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046第2/3段
毕竟……沈乔对他信息素是存在生理厌恶反应。
他纵容地摸了摸沈乔脑袋，应和他话：“对，这味道真太糟糕了。”
陆哲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性别，他想，如果他是Beta多好，那样就不会散发出这样信息素味道，也就不会在心上人生病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手足无措。
沈乔听见他话，无声勾了勾唇，忽而抬手攀上他脖颈，微微仰起头，对陆哲小声、沙哑地说：
“可我喜欢。”
陆哲侧头亲了亲他发，尽管沈乔说了喜欢，他却还是将自己信息素收敛到了极点。
沈乔被那痒意弄得有些烦躁，抬手还想挠，却被陆哲抓住了，他声音里带着柔软笑意，像是晨间风，又像是天边柔软云，能暂时让人遗忘苦痛：
“别挠了，再挠就不好看了。”
沈乔喉结动了动，仿佛被他声线所诱，竟然不由自主地提出邀请：
“标记我。”
他说：“陆哲，我太难受了，你标记我吧，就像以前一样。”
陆哲知道，他指是他们两情相悦那段时间里，自己在放学后回家路上小巷子里，将人压在无人角落咬住腺体标记事情。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样做后果，只是出于本能，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人是自己，后来误打误撞，竟然让沈乔这种对Omega过敏症状好上了许多。
然后……
下个疗程他去医院陪沈乔看病时候，发觉沈乔拿着检查结果，被那漂亮女医生瞪着眼睛指责：“你太胡闹了！”
“你明知道你腺体发育情况不好，竟然还让另一个Alpha信息素注入？你知不知道你们Alpha信息素有多么霸道，这信息素可能会完全破坏你腺体，到时候你可能要进行手术……”
陆哲在门外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是局促，又是满心歉意，等到沈乔拿着处方单走出来之后，心虚地跟在他后面，磨磨蹭蹭冒出一句：“对不起。”
结果沈乔从前头止住脚步，单手揣着衣兜，挑了挑剑眉，像是往常一样对他轻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
“道什么歉？”
“这不是你情我愿事情吗？又不是你强迫我。”
陆哲仔细看向他双眸，没从他眼底找到半点儿后悔意味，这说明沈乔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可不论沈乔是怎么想——
陆哲还是觉得后悔。
从那时候他就决定，在沈乔情况没有好起来之前，他永远不会再做这种伤害对方事情，他宁可被沈乔反过来标记。
……
抬手张开指尖，没入对方发间，陆哲叹气似、充满无奈地拒绝：“不。”
他声音里带著隐忍：“再忍一忍，很快到医院了，嗯？”
沈乔却好像陷入了某种固执当中，对陆哲一再地重复，沙哑声音染着浊气吐在陆哲颈间，让陆哲也好像跟着过敏似痒了起来：“标记我。”
陆哲眼眸颜色深了又深，好像有无边风暴要从里面卷起，又似即将发怒无际海洋，他声音不如先前坚定，却也跟着重复：
“不行，乔乔。”
“你乖一点，行吗？”他低头去亲沈乔耳朵，动作很轻，带著怜惜，明明他才是健康那个，然而若是周经理回头来看，就会发现他神情比生病那个还要脆弱，好像只要一碰就能碎了一样。
他是那样地难过，连声线都在颤抖，几近祈求了。
沈乔喉咙动了动，终于也没再为难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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