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交换人生的农家子4第2/4段
“我现在只是个秀才,名声太盛不是好事。”
江县令神色微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了,伯父是官身,更需要这个好名声。”江河嬉皮笑脸,“伯父总说江家就我和满郞两人,要互相扶持,但伯父还年轻呢,做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不更好?”
江县令噎了下,无语地看他,半晌方道:“我本想着在川云县养老的。”他早就歇了上进的心,想交给家里的后辈。
江河愣住,惊讶地问:“伯父这是想偷懒?不想为我们遮风挡雨?”
江县令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死小子,说什么呢?”
虽然侄子的话有些闹心,不过江县令也难得心中豪情渐起。以前江家只有他一个人,官场上独木难支,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过他知道,以玉郎的本事,估计不久他就能出头,还有儿子满郎,最多十年也要涉足官场,他还真不能再偷懒下去。
虫害果然不止一县一地,锦州到处都是这种虫子。
随着各地害虫的灭杀,江县令之名也传了出去,上面的人也记住这个差点被老百姓立长生牌的普通县令。
这些都与江河无关,他现在准备去参加书院的招生考试。
江河的求学之路很顺畅,他没用上大伯的人情,成绩刚出来,书院的夫子们就差点没为他打起来。
少年天才,人品好,有学问,有气质,最重要的是有长相……
白鹭书院有两位名满天下的夫子,白夫子和荣夫子,都期待地看着江河,想让他挑一个拜师。
江河有些苦恼,最后还是决定拜荣夫子为师,理由还很堂皇。
“白夫子善君子之道,荣夫子所思所学更符合学生之道。”
白夫子很震惊,荣老头教给学生的近于诡道,爱走偏门,不得不说他的学生在朝廷上出头的更多,但江河这等姿容风度,全身上下皆书写着“君子”二字,何必跟那等蝇营狗苟之辈一般?
荣夫子却很满意,他就喜欢做实事的学生,对满嘴风花雪月的伪君子看不上。在他看来,白夫子一昧的教学生风骨,光明正直,不能不说是好事,但处理问题上力有不逮,大家都是君子才行,君子对上小人,往往是小人胜利。
正刚不太明白,疑惑地问:“少爷,理由真是那样吗?”
江河小声地说:“当然不止如此,因为荣夫子没女儿,白夫子有一个妙龄的女儿。”
正刚顿时死鱼眼,他觉得少爷实在太不要脸,以为天下的姑娘都看上他吗?
和很多人的审美不一样,正刚知道他和少爷的模样好看,但他坚定地认为男人的这种长相没魅力,男人就该虎背熊腰、面容硬朗。
然而当他送少爷到书院,看到一个少女在路上崴了脚,一脸娇弱地喊疼,并说她是白夫子的女儿后……
原来少爷不是自恋?这些姑娘们到底在想什么,少爷这种瘦巴巴的多没安全感啊。
正刚心里叹气,看白夫子家的闺女的眼神颇为同情,这是什么眼光?
“正刚,你陪着这位姑娘,我去叫人。”江河将人甩给书童,不等人叫唤,脚底抹油走人。
白姑娘对上正刚的脸,虽然也很好看,但她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不等正刚过去揣扶,白姑娘已经拍拍裙子,起身走人。
“……”
正刚目瞪口呆,女人真可怕。
**
江河在白鹭书院的读书生涯开始,对那些已经倒背如流的书籍,在荣夫子的讲解下焕发出新意,江河深觉这个老师拜对了。
钱氏在白鹭书院所在的山脚下给儿子买了栋房子,让他每旬休假的时候可以过来休息,若不是丈夫摆着一张死人怨夫脸质问她,儿子重要还是丈夫重要,她还真想跟着过来照顾儿子。
她没跟来的主要原因还是生意转不开,和丈夫的怨夫脸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同时,钱氏还聘请赵家兄弟保护儿子。
没办法,正刚实在太小,顶不了大用,儿子又生得好看,钱氏担心儿子被不要脸的妖精瞧上打晕拖走。
江河的读书日子还挺惬意的,只是如果不要老是偶遇青春少女就更好了。
对此,他分外苦恼,只能决定没事不要随便外出。
他心里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姑娘怎么了,难道她们选夫婿都只看脸?
某天回来的时候,江河发现赵家兄弟的双眼红得像兔子。
正刚关切地问:“赵大师父,赵二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二郞勉强地笑了笑,“没事,一个长辈过世了。”
他们没想到前脚刚离开侯府,后脚老侯爷就过世,只剩下世子勉强地支应起门楣,还要应付野心勃勃二房三房。
正刚顿时有些同情,“很重要的长辈吗?”
赵大郞一脸沉重,“重逾生命。”
正刚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些不安,只好看向江河,希望少爷能说些安慰的话,为两位师父开解一番,以免他们郁结伤身。
江河缓缓地说:“我在家看书,并不出门,你们不用时时守着我,如果你们实在想送重要的长辈一程的话……”
“不用,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赵大郞低声说,“人已经下葬,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跪在他坟前请罪。”
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玉郎少爷,他是老侯爷唯一的骨血。
世子——不,现在已经是侯爷了,他是通过军中的秘密通道给他们传递的信息,侯爷说他和玉郎少爷的身世只怕隐瞒不了多久,江家的二爷和三爷私底下派了不少人手到江南打听他们兄弟的下落,迟早会找到锦州这边。
赵大郞担心他们前脚离开,玉郎少爷后脚就被丧心病狂的江家两房人暗杀。
回到房里,赵大郞叮嘱弟弟:“二郎,你最近警醒点,玉郎少爷绝对不能出事!”
赵二郞满脸不高兴,恨恨地说:“侯府的二房三房到底在想什么,这爵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吧?他们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死手算什么?”
赵大郎苦笑了下,只好将江玉郎和现在的庆北侯江白两人的身世告知他。
赵二郎没想到还有这等内幕,顿时愣住。
半晌,他终于一脸恍然,“我就说玉郎少爷怎么长得这般好看,原来是老侯爷的孩子……”
&emsemsp; 江河在白鹭书院的读书生涯开始,对那些已经倒背如流的书籍,在荣夫子的讲解下焕发出新意,江河深觉这个老师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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