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完美 (2)第2/4段
傅飞鹰淡淡的说:“我不管这些,我只管结果,你这个小鬼虽然精明,可是必竟只是一个小屁孩子,这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今天没有要你的命已经很好了,你居然还想着要挑拔离间,你信不信,我只要用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安安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扁着嘴说:“我相信。”
“那你怕不怕?”傅飞鹰看到他的表扬有些好笑的问,如果铭传早早结婚的话,他只怕也有这么大个孙子了。
“我怕。”安安回答:“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傅飞鹰有些好奇的问。
“因为你的眼睛和姑姑不一样。”安安看着他说:“你的眼睛和姑姑看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以姑姑会杀你,而你却不会。”
“小鬼,你难道不知道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吗?”傅飞鹰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我的确不会杀了你,却会杀了你爸爸!不管这些事情是谁造成的,我傅飞鹰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输过,对于一个对手,如果打不倒他,那么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你懂不懂?”
安安摇了摇头。
“你不懂很正常。”傅飞鹰冷笑着说:“反正你爸爸是懂的。”说完,他站起身来,他已经听到停车的声音。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陈志远出现在大门口,大门外站在陈志远,李桂枝问:“钱呢?”
左帆朗润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在这里。”说完,安安便看到了左帆自己推着轮椅出现在大门口的情景。他的脸一片森冷,浓烈的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安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左帆,他的眼里呈现的不是惊恐,而是崇拜,儿子对父亲的崇拜。
只是安安的崇拜情绪才升了起来,左蜻蜓就一把将他从拎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左帆的身边说:“哥哥,你来了。”她的话很温柔,仿佛只是寻常的问候。
左帆见到屋子里的情景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菲真的没有说错,你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爸爸!”安安大声叫,他开始在左蜻蜓的怀里折腾了起来。
左帆一见到安安,心里不由得一紧,见左蜻蜓用手掐着安安的脖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又担心不已,却也知道现在他不能有过多的举动,他怕安安受到伤害。
“嫂子又以乱说了。”左蜻蜓浅笑着说:“在我的心里,自从你们结婚后就一直把她当成嫂子,可是她却容不下我,每次见到我都冷嘲热讽。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去找她借点钱花花,她都不肯。”
左帆淡淡的说:“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借钱给你。这么多年来,我以为你会有所长进,现在看来,我对你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你把安安放了,这一件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放了他?”左蜻蜓冷笑着说:“为什么要放了他?哥哥难道不打算借钱给我了吗?”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左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和小姨果然是同一路人,好吃懒做,总喜欢坐吃山空,还挥霍无度,你们这种人实在是没救了。那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可爱单纯的女孩子哪去呢?”
“我们不是好吃懒做!”左蜻蜓看着左帆说:“我只想过更好一点的生活,而这个社会又太黑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才挣那么一点点钱,一个月两三千块,根本就不够我买一件衣他,可是你只要动一动手指头,钱就源源不断而来,真是太不公平了!”
左帆听到左蜻蜓的话忍不住想笑:“我所有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老天爷从来没有掉过馅饼给我,你看到的是那么轻松的一幕,可是你又可曾看到我辛苦工作的一幕?”
“那是你喜欢工作!”左蜻蜓睁大眼睛说:“所以那些事情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讨厌那样做事情。还有哦,女孩子经常熬夜容易老的,女孩子一老就不值钱了。”
她的皮肤的确保养的很好,快三十岁的人了,皮肤看起来就和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而她的那一双眼睛里还写满了无邪,她这副样子的确是能让很多的男人心折。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她的眼波流转间看到一抹恶毒,那是不属于她那副皮相的深沉。
“如果用皮相去卖的话,老的的确是不值钱。”左帆冷冷的说。
左蜻蜓的脸色微微一变,左帆却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看着一脸深沉的坐在凳子上的傅飞鹰说:“傅老,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有格调,和女人联起手来开始做起绑票的生意来呢?”
傅飞鹰冷哼一声,却淡淡的道:“这年来无本买卖最是赚钱,我是做什么生意有钱赚就做什么生意。”
“这一次你的算盘只怕是打错了。”左帆微笑着说:“所谓的无本买卖,肯定是有风险的,而你还选择了两个女人和你一起做这一宗生意,那就注定会一无所有。”
傅飞鹰的眼睛微微一眯,左帆笑着说:“傅老欠经商场难道不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合伙吗?”
