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许砚，你是在等我吗？”第1/2段
点完餐，服务生拿着点餐牌走开。
孙明皓看着辛晚，脸上满是热切的笑容，他特意坐正了身子，正式道，“辛晚，好久不见。”
辛晚抿了一口水，柠檬水的酸涩涌入口腔，她低眉暗自深吸了口气，再抬头是客气疏淡的微笑，“是啊，好久不见。”
孙明皓开始侃侃而谈，说着他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辛晚漫不经心地听着，耐心已然进入倒计时。
不知道许砚回到家了吗，不知道他吃饭了没。
“...你说是吧？辛晚。”
辛晚刚才有些走神，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勉强点头附和着。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递给孙明皓一束玫瑰花，孙明皓道了谢，伸手又将花递给辛晚，“辛晚，这是送给你的。”
辛晚看着火红的玫瑰花，好似心底的猜想被印证，直接出声拒绝，“师兄，这花我不能收。”
“为...为什么？我听社团的其他同学说，你没有男朋友。”孙明皓的笑有些僵住，“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辛晚这回倒是定定地看着孙明皓，开始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跟社团的人毕业后就不常联系，他们不了解我的近况，”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有男朋友了。”
孙明皓眼神暗下来，身子也没刚才坐得那么直了，他低低开口，“是许砚是吧？”
辛晚一愣，抬起头意外地看着他，她是惊讶于孙明皓居然记得许砚，但这样的反应落在孙明皓眼里，则像是证实了他所说的。
孙明皓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他。”
他开始自顾自地说“从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喜欢你，每次他来接你，看你的眼神，一目了然。”
孙明皓没告诉辛晚的是，当时的许砚，眼神带着慑人的威压，他不止一次，在许砚强大的气场下落荒而逃。
孙明皓的手越过桌面想去牵辛晚的手，辛晚连忙缩回，她被吓了一跳，动作有些大。
孙明皓不甘，“辛晚，我真的没有一点机会吗？”
既然这餐饭不是聚会，对方也带着明确的目的性，辛晚耐心终于告罄，她站起身，冷淡道，“对不起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
许砚将车停在餐厅附近的临时停车位上，这个位置能看到餐厅大门，他看着辛晚走进去，背影消失在餐厅拐角，许砚再找不到。
夜幕沉沉地压着，不见月亮和星光，许砚坐在车里，脸色与外边的天气一样寒凉。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心中烦躁着，拉开车里的储物格，找到一包还没开过的烟，从里边拿出一根，在手里捏了许久，才凑至唇边，却陡然想起车上没有打火机。
算了。
许砚就这样衔着烟，靠在靠背上，直到这时，疲倦才如潮水般涌来，他抬手捏了捏眉间，剑眉拧着。
他参与了辛晚太多的过往，知晓她的踌躇，已经习惯了将她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来，进一步或退一步，都下意识先照顾她的感受。
那一趟丽江，用一个吻逼得她看清他的感情，大概是这么多年里，他对辛晚做过的最强势的事情。
刚才辛晚消失在餐厅拐角的身影，好似他怎样都抓不住。
周六的晚上，街上繁华而热闹，今夜没有星光，闷沉的夜幕与城市万家灯火断然分割。
许砚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正打算下车将烟丢掉，却看到餐厅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他赶忙下车，将还衔在嘴里的烟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大步朝辛晚走去。
辛晚站在餐厅门口打车，她犹豫着是回自己家还是去许砚那儿，纤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纠结间偶然抬头，愣在原地。
寒冷冬夜里，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朝她走来，他似乎有些急，毛呢外套的衣角被风带起，步子却迈得又大又稳，一步步，落在辛晚心间。
许砚走近，站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辛晚秀气的鼻尖被冻得有些红。
“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马路边上人来人往，许砚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把她往车的方向带，“先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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