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Fate stay night 七第2/4段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或许已经明白了。
。。。。。。。。。
不祥的影子背着阳光持续扩大,然后变成巨大的影子,轻易地越过外缘墙避。
会输。
别说自己了,连Berserker都不一定能战胜那样的家伙。
战斗起来的话,一定会输,Berserker会彻底离开自己。
那就是不安的真面目。
少女所感到恐惧的并非失败、而是会失去自己的Servant,所以才从城堡里逃出。
与塞拉,莉洁莉特在森林中奔跑着。
不安并未消失,反倒增重背上的负担。
逃不掉了。
那双猩红的眼睛已经盯上了自己,少女隐约领悟到,无法逃出这个不安的状况。
“喔。真聪明,了解到无法获胜了吗。“
眼前是带着圣经的教会牧师。
侍立他的身旁,是带着死亡长枪的Lancer。
“你,怎么会被圣杯选中?”
“喔。被圣杯选上、这种无聊事。圣杯无法选择Master的。圣杯只不过是受容器皿而已。哪有圣杯的意思,该不会连你也中了教会所宣传的毒?”
明明自己就是教会的成员,却是这副堕落神父的模样。
愉快地笑着的神父,少女用冷淡的瞳孔凝视着。
“不过,那些事情无所谓,若是让那位傲慢的王知道自己想获取的钥匙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恐怕会大发雷霆吧。”
Lancer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以他的原则,绝不会主动向这样年幼的孩子出手,除非这位让人厌恶的御主下令。
而言峰绮礼显然也不指望Lancer动手,自己就提起黑键冲上前来,键指心脏。
“叮!”
“噗嗤。”
金铁相交的声音与利器刺体的声音同时响起。
黑键被塞拉的长矛挡下,却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言峰绮礼用着奇怪的身法刺穿那颗人造人的心脏。
没有丝毫的意义,身为人造人的塞拉就这样失去生命体征。
接下来的事,Lancer不愿多看,自顾自地离开了这里,骑士的道义让他不能动手,从者的义务让他不能干扰。
取得想要的钥匙,言峰绮礼意外地发现Berserker竟没有因为御主死亡而消失,才向Lancer下达了以死翔之枪偷袭指令。
。。。
而被夺走心脏的伊莉雅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息尚存的莉洁莉特艰难地爬到伊莉雅身边,履行自己最后的任务。
将自己的心脏替换给伊莉雅。
因为她,只是伊莉雅的备用零件库而已,跟在对方身边,同样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器官不会存在排斥反应。。。
但是啊,这些日子里,按照人类模板创造出来人造人的她,对按照人造人改造出来的伊莉雅,产生了情感。
莉洁莉特知道伊莉雅外表下的孤单与害怕,知道伊莉雅渴望亲情的内心,所以才会被这样的她吸引。
看着对方幼小的脸颊,她挤出一丝笑容。
“代替我。。。。。”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莉洁莉特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随后,银光飘落,胸膛再次跳动起来的伊莉雅,没有察觉到眼角溢出来的泪珠。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没有伤口的痛楚是什么滋味。
。。。。。。。。。。
“这是茶水,请。”
小樱端来托盘,摆放着茶杯,以房屋主人的身份接待几人,随后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挪到了紧靠在雨时身边的伊莉雅身上,有事先用使魔调查过的小樱知道有关这个小女孩的大部分事情。
目光不由得地带上一些同情的情绪,和伊莉雅比起来,自己应该是幸运得多了吧。
在那样绝望的儿时遇到了雨时哥和雁夜叔叔,才能体会身为普通人的,平凡的幸福。
“Berserker,你是怎么想的呢?是继续参与圣杯战争,还是。。。就此退场?”
