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故人重逢第1/2段
“师父,您别,我穿!”
我哪儿还敢抱怨,只能妥协。
哪知黄瘸子气仍没消,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小仙道:“丫头,后厨房里还有前几天剩的饼子,你去拿塑料袋装几块来,再找个酒瓶子给这小子灌瓶子水,让他现在滚蛋,我看见他就心烦!”
“好嘞!”
白小仙倒是爽快,应了一声快步就往后厨跑。
我为难道:“师父,不是说吃了晚饭我才上路?”
“看你他娘的心里生气,别吃了,穿戴好行头现在就滚!”
我心知黄瘸子这脾气上来,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也没辙,只能为难地将袋子里那套厚重的行头一一取出,捂上了狗皮帽,套上缅裆裤,又披上大襟袄,最后把一巴掌后的棉布英雄巾往脖子上一围,没等动弹,先捂出了一身臭汗,只觉得浑身酸疼更又加剧,那份量,简直比肩上扛着个几十斤的麻袋还难受。
我刚穿戴好一身厚重行头,白小仙就憋着坏笑又跑到了前堂,手里果然拎着一个鼓囊囊装着干粮的塑料袋,以及一酒瓶子水。
走到我身前,白小仙拽开我身上的大襟袄,把东西往我怀里一塞,坏笑着只说了四个字——
“一路小心。”
“师父,我……”
我为难不想走,黄瘸子却仍是果断地摆摆手道:“啥也甭说了,此去三义行,你只需接一趟活儿,赶上啥算啥,若能活着回来,我再教你别的……”
“活着回来?您这话,我听着咋这么瘆的慌?”
“哼,瘆的慌的还在后边呢……”
黄瘸子一声冷哼,说完话别过头去也不再理我。
无奈下,我也只能背起装在长条箱子里的‘无相风’,抄起套着布套的索宝棍‘麟脊’,不情不愿地转身往外走。
这一走,只觉每步都格外沉重,穿着那大缅裆裤,腿都迈不开,拖拖拉拉地无力前行,手里还拿着根棍子,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乞丐……
白小仙见状,忙跑到门口去给我开门,还不忘嘲笑道:“小要饭的,你放心走吧,放心,你师父有我照顾,指定比你在的时候过的更好,咱有缘再见……”
“白小仙,你别美,你等我回来收拾你!”
我瞪她一眼,也没多说,抬腿就迈出了门槛,拖拖拉拉循着夕阳走去,出县城,过两个镇,最多四十里地以外,便是山北市市区,再顺市区往北走个五六里,就是三义行的所在……
没多远……没多远……
我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然而没等蹚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县城,就已累得气喘吁吁,再迈不开步,毕竟这一身行头,这背在背上的一套家伙事儿,太他娘的沉了……
一时间出汗出得我口干舌燥,不由地从怀中掏出那灌满水的酒瓶,灌了一口,更是气得骂起了白小仙来。
拿酒瓶子灌水,瓶子连涮都不涮一下?不是诚心的谁信?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眼见着天已沉了,我拄着棍子又往前走,这一路三四十里,若按照一个正常小伙子的徒步行进速度,最多有个十来个钟头,也就到了。
可我浑身伤痛困乏在前,又有一身沉重行头在身,实在是走不动,无奈也只能走一阵歇一阵,渴了就喝水,饿了就从怀里掏饼子吃,要么就假装要饭花子,跟沿途遇到的人要点钱买点东西吃,十来个钟头的路程,竟被我餐风露宿直接走了一天半……
等我抵达那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山北市市区时,竟已是第二天深夜,趁着躺在马路牙子上休息的功夫,我跟个路人问了下时间,竟已是半夜十一点半,十个小时的路程我生生走了三十多个小时……
庆幸的是,这一路走来,我全身似已被汗水浸泡得麻木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蓬头垢面满身是土,那模样已连个要饭的都不如……
勉强休息一阵子后,我撑着索宝棍起身又继续走,一番穿大街过小巷,就见眼前一条商业街正中央位置,一个方正的阔院子门口前匾额高悬,上书四个金漆大字——三义参行,每个字的比划上还都拼贴了霓虹灯,此时彩灯闪烁格外显眼。
眼见那牌匾,我如释重担,一时间恨不得哭出声来,可算他娘的到地方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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