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3/4段
“你是木头吗?”古川久弥沙嘟哝了一句,只能自己直起身去喝水。
喝完了水,她又冲他叫了一句:“零,我有点头疼,好像发烧了。”
降谷零再度站了起来,从药箱中拿出了温度计,放到了她眼前,顺便硬邦邦地开了口。
“不要叫我零。”
她接过温度计,放到腋下量着,顺手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坐回去。
“那我叫你什么?总不能还叫你降谷先生吧?”她笑得很狡黠,“我是无所谓啦,但是如果我在大街上一边叫你降谷先生,我们还一边做亲密动作的话,你会被认为是性|骚|扰吧?”
降谷零不接茬:“我们可以不要在大街上做亲密动作。”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古川久弥沙眼中笑意一闪,伸手一拽,把床边的降谷零拽了下来。
降谷零一个踉跄,又怕自己压到她,只能撑开手臂,整个人悬空地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很是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不在大街上,在房间里总没事吧?”
降谷零无奈地叹了一声,乖乖在她床边坐好,古川久弥沙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地等着温度量好,将体温计拿了出来。
趁着他看她的温度的时候,古川久弥沙歪了歪头,突然语出惊人:“宝宝?”
降谷零:???
“宝贝?Honey?亲爱的?Dariling?”
降谷零放下手中差点被他一个不小心捏碎的水银温度计,稳了稳声音,这才道:“……37.6,有点低烧,我去帮你拿点早餐,顺便问前台要点退烧药。”
说着他已经向门边走去,古川久弥沙还在不依不挠:“唔……那就零零?小零?零宝?”
降谷零差点一个踉跄摔出门去,几乎落荒而逃。
古川久弥沙笑倒在床上。
薯条站在床头,抬着翅膀捂住眼:……没眼看。
降谷零端着早餐和药回来的时候,古川久弥沙正揪着薯条的翅膀在那里替他梳毛,配合上她自己后脑那块小斑秃,倒是别有一番滑稽。
——只是她本人似乎还没注意到。
降谷零把粥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古川久弥沙瞪着他,“喂我。”
降谷零就当没听见,转了身就想坐回沙发上。
古川久弥沙转转眼睛:“宝宝?宝贝?达……唔……烫烫烫!!”
被一勺热粥直接怼进嘴巴里的感觉并不好,她瞪着眼睛伸手去锤降谷零,“你干嘛!”
降谷零不说话,只是第二勺的时候,总算记得先在嘴边吹一吹再喂给她。
古川久弥沙便不和他计较了,吃完饭后乖乖喝了药,然后再度躺了下去,却伸手拽住了他的手。
“你也过来睡会儿吧。”
见他还是别扭着不肯,古川久弥沙晃了晃他的手,“和你开玩笑呢,谁会馋你身子啊?”
降谷零:……好像哪里更加不对了?
她接着道:“你之后不是还要去出什么重大任务吗?不该趁现在能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可就没几天好觉可以睡了。”
等他真的卧底进了组织,可当真是夜不能寐了。
降谷零拗不过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上了床,睡在了双人床的另一边。
结果刚躺下每两秒,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便又滚了过来。
古川久弥沙整个人翻进了他的怀中,隔着两层冬季睡衣的触感并不强烈,却还是让降谷零瞬间僵住。
她闷在他的怀中轻笑一声,“你如果不喜欢的话,记得推开我。”
降谷零僵着手臂半晌,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颇有些认输道:“……败给你了。”
古川久弥沙满足地笑了两声,窝在他的怀中再度进入安眠。
降谷零本来只是想在床上躺会儿,但怀中抱着一个软绵绵暖洋洋的身躯的感觉太过美好,听着她清浅的呼吸,以及手底若有若无的触感时,他居然也渐渐进入了酣眠。
两人居然就这样一觉补到了中午十二点,才悠悠转醒。
降谷零先醒的,醒来后第一时间便去摸了古川久弥沙的额头,发觉她烧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古川久弥沙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零?”
摸在她额头上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便钳着她的下巴一抬,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双唇便被覆住了。
古川久弥沙这下更迷糊了,“唔……零……”
降谷零本来只是醒来后听到她第一时间叫了别人的名字,心中一气,冲动之下便想堵着那双恼人的唇,结果她居然叫了第二声。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古川久弥沙痛呼一声,下意识张了口。
降谷零得以得寸进尺,掐着她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24岁的降谷零在感情方面纯洁得如一张白纸,还没有经历过在组织这大染缸中的摸爬滚打,正直纯洁的公安先生连接吻都不会。
他生涩的动作时不时还会磕到古川久弥沙,比起一个吻,这更像一个毫无章法的啃咬,像是在发泄怒气,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古川久弥沙推开了他,他也不强迫她,从善如流地止住了这个吻,额头抵着她,开口间呼吸粗重。
“……你躺在我的床上,却在叫别人的名字?”
古川久弥沙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我是在叫你。”
降谷零轻哼一声,显然不相信。
古川久弥沙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降谷零,翻身想要下床去吃饭。
结果刚一落地,眼前便晕沉沉地一黑,如果不是身后降谷零扶了一把,差点摔倒。
“你的后脑受了伤,不太严重,但眩晕是正常的,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
古川久弥沙被他扶回了床上,她开始顺势撒娇:“那你喂我。”
说着也不等他拒绝,她扯着嗓子控诉他,“我还是伤患!你刚刚都对我做了那种事!弄得我痛死了!你居然还想翻脸不认人?连喂我吃饭都不肯?”
降谷零:……
降谷零再度在她面前折戟,他伸手掐了掐她气鼓鼓的脸颊,出门给她拿饭去了。
然后刚到客厅,就看到好友们都用一言难尽的神情看向他。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零啊……”
降谷零不明所以:?
“……那什么,古川还小,你节制一点……”
降谷零:???
意识到是刚刚古川久弥沙的“控诉”让他们听见了,他叹了口气:“……别听她瞎说。”
萩原研二皱了眉,眼中明晃晃地带了几分谴责的意味,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松田阵平捅了捅诸伏景光的手:“……你不是说他挺负责任的吗?”
降谷零:……
等到他一言不发地拿了两人份的饭菜离开,身后还传来萩原研二犹豫的声音。
“零,咳,她还是伤患……”
降谷零:………………
他端着盘子走回房间,看着床上逗海鸥都能逗得哈哈大笑的古川久弥沙,满肚子的怨气都化作了无奈。
古川久弥沙见他回来了,一把扔开手上的薯条,冲着他张了嘴:“啊——”
降谷零笑了一声:……算了,某种意义上,确实还小。
之后的时间里,由于大雪封山,所有人都被困在这家旅馆里无法外出,只能等外面的风雪停止。
古川久弥沙心安理得地赖在降谷零的房间里,仗着伤患的身份缠着他干这干那,时不时偷袭地占上一两分便宜,却把控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在他出现生气或是其他反应前,及时抽身。
降谷零时常有种恍惚的感觉——古川久弥沙很了解他。
那不是一种对于“两年未见的陌生朋友”的了解。
仿佛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
古川久弥沙在当天夜晚才发现自己后脑秃了一块,降谷零看着她充满杀气的眼神,难得地心中升起泛怂的预感,伸手一指旁边看热闹的薯条,眼也不眨地扯谎。
“是薯条让我剪的。”
薯条偷笑的神情一顿:“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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