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难念的经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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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长谈也使我们和李贞慧之间建立了某种信任。我们甚至都没有再对她进行监控,而是让她在住宅区安顿下来。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会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弥补我们不会打仗的软肋。

  太阳特种部队的遭遇使我愈发清醒地认识到打仗是无法避免的,无政府状态下的生存方式就是打赢。拥有装甲巨牛那伙人让我觉得很不安,他们表现出政教合一的征兆。人类历史上每一个这种社会结构都非常黑暗。

  山中要塞的鬼魂到底是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的所谓科学理论其实大部分没经过证实,退一万步即使它们成立,又是什么样可怕的存在能够破坏量子空间的能量平衡,焊死的气密门后面藏了什么,谁藏的?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带着这些疑问和忧虑辗转反侧。为李贞慧安排好临时住处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小楼里,跟家人在一起。

  小岛上的夜静寂无声,住着一群不会打仗的人,甚至都没有想到应该设个岗哨。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湛蓝,水面有微风吹起粼粼波光,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般这种日子都让人忍不住躁动,想要出个门,搞点事。

  我一睡醒,就起来沿着湖边转,想看看哪儿可以下杆钓鱼,我车上有鱼竿,如果能钓起来几条大鱼,就能解决接下来几天的口粮,吃不完的还可以做成鱼干储藏。

  虽然每家带的食物或多或少,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消耗,都已经所剩无几。有的胆子大的人已经开始走出小岛,从最近的地里摘回蔬菜和水果,甚至还带回来过家禽。可能是因为地广人稀,居然没有人再碰到过行尸。

  一种貌似安居乐业的田园牧歌徐徐展开。可惜这是不是散文集,斗争总是在你无法预料的地方等着你,而且是你无法预料的方式。

  这个湖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鱼虾蟹蚌的踪迹。水质没有问题,水生植物茂盛。大家早就开始直接在这个湖里取水使用。我在湖边逛着,还看到了阴阳双鱼的踪迹,它们黑白色的背脊在湖心的水中缓缓游动,看起来也十分悠闲。

  我觉得这个湖里钓不到鱼,有可能是阴阳双鱼在食物链上过于强势的原因,这个湖里没有其他水生动物的踪迹。在返回别墅区的路上,我开始考虑供电和供水的问题,毕竟我们有一个正常运转的小水电站,足够供给湖心岛上这百来口人的日常用电,有了电,就可以排查原有的基础设施,比如供水设备,这些房屋没有预留天然气管道,但是我们可以去岸上建几个沼气池,养点家畜,不但可以供应食物,还有了清洁的燃料。

  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果要在这里定下来,除了生活基础设施,还必须建设医疗卫生体系和教育系统。妇科医生胡建应该不是唯一的医疗工作者,相信人群里也有教育工作者,这些都是接下来大家要商量的。说到商量,一百个人有一百张嘴巴,更有一百种意见,现在这样的状况慢慢聊是要死人的,还必须建立一种兼顾效率与公平的民众集中讨论方式。我努力回忆着历史上的各种民主政治制度,想要勾勒了一种适合我们目前状态的社会制度。古雅典的民主议会制似乎是首选,但是他们在战争中输给了制度更集中的斯巴达,生存和文明有时候竟然是矛盾的。

  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一个小社区的雏形,没想到的是关于制度的争论就在这时候突如其来。张登平的房子前面站了一堆人,大家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好像还吵起来了,有几个年轻的正面红耳赤地挥舞着拳头。

  张登平和李峰似乎是争吵的焦点,这两个家伙也不是善茬,谁声音比他大,他就要比别人更大,李峰正在吼:“……就那么几把枪,每个人都来要,来来来,你能干,你来说,谁应该给谁不应该给!”他指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没有接话,只愤怒地盯着他。

  张登平也说:“我们出生入死搞回来的装备,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用,分东西你们倒来得快,干仗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我看懂了,其他人是来要枪来了,这种环境下,手里面有把枪,再攒点弹药,的确可以让人获得一些宝贵的安全感,最主要的是,枪在别人手里,自己的安全感就会下降。

  制度,制度迫在眉睫,这么发展下去,这帮乌合之众自己窝里斗都废了,人啊,最难是同舟共济。

  一个大妈发现了我,指着我喊:“正好,他来了,我们找他要说法!”

  我也懵逼::“关我什么事?”

  大妈:“他们说是你说的,枪要封存,谁也不准拿。”

  我依稀记得我好像是说过这话,点头。

  大妈:“你凭什么,你是居委会主任吗,你是国家元首吗,枪是你家的吗?”

  我哭笑不得,这些枪且不说是我们和太阳特种部队干仗拼回来的,它即使属于公物,也不是按需分配的吧。我本来的意思是妥善管理不要出事故,大妈你这样拎不清,我真怕给你发了枪,你拿回去玩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崩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给她发把枪,再发个满弹夹,让她高高兴兴地拿回家去,然后和隔壁大妈争广场舞场地的时候端出轻人,那个年轻人没有接话,只愤怒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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