远坂凛率先发问,虽然有些在意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但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
那件宝具被吉尔伽美什踩碎,Berserker也失去了力量的来源,在近身战上恐怕和自己都相差无几。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对方能够就此隐退,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曾经救命恩人已经小樱在意的对象,还有雨时现在直面吉尔伽美什也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避战,单凭Rider也无法阻止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就算是石化魔眼也难对魔抗高的Saber产生效果。”
“而且,吉尔伽美什,与我因果颇深。”
决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雨时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回答道。
“比起我来,你们两位失去从者的御主,难道还要继续趟这趟浑水吗?”
“。。。。”
远坂凛闻言一怔,好像确实是这样,但就这样坐视不理又不是自己的风格,而且她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从者就这样退场。
“Berserker,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我们几人,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吉尔伽美什放出那些淤泥,不能再让像十年前的那次灾祸发生。”
卫宫士郎攥紧拳头,神情肃穆,像他这样的年纪,确实还在憧憬或是期待拯救世界这样的伟绩吧。
雨时不以为意,只是因为在无法收场的最后,人类意识集合体,抑制力阿赖耶必将修改这次事件。
若是又出现什么差错,也不过是诞生一个等待解决的特异点。
这是身为英灵的经验。
一直看着人类的“丑陋”,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地杀。
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灭杀,这是他过去所做的事。
“Berserker。”
忽然的呼唤打断了雨时的思绪,他低头看向早已停止哭泣而默不作声的伊莉雅。
对方抓住衣角,用微弱的声音,恳求似地继续说道。
“不要离开。”
“。。。抱歉。”
雨时不知如何回答,既然他与吉尔伽美什必有再次相见的机会,那恐怕,只有自己退场。
“不行!雨时哥!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明明就已经千疮百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和Rider能够解决这一切!”
“更何况,你已经失去宝具了啊!”
雨时坦然一笑,回复道。
“如果使用狂化Ex,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达到Rider那样的水准吧。”
“可是。。。!”
面对这样的笑容,小樱顿时回想起当时站在窗口目送雨时远去的感受,心里纠成一团。
这时,卫宫士郎有些疑惑地开口说道。
“既然Berserker的宝具已经破损,那他的其他职介应该有类似的力量吧?”
““诶?””
感受的大家都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仿佛他说了些什么奇怪是话一样,神情微妙。
卫宫士郎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不能让Berserker转为其他职介吗?我记得远坂你说过,同一个英灵不止一个职介适性吧?甚至一场圣杯战争出现不同职介的同一英灵的情况。”
“。。。。。”
一片沉默,剩下的几人都不禁思索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普通的魔术恐怕做不到这样的事,那只有魔法才能抵达的领域,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第三法的产物,令咒!
到底需要多少令咒才能将从者职介转换,他们并不知道,但这个方法,可行!
“提了个好建议呢,卫宫。”
雨时细细思考一番后发现这方法并未违法圣杯战争的规则,当然也不会有人会用珍贵的令咒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该转为什么职介呢?”
虽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远坂凛的样子似乎有些兴奋,不仅仅是因为胜算的提升,还有对于转换职介这样前所未有的事而感到好奇。
毕竟魔术师就是这样一群人。
“唔,如果要说的话,我也有Rider职介的适性。”
帝骑拥有着其专属座驾,名为MachineDecader。
而且真要说的话,帝骑的本职便是kamenrider,转为Rider职介或许帝骑驱动器也会复活。
但逢魔时王却无法使用,一次圣杯战争只能使用一次,这是抑制力对他的限制。
“不过,Saber的职介适性我或许也有。”
Saber的职介可以对基础属性进行补足,作为最强职介必然有其原因。
“Saber吗。。。”
“说不定意外的强呢,只能用Saber打败Saber啊。”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在一边讨论着,而小樱淡紫色的目光微微闪动着,为雨时面前的杯子续上茶水。
身子自然地靠近来。
“真的,不能不去吗?”
她的脸上出现一层阴暗,将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隐藏起来。
明明,她和雨时哥才久别重逢,虽然参加圣杯战争只是为了见雨时一面,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又怎能不想让雨时留下来呢?
