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番外:秦家三宝(晚上二更定北侯)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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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浅刚酝酿出来的睡意顿时消失殆尽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可是每次都是我先亲你的,你都不主动吻我。”

  秦一路失笑:“你那不算。”他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床边,拂了拂白清浅的小脸,“这才叫接吻。”

  话落,俯身截住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

  后来,秦一路上大三,白清浅大二,她还是同之前一样,是法律系的常客旁听生。

  后来,秦一路大四时,去了白正覃的公司,从基层做起,一年内,升到了法务总监。

  秦一路毕业时,六月,正逢白清浅十八岁生日,那天,白正覃给她举行了盛大的成人礼,请来了各界的名流,她的第一支舞,是和秦一路跳的,她的父亲却向所有的来宾介绍,说:“这是我女儿的同学。”

  同学?怎么是同学?她可是十四岁时便下定了决定,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做秦一路的新娘。

  一场盛世之欢还未落幕,白清浅就拉着秦一路,跑出了白家,将所有喧嚣扔在脑后。

  她笑靥如花,对他说:“路路,我们去私奔吧。”

  玩笑的语气,眸光,却那样认真。

  秦一路拂了拂她的眸:“怎么了?”

  白清浅摇头,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我们离开云市好不好?”

  或许,她发现了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只是时常懒得动心思罢了。

  没有听到秦一路的回应,白清浅很不安:“路路,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白家了,我也不要爸爸了,你和我走好不好?我们走得远远的。”

  她央求着他,眼睛突然就红了。

  秦一路沉吟了许久,点点头:“好。”

  白清浅不说话,死死抱住秦一路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就在刚才,父亲介绍秦一路是她的同学之后,她气冲冲地跑去书房找父亲理论。

  “先生,东西送来了。”

  这个声音她认识,大二的时候,她陪秦一路去听过一堂法律讲座,就是这个声音,秦一路还告诉过她,这个男人,是云市现在的检察长,是他父亲的挚友。

  挚友?若真是挚友,为何会出现在白家。

  “不动声色了五年,这份隐忍倒像他那个父亲。”

  “先生,人怎么处理?”

  顿了片刻,白正覃沉沉的嗓音响起:“做干净一点,绝对不能让浅浅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白清浅靠在书房的门上,紧紧捂住了嘴,手心全是冷汗。这就是父亲送给她的成年礼吗?果然,费尽心思呢。

  这天晚上,她跟着秦一路回了家,缠着他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然后约定明天去私奔,兴许是醉了,借着酒意,她大着胆子向秦一路讨要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

  他眸光迷梦,也喝醉了。

  白清浅笑:“我要你,把你给我当生日礼物送给我。”

  秦一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好,我以后是你的。”

  她抱住他:“那我现在就要行使使用权。”

  然后,白清浅关了灯,踢倒了酒瓶子,把秦一路按在了地上……

  次日九点,秦一路收拾了行李,白清浅带上了她所有昂贵的首饰,一起去机场。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私奔。

  白清浅坐在副驾驶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捧了本旅游攻略凑到秦一路面前:“这两个小镇,你喜欢哪一个?”她想了想,用笔在上面勾了几笔,“你不喜欢夏天,那我们去这里吧,听说这个小镇的冬天很美,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秦一路没有回答他喜欢哪一个小镇,他说:“浅浅,你先去机场等我。”

  笔尖顿住,白清浅突然很不安:“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有东西落下了。”

  她紧紧抓着秦一路的手:“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们不要了不行吗?”

  他摇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

  白清浅用力摇头:“不要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红着眼,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哽咽地说,“路路,我怕。”

  她怕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一路轻轻抚着她的脸,轻声哄:“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她点头,眼泪可劲儿地掉:“那我们约好的,你要快点来找我。”吸吸鼻子,她把眼泪抹掉,“你要是不来,我就和别人私奔。”

  秦一路亲了亲她的眼睛:“等我。”

  他说,等我,可是她在机场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却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她的父亲来了,风尘仆仆,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浅浅,跟爸爸回去。”

  白清浅一点反应都没有,抱着双膝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像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呆滞,一动不动地盯着入口。

  “乖,我们回家。”

  白正覃去扶她,却被她用力地推开,发了狠似的,她大喊:“别碰我。”

  白正覃满脸心疼:“浅浅,是爸爸,爸爸来接你回家。”

  白清浅缓缓抬头,眼底涣散的光影一点一点聚拢,她突然开口:“爸爸,你把他弄哪去了?”

