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返程大周第2/3段
一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更何况楚宁所讲，皆是务实有用的东西，和钱家历代先祖所教授的不大一样，更简便，修补起来也更有成效。
听一次，可少走不知多少弯路。
“快快快，只有半个时辰，我们得赶紧把要问的问题整理出来。”
钱家子弟提的问题，大多围绕着他们擅长的那三类。但既然有人说楚宁各个品类都精晓，便也有人试着问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果然，楚宁几乎是毫无思索地，就给出了回答。
“少量且均匀地弹制过一次颜色，还要有第二次的嘣弹，等差不多干燥后，再用毛笔揉搓即可……好，下一个问题。”
“你说的这个是因为提取和清理时没有人工回潮，过于干燥会影响它的强度，很容易粉化。另外，存放时屋内也不可过干。下一个问题。”
“这是因为麻丝与木材拼接缝的方向没有做到垂直，麻的厚薄也不够均匀，改进一下。下一个。”
底下一群人：“……”
“厉害”这两个字，他们已经说累了。
……
讲学在申时初刻结束，众人还意犹未尽时，钱季命人敲了铜铃示意。
原因很简单，楚宁一行人得抓紧赶路了。
钱家一众子弟默契地朝楚宁齐齐行了个正礼，“承蒙先生不吝赐教，我等受益匪浅，感激不尽。”
楚宁听过很多别人对她的称呼，有唤名字的，也有称“楚大人”的，或是叫“师父”“丫头”“程夫人”等等，少有人会这般正式地喊她一句“先生”。
她弯了弯嘴角，略显疲惫的脸上染上几分笑意，执手道，“今日与诸位相谈，甚是欢喜，他日若有机会，再作交流。”
事实上，这样的机会难能可贵，轮到下一次楚宁再出使他国做讲学时，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钱家因为钱季动作快速，倒是占了一个先机。
当然，这已是后话。
……
从钱家回程，钱季直接将他们一行人送到最近的码头，用准备好的钱家船只，等到了大周境内，再换大周的官船。
从这里走水路，既少了颠簸，也解决了半途可能会接到各种请帖的麻烦事。
终于正式启程，柳振舒服地躺在摇椅上，又开始过上了和楚宁探讨各大吃食的幸福日子。
虽然没办法在京都过上年节，但能吃上楚宁做的饺子、炸年糕、馄饨面、松鼠鱼等，还不用处理工部那些烦心事，柳振觉得也够心满意足了。
水路走了一段日子，再行陆路进京，当楚宁掀开马车帘看到前方城墙上的“京都”二字，她下意识地愣了愣。
终于，回来了啊。
此刻正是午后，楚宁带着齐佑回了程府，程御在上值，程易熙在学堂，府中便只剩下杨氏、刘姑和花雨。
杨氏看她清瘦，心疼地握着她的手，来来回，或是叫“师父”“丫头”“程夫人”等等，少有人会这般正式地喊她一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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