“小樱,那些简单的美好我也曾拥有过,即便是现在,我都一心盼望着这样的生活,但现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作为英灵的他,是徘徊在过去,召唤到现在,派往未来的“亡魂”。
于情于理都不能,不敢接受这样的要求。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没有办法了呢,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噢?”
想要让气氛活跃起来的小樱脸上挤出带着些许落寞的笑容。
“祝您武运昌隆。”
“。。。谢谢,还有,伊莉雅,她。。。就拜托你了,樱。”
伊莉雅看着这两人的交流,顿时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涌上心头,皱起眉头,有些不安地朝雨时身边挪动了几寸。
“。。。那么,就开始吧。”
天色已经接近于昏暗了,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夜,悄然而至。
。。。。。。。。。。。。。
傍晚,柳洞寺门口。
身着黑色铠甲的Saber静静地眺望远方,等待最后一战的到来,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只需挥剑,如往常一样,将敌人斩杀便是。
但她的对手不仅仅是御主,还有曾经的。。友人。
无论哪一方生存下哪一方被打败,都是对另一方内心的压迫。
像那样愚蠢的战斗,若是曾经的她应该在烦恼着如何阻止吧。
望着天空的眼神十分严肃,又或是,对毫无意义的战斗感到的愤怒吧。
已成废墟的寺庙。
被夜雾所包裹的这个地方,就是互相的葬身之所。
在已经崩坏的石头阶梯上,被隐隐月光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墨黑带冰蓝的外套飘逸在远方,男人的姿态在这片昏暗的景色中显得朦胧。
“雨时。。。”“阿尔托莉雅。”
双方都心有所感地称呼对方的姓名,这一刻,终究是要向对方举刀相向。
Saber敏锐地察觉到此时雨时体内的魔力相当充盈,就像初次降临此世一般。
等到两人距离更近一些时,她有些意外地看到此时雨时的身高和外貌都比14岁的模样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多的是温润如玉。
其装束由黑色的休闲服换为了黑底白边蓝纹的羽织,腰间挂着一把感受不出任何信息的太刀。
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只有额前一缕染成了银白色,浑身散发着清冽的剑气,缓步上前的动作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果说之前的Berserker雨时是靠纯粹的力量压制,现在是他更像是一名浪迹世间的剑客。
“这是。。。Saber的职介?”
“如你所想。”
对话没有持续太久。
从山顶上泄露出的风,告示两人不能再拖延下去。
魔风使树木的颤抖更为剧烈的一刻,他们,拔剑了。
仅仅在一个呼吸之间,就交手了上百次,连彼此的位置都更换了。Saber与Saber之间的战斗就是在刀光剑影之间。
化身为幻影的雨时,以浑身之力向Saber挥出的惊人一击。
“——喝!“
阿尔托莉雅轻松地接下这一击。
突进的推力跟身高没有关系。
阿尔托莉雅一动也不动就弹开雨时的一刀。
以攻为守。
也许是雨时最强的力道,用尽全力而挥出的这一击——
呲!!!!!!!!“——
不仅接下了,而且阿尔托莉雅还显得游刃有余。
“端坐于霜天之上吧,冰轮丸!”
Saber不得不退开。
因为。
如波涛暴雪般,雨时开始展开攻势——!
在防御之时,Saber的剑趁着空隙击向头额,而雨时的刀则斩向候颈。
本来,双方就都没有反击的余裕。
但这局面不会持续多久。
Saber的剑带有莫大的魔力,每一击下去,裹挟着冰流的冰轮丸就会被削弱一分。
被Saber的剑舞所压倒,雨时不由得弯下一只脚,膝盖碰到地面上,咬紧牙关。
看来即便是转为Saber职介,基础属性依旧不如阿尔托莉雅。
Saber像是要结束一样全力向下挥剑。
必杀一击,雨时双手持刀,挡住了。
战斗到此似乎就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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