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099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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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周五没有课,这学期林与鹤的第二学位课程基本完成,他周六周日也不用再上课了。

  所以这次,林与鹤在家一待就是三天。

  三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床上。

  因着被折腾得太狠,最后一天时,林与鹤几乎全天都在昏睡。

  相比之下,另一个男人的状态却好到让人牙根发.痒。他甚至还精力旺.盛到一会儿就会来拨开被子亲人一下,耐心地询问着饿不饿。

  不饿,撑得都快溢出来了。

  尽管如此,林与鹤还是被很准时地喂了午餐和晚餐,又被裹上了蓬松厚实的软被,被照料得十足妥当。

  但不巧的是,接下来正好撞上了大降温,来势汹汹的倒春寒让人穿着棉服仍然冷到搓手打颤。

  林与鹤到底还是发烧了。

  白天去上课时,林与鹤就没什么精神,回家之后再量体温,依旧没有退下去。他烧得不算高,再加上担心增加耐药性,陆难并没有带人去打针,只哄着他喝了一点冲剂。

  林与鹤还是不肯吃药片,嘴巴抿得很紧,迷迷糊糊地往人怀里靠。

  看得人又心疼又心.痒。

  这一场低烧持续了两天左右,林与鹤始终是蔫蔫的。白天还好,好歹还有太阳,一到晚上他就冷得不行,额头热着,手脚却都是冰的。

  开口时也带了鼻音,瓮声瓮气地说冷。

  他一直被陆难抱着,却还觉黏得不够,总是想往人怀里更深处蹭,几次都是听着陆难的心跳,才勉强安稳地睡了过去。

  陆难自觉愧疚,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目不斜视。

  等林与鹤真正恢复过来时,他已经享受了好几天的绅士服务。陆难连亲吻都不会亲嘴巴了,只在他额头和鼻尖上碰一碰,矜持得像一位宽和的长辈。

  林与鹤再回想那个周末的遭遇,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再看看眼前帮他煮粥的男人。

  实在难以想象是同一个人。

  不过等林与鹤喝完粥,习惯性地亲了亲对方做答谢,想离开却又被按回怀里的时候,他就又真切地体会到了。

  温柔与掠取,极端的两面。

  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呈现。

  是会把他一翅膀盖住压得他动弹不得的凶戾猛禽,也是会守在他身后目睹他一步步向前的大鸟哥哥。

  是注定要与鹤高飞、一生展翅同行的巨隼。

  倒春寒持续了很久,不过林与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休养好了之后,他就又去了一趟谢明深的研究所。

  做最后的复检。

  去的那天天气不错,太阳从多日的阴云后面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照得宽敞整洁的室内异常明亮。

  林与鹤和谢明深打过招呼,看了看窗边的绿植,问:“这是新换的盆栽吗?”

  谢明深点头:“对,前两天刚买来的。”

  他看了看林与鹤,说:“你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林与鹤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

  一门之隔的地方,陆难正在那边等他。

  “因为心结解开了吧。”林与鹤收回视线说。

  谢明深笑了笑,道:“更确切点说,是把包袱扔掉了。”

  他指指窗边茂盛的绿植,说:“以前你来这都苦大仇深的,可没心情关心盆栽。”

  林与鹤也跟着笑了。

  确实是这样。

  再来到这熟悉的研究所,室内除了多出几盆绿植,并未有什么大的改变。

  但林与鹤却再也不会觉得烦闷抗拒。

  是他的心态变了。

  复检的过程很轻松。做完该做的检测之后,两人就随意聊了聊,气氛很愉快。

  没那么严肃,也不再沉重。

  两人还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林与鹤想起了一件事,问。

  “我妈妈.的公墓那边,每年都会收到一束未署名的鲜花,那束花,是您寄的吗?”

  那束花已经持续寄了很多年,林与鹤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寄花的人,今年遇到回国的谢明深,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谢明深抿着清茶,缓缓地喝完了一口,才点头。

  “嗯。”

  “谢谢您。”林与鹤说,“送了那么久,还是我妈妈最喜欢的山茶花。”

  “我之前还猜想过会是谁,因为花年年都来,却一直没有署名。”

  谢明深笑了笑,没有接话。

  和之前的咨询一样,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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