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目见我心第1/2段
见到萧云晏这样的神情，在萧齐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萧云晏的问题，他也很愿意给出一个答案，可以说他带萧云晏来这里，就是特地为了给萧云晏那个答案。
“二殿下，闲话已经说得这么多了，也该让二殿下看看这份大礼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给了染月一个眼神，染月就已经低头退了出去。
看着染月绕到后院，不知是去做什么。萧云晏只是看着萧齐光，他似乎与从前并没什么不同，只是面容比之前长开了一点，有了几分他父亲萧行谨的神态，只是那脸上透出来一股阴鸷之色。
即使萧云晏不太想提起晋阳兵变对萧齐光的改变，就连他也知道，萧齐光已经不是他所认识，那个在北燕王府的萧齐光了。
染月已经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扣着一个盖子。
萧云晏看着染月将托盘放在他的面前，萧齐光将染月手里的托盘掀开，萧云晏看到上面的东西，手按在刀柄上，条件反射地将龙华刀抽了出来。
在那托盘上的，分明是一双人的眼睛，还带着血。似乎是刚从眼窝之中剜出来的一样，还挂着鲜艳的血迹。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云晏看着萧齐光，对上他那阴鸷的眼神，若说之前萧云晏还不明白，现在他已经完全理解了萧齐光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若是晋阳兵变之前，萧齐光还只是一个有些顽劣的少年，还未长出獠牙的幼兽，那么现在的萧齐光，已经变成了可以吞噬所有光芒的深壑，露出獠牙的猛兽。
而萧齐光似乎很满意萧云晏的反应。
“二殿下，你觉得我这份的大礼，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萧云晏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萧齐光给他看这些，他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萧齐光会给慕景行下毒，而慕景行，为什么不愿回到北燕。就算是他自己，如果可以不回到北燕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回来。
“二殿下真是无趣，我原本便还以为二殿下是一个聪明人的，但是看二殿下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聪明。”
“你难道是在威胁我？我是否是聪明人倒不用你管，但你确实足够让人觉得反胃恶心了。”
“我自然是威胁不了你，萧云晏。我又怎么敢威胁你呢？二殿下，我只是你一个忠告，不要动我的东西，还有我的人。”
“你的东西？我听不懂。”萧云晏说道，手里按着龙华刀，龙华刀刀锋震动，淬着寒光。
刀锋寒光落在了萧齐光眼中，也照亮了他半明半暗的眼眸，将他眸中的神色所照。更显得晦暗不明。
“二殿下明知故问，难道我说的这些你当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跟我装傻？二殿下，我奉劝你一句，这浑水，你最好还是不要蹚。我和你的账，还没有清算过呢，萧云晏。”
“我可不记得，我碰了你什么东西。而且还有，我也不记得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未曾清算。”萧云晏脸色淡然。
萧齐光已经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萧云晏身前，萧云晏比萧齐光要高出半个头，所萧齐光也只能抬头看向萧云晏。
萧齐光的气势倒是没有因为抬头而减低半分，他只是看着萧云晏，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慕景行。”
“呵。”萧云晏冷笑一声，“我可没听慕景行说过，他还是你的人。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胡话，我可没有兴趣陪你在这里胡闹。”
他这样说的时候，对上萧齐光的眼睛，看见萧齐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他自然是我的人，你早就应当知道。”
“好，就算如此，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萧云晏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几乎贴在萧齐光面前，从他身上投下的阴影也将萧齐光完全笼罩。“你下毒就毁了他的一双眼睛，现在你跟我说，他是你的人，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你觉得慕景行他知道吗？”萧齐光反问萧云晏。
萧云晏垂目，按照慕景行缜密的逻辑来看，就算下毒的时候他不知道，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必然是知道的。
而这个问题，萧云晏也曾经问过慕景行，而慕景行给他的回答，是肯定的答案。他的确知道是萧齐光给他下的毒，即使萧齐光如此对他，他也依然没有对萧齐光有任何不满。
可见到萧齐光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之后，萧云晏只觉得难受，那个在晋阳城燕王府的少年，在晋阳兵变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不会再活过来了。
“你为什么？”
这句话是在问萧齐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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