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最后悔的事第1/2段
“帮助是对的，帮助也是应该的。你想帮助他的心情我也理解，可也分个程度吧？你光想着你弟弟结婚要学区房，想过咱们这个家吗？你想过你老公吗？好，就算我没地位，是个窝囊废，你心里没有我，也可以不想我。可你想过你儿子吗？咱们儿子现在正在上学，学区房给了你弟弟，儿子就得转学，你忍心？”
“你懂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没感受过兄妹之间的情谊，当然不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可是我亲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二妹那边帮不了，我再不帮忙，还有谁能帮助他？不管你怎么想，房子我答应换了，这个家我做主，我已经打听过了，婚房哪里也是学区房，就是不在市区而已。咱们可以随时把儿子转过去，他还这么小，换个学习环境一定会很快就适应过来。”
曹石络被气的浑身颤抖，他感觉自己手脚都开始冰冷。看着眼前这位一起生活十来年的女人，今天竟然是如此陌生。以前她说帮助弟弟，曹石络没有不同意过，攒下来的买车钱都可以全掏出来给她弟弟买房。
可现在，她竟然要把儿子转学，只是因为弟弟需要学区房结婚。
陌生，真的很陌生，仿佛今天，曹石络才刚刚认识章莹。
他抄起桌上的一杯白酒，一口喝光，痛苦的低下头道：“婚房那边既然是学区房，还换什么房子，等他们生了孩子，直接在哪里上学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折腾我儿子。”
“姐夫，你们家的房子可是市区重点小学，婚房那边连个镇重点都算不上，我未来的儿子可不能上这样的学校，怎么也得去……”
“你怎么个意思？”曹石络转头过去，心里怒火高涨，双眼一片猩红，死死盯着小舅子，声音无比沙哑的问道：“你儿子不能上，我儿子就可以？你那个还不知道在哪的儿子，就比我活生生在眼前的儿子尊贵？”
“你是窝囊废，我可不是，我儿子当然要比你儿子尊贵。”
“我窝囊废是没错，我至少没窝囊到三十多岁还啃老，至少没废到每天只能窝在沙发打游戏，连个工作都没有。你以为自己算老几，天神下凡？还是血统高贵？别他妈扯了，大家都一样，不过是活在世上的普通人。别以为……”
“够了，他是我弟弟，我决定了，这次我非要帮他。”章莹打断曹石络的话，对他再次大吼。
曹石络慢慢把头转过来，猩红双眼盯着章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张嘴闭嘴就是你弟弟。你弟弟。现在你的好弟弟要断儿子前程。怎么个意思，忘了自己身份？不把他当弟弟，要把他当儿子养了？你给我记住，你只是他姐姐，不是他妈，他也不是你养的儿子，只有咱们儿子才是儿子，他在儿子面前算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儿子不配上的学校，却让咱们儿子，当我儿子是什么？捡垃圾的……”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餐厅。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一起生下儿子。滚，滚出我的家，你给我滚……”章莹终于忍不住，甩手给了曹石络一耳光。
整个场面瞬间静下来，曹石络低垂的手指上流淌着血液，寂静的餐厅里，仿佛能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儿子站在餐厅门口，怯生生的看着餐厅里，时间都仿佛凝固。
章莹说出心底压抑许久的话，她穿着粗气，心里却异常的舒适，说出这句话，让她感觉非常舒适。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是个窝囊废，也不值得你爱。但我一直希望你能爱着儿子，爱着咱们勉强搭建的家。想不到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家，只有你所谓的弟弟，儿子跟爸爸走。”
曹石络对站在门口的儿子招招手，打算带儿子离开，从这个令人窒息，压抑至极的地方离开。
章莹一步冲过去，双手紧紧抱着儿子，叫喊道：“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允许你带他走。”
“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从来没否认过。可你能不能把儿子当成你儿子，而不是连你弟弟都不如的，可以随意支配的玩具，今天我必须……”
“姐夫，我觉得你有点过了，不就是换个房子吗？只是换一下，又不是说以后不还给你，身为大姐夫，你啥时候能大气点？”赵河开口，阴阳怪气，充满讽刺。
“是吗？可我刚才从头到尾，都没听到换房子三个字，也没听到有人说给我婚房，只听见有人说为了自己儿子好，想去市区上小学，所以就把我儿子正在上的学给退了，因为他儿子比我儿子高贵。他儿子不屑于上的学校，我儿子正合适。”
曹石络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他不想在儿子面前吵架，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但有些话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姐夫，小舅子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会希望你能爱着儿子，爱着咱们勉强搭建的家。想不到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家，只有你所谓的弟弟，儿子跟爸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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