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一地鸡毛第1/3段
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感觉到头顶的空气压下来,我头也没抬,纵身前扑,就地翻滚。
我以前特别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叫《黑暗之魂》。这个游戏巨难,主角又脆又弱,连个小怪都不如,却常常要挑战无论是体型还是能力都远甚于己的怪物,要想在这种实力悬殊的对抗中胜出,就得在敌人的刀剑下一次一次地翻滚,利用好稍纵即逝的无敌帧,让自己的存活时间久一点,得以看清对手的出招间隙,伺机反击。
一次一次地失败一次一次地挑战,打得有多憋屈,胜利就有多喜悦,一切都归功于来之不易。
经历过这类型游戏洗礼的人,不说脱胎换骨,至少多了那么一点直面困难的勇气。
虽然现实里没有无敌帧,但是预判危险并提前反应和游戏也没什么区别,得益于马儿们的提前预警,加上这狼狈的一滚,总算是堪堪躲过来自头顶的莫名攻击。
张三丰则像个蛤蟆落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两腿一蹬,身子贴着地面,像支箭一样平平地窜了出去。
当危险突如其来的时候,游戏玩家和功夫达人各有各的条件反射。
那么餐馆老板呢?
张登平又不见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地面上有巨大的气流激荡,在我们耳边呼啸作响,眼前是枯枝败叶漫天飞舞。我跟张三丰蹲在一个花坛后面,几乎睁不开眼,只依稀看到一个有翅膀的黑影在烟尘里飞速掠过。那是个大东西,翼展不比公交车小,不然也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地面上见过了活尸军团、装甲巨牛,水里也见过了阴阳双鱼、杀人蟹阵,就连土里,也见识了望月巨鳝,虽然我们没看清楚天上是个什么玩意,从那影子的飞行姿态来看肯定不是任何人造飞行器,正常的鸟也没那么大的,何况还是在城里。
那就只能是怪物了,这下好了,海陆空全齐了。
这些东西到底哪儿来的,它们是末世的突变体,还是本来就在什么实验室、研究所之类的?因为末世而失去了控制,得以回归人间?它们究竟是自然的造物,还是人类自己的造物?
最近我总结出来末日生存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试图刨根问底,否则你只会把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猜测中。当世界向你展露全貌,从小就被管中窥豹的教育方式刻意塑造的你,是没办法消化的。
那么另外重要的一条呢,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我管不了这天上的玩意怎么来的,但我得管着我不被它吃了,首先要解决头上的问题。
我从花坛后面探出头去张望,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地上还有些腐烂的树叶在飘,但是天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那个东西一击不中,可能飞走了。
张三丰也探出头来,看了半晌,瞪着眼睛问我:“刚才啥玩意,这么大阵仗,张登平呢?”
我还想问你呢,敢情你老人家白吃了九百年白米饭,就是等着后生小辈来替你解答疑惑?
他看我表情,赶紧解释:“你不是洞察锁吗,不问你问谁。”
洞察锁又不是包打听,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起码知道张登平没事:“张登平多半又神隐了,咱们先担心自己吧。”
张三丰倒反应挺快,他也赞成:“你觉得那玩意还会回来吗?”
张登平前几次的神隐,让我们见怪不怪了,他这个奇怪的能力自己也无法控制——话说回来,目前已知的长生锁、预言锁、洞察锁、力敏锁也都是些不受控的怪异表现——仿佛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一到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你就休想指望他。
起码我们能判断张登平不是被飞天怪抓走了,因为以他的尿性,如果被抓到,一定会大呼小叫,半空中会传来哭爹喊娘的声音,怪物下手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呐喊。
既然我们什么声音也没听到,那么他就没被抓走,既然没被抓走,那么就只能是他那云里雾里的所谓超维锁又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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