傅飞鹰的脸色微微一变,左帆的目光又看向阴着脸站在那里的李桂枝一眼,冷笑着说:“小姨,你出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按照礼节我应该给你接风洗尘的。”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李桂枝冷冷的说:“当年你把我送进去的时候,只怕从来没有想过想放我出来吧!”
“你说对了。”左帆淡淡的说:“像你这种人只适合呆在那种地方,怎么样?在里面的感觉还好吧?”
李桂枝恨恨的看着左帆:“是非常好,所以我一出来就打算来谢谢你,可是你的坏事做多了,也太小心了些,害得我好几次都没有下成手,唯一成功的一次还被这个倒霉鬼替你挨了。”说完,她的手指向陈志远。
陈志远皮皮的说:“真的很感谢你这个大媒人,如果不是你的‘好意’,我只怕还娶不到老婆。”说完,他冲李桂枝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喝一杯谢媒酒。”
李桂枝恨恨的瞪着他。
左帆冷冷的说:“有些话也不用多说了,你把安安放了,我就把钱给你。”说完,他用手拍了拍放在他大腿上的皮箱。
“我凭什么信你?”左蜻蜓说:“所以你先把钱给我,我才会放他。”
左帆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看你的举动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说对了。”左蜻蜓也不避讳的说:“我只要钱而已,只是以前的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而我认识你而已,只是你实在是小气的很,我找你借钱你才给我十万块。”
左帆不再说话,眼前的左蜻蜓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左蜻蜓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人的性格。他将箱子打开,里面一片粉红色。
屋子里的三个人一看到那些钱,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茫,左帆看到那些目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这些钱我可以全部给你们,先放安安!”
“先把钱给我,我就放了他!”左蜻蜓的眼睛好不容易从箱子上抽回后说。
“先放安安!”左帆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左蜻蜓,眼里一片执着。
“先给钱!”左蜻蜓两眼冒人民币说。
左帆看了安安一眼,将箱子的盖子合上,拿起箱子扔给左蜻蜓,左蜻蜓伸手去接。
安安趁左蜻蜓的手离开他的脖子,他张开嘴狠狠的咬了左蜻蜓一口说:“爸爸,你不要把钱给他们,他们根本没打算放我,这个女人的手里有枪!”说完,小人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跃到左蜻蜓的脖子上,张嘴就冲她的脖子再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大咬一惊,左蜻蜓怒吼:“小王八蛋,你找死!”说完,掏出手中的枪就朝安安的头上击去。
左帆大惊:“不要!”
他的话音一落,便听到一声枪响,安安和左蜻蜓双双倒在了地上。李桂枝想也不想,一把将左帆抛过来的皮箱接住,也不顾左蜻蜓的安危,转身就往外跑。
左帆吓的惊叫:“安安!”他挪动着轮椅就冲安安和左蜻蜓奔过去。
傅飞鹰拿起一块木头就朝左帆击了过来,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手臂被击穿,几个身着警服的人跃了进来,一枪打在李桂枝后面的土地上,对着李桂枝和傅飞鹰大声说:“把武器放下,谁都不许动!”
陈志远抢在左帆之前走到安安和左蜻蜓的身边,却见左蜻蜓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血洞,鲜血正从血洞里留了出来,她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却已经没有了神彩,身体却还在抽蓄的动着。
陈志远见到这种情景,不禁松了一口气,见安安正在对他眨眼睛,他笑了笑,却猛的哭了起来:“安安,你怎么呢?”声音很凄惨。
左帆一听到陈志远的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也不顾他的腿脚是不是方便,扑腾一下从轮椅上跃了下来,大声喊:“安安他怎么样呢?”
他和身体扑倒在安安的身边,却看到安安在冲他笑,顿时明白刚才是被陈志远耍了。
陈志远冲他笑了笑说:“安安他没事!”
左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该死的陈志远,这个时候居然还和他开这种玩笑,实在是该打!
警察将李桂枝和傅飞鹰用手铐铐了起来,左帆看着两人说:“小姨,很抱歉,你才出来就又要把你请进去,只是这一次你想要出来只怕是难了!”
李桂枝抱着那个大皮箱不放,却放声大哭起来:“左帆,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赚到这点钱,你怎么就不让我过好日子!”