  白正覃脸色骤变,许久说:“他走了。”

  “你把他弄哪去了?”她抓着白正覃的衣服,用力地撕扯,嘶吼,“你说啊,说啊!他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他死了。”

  她所有的动作僵住。

  白正覃还说:“来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尸体还在医院。”

  她起身,摇摇欲坠,拖着脚步趔趔趄趄地挪动,失魂落魄地呢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走了几步,然后,缓缓倒下。

  “浅浅!”

  白正覃红了眼,跪在地上,将女儿抱住,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艰涩地张张嘴,一字一顿:“不是车祸。”她伸出手,指着白正覃,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她重重咬字,“是你——”

  手滑落,白清浅缓缓闭上了眼,不省人事。

  白正覃疯了般大喊:“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白清浅在医院整整躺了三天,再睁开眼的时候,是晚上,病房里的灯光很暗,消毒水的味道浓重,她的父亲正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她开口,声音嘶哑:“他在哪里?”

  “我去叫医生来。”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白正覃苍老了许多。

  白清浅挣扎着起身,机械地重复:“他在哪?”

  白正覃伸手去扶她,放软了语气:“宝宝,别跟爸爸闹,听话好不好,以后爸爸都听你的。”

  她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他在哪?”一双眼,空洞而木然,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白正覃,毫无生气。

  白正覃沉吟了很久:“在火葬场。”

  瞳孔微微一缩,她伸手拔了针头,赤着脚,踩在冰凉冰凉的地板上。

  “浅浅!”白正覃伸手去拉她。

  她重重甩开,打翻了药瓶,咣的一声响,四分五裂:“滚!”眸光,不再如一潭死水,满是火光。

  白正覃趔趄着后退,满地碎片,她赤着脚踩在上面,鲜血淋漓,却麻木不知痛,跑出了病房。

  “浅浅,浅浅……”

  白清浅去了火葬场,已是深冬,她没有看到秦一路的尸体,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麻木不仁地指着焚尸炉里的灰烬说,那是他的骨灰。

  她没有哭,她家路路长得那样英俊,怎么可能是这一堆乌黑的灰呢。也没有举行葬礼,她抱着那个骨灰坛在秦一路的公寓里,坐了很久,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像个木偶,对外界毫无感知。

  第二天,她昏倒了,被送去医院,失去了意识,手里却死死抱着骨灰坛。

  白正覃不知道白清浅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回病房的时候,看见她蹲在门口的角落里,眼神呆滞,毫无焦点。

  才三天,她便骨瘦如柴。

  “浅浅。”白正覃蹲在她面前,心疼地看着他,伸手要去接过她手里的骨灰坛。

  白清浅突然惊醒了似的,往后缩开:“白正覃,”她喊他白正覃,几天没开口,嗓音嘶哑,“你还要杀多少人?你已经杀了他的父亲了,为什么还不够?”

  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安安静静地质问她的父亲,一双眼,冰冷冰冷的。

  白正覃沉默,许久,说:“是秦政先害死你妈妈的。”

  她用力摇头:“不,害死妈妈的人是你。”她抬起手,指着白正覃,空洞的眼,变得灼热,“是你满身杀戮,才遭了报应的,都是你的错。”

  若非是他杀人如麻,她的母亲又怎会遭仇家绑架,若非他罪孽深重,秦政又怎会在那天扣押了他。

  可是结果呢,她的母亲死了,秦政也死了,白正覃却无罪释放,背负了仇恨,将所有罪责全部都推到别人身上。

  果然,边城白家的当家,心狠手辣。白清浅看着他,发笑:“现在你又害死了他,这一次,是不是会报应在我身上?”

  白正覃扶住她的肩:“不是的,不是的!”眼底全是血丝,他大声地辩解,“宝宝,是秦一路的错,是他利用你,他不是真心爱你,他死有余辜。”

  白清浅却笑得更大声,眼里,极尽讽刺:“爸爸,本来我们可以逃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去吗?”她推开白正覃,冷若冰霜的眸子愤愤相视,“他是要去张检察官那里拿回你的犯罪证据,他真傻,比不上你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不知道你和张检察官都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那位张检察官,哪里是秦政的挚友,他是白正覃养在秦一路身边的一头狼,只等着他乖乖交上证据,然后杀人灭口。

  “浅浅,你清醒一点,”白正覃怒吼,“他利用了你,他待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替他父亲报仇。”

  她好似未闻,抬起清灵的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浓墨:“爸爸,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证据拿回来吗?”抱着骨灰坛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看得见隐隐青筋,她终于失控,歇斯底里,“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我都听到了,他说他不报仇了,他说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我的。”

  昨夜,她累得蜷在他怀里,隐隐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呢喃,像梦呓一样,他说:“浅浅,我不贪心。”
想了想,用笔在上面勾了几笔,“你不喜欢夏天,那我们去这里吧,听说这个小镇的冬天很美,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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