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清算第1/2段
惨烈的厮杀告一段落，海面上到处是碎落的船只残骸和漂浮着的尸体。
有不少海兽被血腥味吸引来，在水底游弋着，时不时会漏出头把某些残肢断臂吞入腹中然后没入到海面之下不见踪影。
火烈鸟海贼船上，也能看到战火留下的痕迹。
一面风帆被炮弹撕裂，船舷有几处地方也碎裂了，船舱最上面也被一发炮弹击中，坍塌了不少地方，最前面的火烈鸟标志，整个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堂吉诃德家族自多弗朗明哥之下，每个人都多少带着一些伤势。
受伤最重的是阿水和罗，以及经验不足的霍金斯，他们是整个家族里面最弱的几个人，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之下，没有出现伤残和死亡的情况，已经足可以自豪了。
杰尔马的士兵跟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恐惧的情绪，所以战斗时候就能够发挥超越一般人能想象的实力。事实上，若非最后对面下达了撤退命令，可能这场战斗还要在持续一段时间。
这场战斗，多弗朗明哥包括墨非都没有用全力，他们还要准备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保存一定的体力。
甲板和船舱上，拉奥.G和古拉迪乌斯以及赛尼奥尔正在修理船只，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各自打扫着战场，柯拉松想要帮忙，但他只能帮倒忙，最后被赶到一边。
受伤重的小鬼们在接受治疗之后，躺在收拾干净的甲板上休息着。
多弗朗明哥盘坐在甲板的最前方，他身边就是柯拉松和墨非，一粉一黑的羽毛大衣在橘色的夕阳下对比异常显眼。
光线好似从墨非这里一粉为二，一边是漆黑色，一边是橘橙色，像是两个完全对立的世界。只是黑色的一方反而是正义的一方，暖色调的另一边反而是不折不扣的恶党。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黑和白也不永远对立，实际上灰色才是这个世界最主流也是最多的颜色。
多弗朗明哥松了一下粉色大衣之下的西装领带，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一副西装暴徒的模样，除了这件粉色大衣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但你又不得不承认穿在他身上真是恰如其分，随便换另外一个人来，都驾驭不了这东西。
他看着墨非道：“墨非，如果这次能抢到伽治关于血统因子的研究资料，你能不能也制造出来这样的士兵？”
之前从未跟杰尔马集团交手，关于这个战争集团的情报也只是流于表面，没有什么比真实经历更能认识对方了。多弗朗明哥这次之后，明显对于这些悍不畏死又非常听话的士兵高看一眼，文斯莫克家族能够位居北海霸主，果然有他们独特的一面，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墨非直接摇头，“这样的技术哪怕就算给我，我至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消化，就算是能够攻克技术难点，之后也需要大量的数据以及实验体进行验证，想要弄出来如同杰尔马这样成熟的产品，至少也要十多年的时间。”
事实上，就算给墨非十几年的时间他也不一定能做到，杰尔马集团这项技术的成功是建立在贝加庞克和文斯莫克.伽治这两个天才科学家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强大的科学团队，潜心研究很多年之后，才有了今天的杰尔马。
不是墨非妄自菲薄，他确信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他之所以想要抢资料，是为了提升学识用以借鉴对自身能力方面的开发，而不是要复制出来一样的东西。
就算能做到，他也不可能去做，有这个时间，他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不好吗？等他有了白胡子或者海军大将那样的实力，杰尔马集团再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舍本求末这种事，只要有脑子都不会去干。
多弗朗明哥只能遗憾的叹气：“真是可惜了，如果我们能把这种技术复制出来，制造出这样的士兵，再加上自身的实力，整个北海都将是我们的天下，不，就算是在新世界，我们也能有一片崭新的天地，堂吉诃德家族的名字将会在世界闪耀，弗弗弗弗弗，有点可惜啊。”
“不可惜，只要用自身的实力打爆一切，照样可以站在世界之巅。”墨非回道。
多弗朗明哥的橙色墨镜反射出金色的光，他大笑着道：“弗弗弗，真是有精神啊墨非，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一旁穿着黑色羽毛大意，小丑装扮的柯拉松也拿出一张纸来。
“厉害！”
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多弗朗明哥转头的时候，墨镜下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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