“小姨,你错了,这些钱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左帆冷冷的说:“所有全天下想不劳而获的到最后必定是一无所获。”他看了一眼左蜻蜓的尸体说:“原来你女儿在你的心里,还赶不上钱重要,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母亲?”
李桂枝听到左帆的话,这才去看了一眼左蜻蜓,见到地上的那把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朝左蜻蜓扑去,警察一把将她拉住:“怎么,还想用枪去伤人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见过冷血的母亲,但是没见过比你更冷血更自私的母亲,你简直就不是人!”
李桂枝一屁股坐在地上欲撒泼,安安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往李桂枝的身上狠狠的打下去:“这一棍是替爸爸打的,以前天天欺负爸爸!”李桂枝痛的惨叫起来。
警察大声说:“不准私自动手打人!”嘴上叫的凶,却并没有出手制止。
安安拿起木棍又狠狠的一棒打下去:“这一棍是替妈妈打的,害她受了伤!”
李桂枝痛哇哇叫,大声骂左帆:“左帆,你纵子行凶,法律会制裁你的!”
左帆冷笑:“小姨,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安安又往李桂枝身上狠狠打了一木棍:“这一棍是替安安打的,叫你欺负安安!”
警察见李桂枝身上的伤已经不轻了,对左帆笑了笑说:“左总,我先把他们带回局里了。”
左帆点了点头,却见傅飞鹰一直瞪着他,他淡淡的说:“傅老,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是觉对不能和你女人一起合作的。没想到你的一世英名到最后居然葬送在两个女人身上,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替你可悲还是替你可叹!”
傅飞鹰恨恨看着左帆说:“你用不着这里说风凉话,左帆,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还没完!”
“什么意思?”左帆看着他问。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还少一个人吗?”傅飞鹰冷冷的说。
他的这一句话让左帆的脸色大变:“不好,菲有危险!”
“你还不算笨,只是欧哲一早就去了你家,你离开之后他就潜藏进了你家,希望你回家还能看到你老婆!哈哈!”傅飞鹰一边大笑一边被警察扔进了警车。
陈志远一把左帆扶起说:“帆,你不用着急,燕菲那么刁钻,欧哲本事再大也伤不到她的。”
这一句安慰的话实在是损人,左帆瞪了他一眼说:“菲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撕烂你的嘴!”
陈志远捂着嘴说:“我的嘴和她有什么关系?”
左帆懒得理他:“还不快扶我上车!”
众人赶到别墅时,别墅外看起来一片宁静,安安跑在前面,欲去开门,却发现大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左帆心里大惊,双手猛烈的转动轮椅,飞快进到屋子里,屋里一片狼籍,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扫落在地,水果滚落了一地,沙发也被外力推的挪了位置,就连墙角处的打把和拖把也散落在客厅的四周。
屋子里却一片安静。
左帆只觉得心跳到了心口,他大声喊:“菲!菲!你在哪里?”他跟在安安的身后将所有的房间全部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燕菲的踪影,卧室很凌乱还有鲜血,他只觉得无助至极。
安安也大声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他一边喊着,一边冲进房间四处找寻燕菲的踪影,可是他找遍了一楼,也没有见到燕菲。
安安想起左蜻蜓的话,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妈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那些坏人一定伤害不了你的……呜呜……”
左帆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些年来一直支撑着的勇气在这一刻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多年未流的泪水再次因为她而四处横流,他的心里充满了后悔。所有的一切他都能运筹帷幄,所有的事情都在按他预料的在发展,只是心里担心安安,却将她一个人丢在别墅里,觉得她能照顾好自己,也觉得所有的一切她都面对的过来。
他却没有料到这帮人渣居然如些猖狂,除了要钱之外还会如此的丧心病狂来对付她!欧哲!该死的混蛋!这些年来这样通缉居然都没有将这个人渣绳之以法!他发誓,如果燕菲要是少一根头发的话,他就让欧哲下地狱,他也不介意用私刑,将欧哲下卸八块,剥皮抽筋!
安安的失踪让他觉得六神无主,可是燕菲的失踪却让他觉得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和悔恨随之而来。他很后悔,为什么要和她吵架,她说什么好就什么好不就行了,她要打他要骂他也都可以啊!只要她现在平安无事,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刹那间明白了五年前燕菲回到他们的房子时,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所承受的恐惧,那是一个空荡荡的失落,是将心挖空的无助。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吧,惩罚他当年只言片语都未留下的离开,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再来承担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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