竹肃的时候,身形一颤,一下扎进竹肃怀里。
竹肃抱着她,想必他们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让屠英觉得心神不宁。竹肃低声安慰了几句,哄屠英去睡了。
李长胤冷眼看着,等屠英出了门,还不忘讽刺两句。
“怎么现在你这么有耐心,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侠骨柔情吗?”
竹肃只是瞥了他一眼,“手下败将,你若是欠揍,我大可再揍你一顿。”
听了他这话,李长胤从椅子上跳下来。
“我去睡觉了。”
看着李长胤出门去的背影,竹肃坐下来,手刚放在桌上,孤云慕已经将茶杯放在他手边。
“你不去睡吗?”竹肃问道。
“竹兄还揣着心事,晚上睡得着吗?”孤云慕说:“若竹兄不愿告诉我,我陪竹兄坐一会儿也是不错。如今天阴了下来,恐怕是要下雪了。”
竹肃转头看向孤云慕,孤云慕只是端着茶杯,望着庭前的方向。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心事。曾经晋阳兵变之时,我并不在晋阳,等我回来,曾经同僚好友已经战死,血染沙场,也算是好得归宿,总不像我这样,蹉跎沉沦,空费时光。”
“竹兄原来曾经在军中待过。”孤云慕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待过一段时间,不过晋阳巨变之后,我便与这些没了关系。”竹肃说着,手不自觉的摸了脸上的那道疤。这道疤并不深,只是划伤,但却留下了一道伤痕,也让他铭记晋阳兵变的那一晚。
“我听说,晋阳兵变之事,为当朝逼先帝退位,率兵逼宫。先帝御林军镇守晋阳,分毫不退,以致全军覆没,血染烈骨。不知竹兄所在是......呵,是我蠢了,竹兄人在这里,而竹兄曾经同僚,也定是先帝的御林军。”
孤云慕转向竹肃的方向,他看不到竹肃的表情,否则以他洞察人心的本事,怎么会看不出竹肃此时心中的激愤与哀恸。
“不错。”
半晌竹肃才回答了他的话,将剩下的半盅冷茶一饮而尽。
“晋阳兵变之时,你可曾参与。”
孤云慕摇头。“不曾,只是听说而已。”
“就算当朝逼宫如此惨烈,不是也要迁都怀雍,不敢留在晋阳。”竹肃冷笑说道。“他到底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整个天下掌握在手里。他够狠厉,却没有足够的手腕。”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孤云慕也就只是静静的听,他端着茶杯。外面已经有雪片随风落下,落在庭中廊下。
“无论怎样,当朝已经成功了,八年来,也算太平无事。”孤云慕说道。“也多亏他行事狠厉,多少次将祸端扼杀于摇篮之中,也包括这次。”
竹肃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忽然大笑。
“一本破天经就将他吓成这个样子,不惜出动官兵也要剿灭一个寂寂无名的小门派。当真是懦弱,怪不得他要龟缩在自己的封地之中,迁都怀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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