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心有所爱(1)第2/4段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道:“我采这些花便是为了皇上,他若是要罚便由我一人担着。”
太监腹诽:“你不过是个最不受宠的皇子的妃子,你能担个屁啊!到时候到霉的只会是我!”当下忙拦道:“九王妃,这些花真的不能摘!”
如果不是在皇宫,夜之初早招呼绿影上前揍那不长眼的狗奴才了,可是她和媚妃的事情才闹出来,她此时若是再动手打人,鬼知道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以前她是不怕麻烦,可是皇宫里的麻烦还是不要惹的的好。
不能打,不能耍横,又舍不得银子,那就只能用其它的办法了。
于是夜之初赏了太监一记自认为倾城倾国的笑容道:“这样吧,我唱首歌给你听!”
太监被她那记笑容给吓的三魂七魄差点全部飞走,当下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心神,原本的摇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点头。
夜之初微微一笑,张开嘴扯着嗓子一边跳一边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她唱到真奇怪的时候一下蹦到太监的眼前,双手放在脸前,张开血盆大嘴,眯着小眼,对着太监傻傻一笑,那太监原本听到她的歌声便如同听到鬼叫,头上的头发都已经竖了起来,此时再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吓的再也不管那些菊花了,惨叫一声的扭头便跑。
夜之初看到他那副样子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丫的,就这点道行敢跟老子斗,老子不玩死你算你的造化!
只是她的笑声还未停,身后也传来了极为爽朗的笑声,她吓了一大跳,一扭头便看到皇帝站在那里,她心念如电转,大呼“老天开眼”,却也乖乖的伏倒在地道:“参见父皇!”今日的皇帝远没有她那一日看到的那么威严,只是眉间的那一点烦郁犹在,看起来心情并不甚好。
原来皇帝原本在御花园散步,听到那边有吵闹声,眉头原本微微皱在一起,他身边的太监会意,欲要去清道,皇帝听到了夜之初的声音心里好奇,便阻止了太监的动作。他缓缓踱步走了过去,听到夜之初和太监的争吵。他有些想知道她要如何才能解围,便站在一旁看着再听到她的歌声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歌声真不是一般的难听!却见她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又觉得有趣,见她蹦到太监的面前,也不知摆了个什么脸,居然就将太监给吓跑了。
皇帝笑道:“都起来吧!”
夜之初乖乖的爬了起来,皇帝问道:“你刚才那歌声当真是难听至极。”
夜之初伸了伸舌头道:“臣媳想采些菊花,那太监不许,便用这个法子将他吓走罢了,不想惊扰了父皇的圣驾。”
皇帝微笑,夜之初又道:“其实这首歌还有另一种唱法,父皇想不想听?”
皇帝见她有趣,便道:“朕倒想知道那鬼哭狼嚎的歌还能唱成什么样子。”
夜之初微微一笑,便将那首歌改变了一下唱的方式,于是两只老虎又回归到了正常的老虎,那简单的歌词里便多了一分童真和可爱。
皇帝听两首哥截然不同,心里觉得有趣,便道:“你倒当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心情一好,他的眉头也便舒展开了。
夜之初微笑道:“谢皇上夸奖。”
皇帝问道:“这花园里的花开的开艳,你为何要采了它们?”
夜之初知道自古皇帝都是高深莫测的,前一刻微笑后一刻搞不好就要砍头,她若是回答不好,只怕便全会有天大的麻烦,当下脑袋瓜子转的飞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臣媳那一日见到父皇时,听父皇不时的咳嗽,心想应该是虚火旺了。今日里见这菊花开了,便想着采一些晒干给父皇泡茶喝。”
皇帝呆了一下后看着夜之初的目光有些古怪道:“朕这几日咳嗽了吗?”
“那一日听到父皇咳了一两声,回到听雪殿后一直记挂着,所以今日里见到菊花便动了这个念头,还请父皇不要治臣媳的罪!”夜之初说的甚是惶恐不安。
皇帝看着她那丑陋的容颜里透着一丝不安,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当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道:“你真是一个乖孩子,朕有几十个子女,却没有一人有你这般细心和孝顺,朕又岂会怪罪于你!”
“多谢父皇!”夜之初松了一口气。
皇帝又问道:“朕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菊花能祛火气?”
“臣媳看过一本古籍,上面有这样的记载,以前在学士府时,每当入秋之后臣媳都会采上一些菊花晒干,再配上枸杞和冰糖,不但味道甘甜清香,还能祛火。在学士府时,父亲还曾夸过‘菊香悠长,甘甜入脾。待日后做好之后,父皇尝过后便知。”
皇帝嘴角含笑道:“难得你如此孝顺!”却又想起她方才只是想摘些菊花替他晒了泡茶喝,都有太监阻拦,只怕她在皇宫里生活也不太容易。
夜之初乖巧的道:“父皇谬赞了!臣媳只是尽自己的本份罢了。”
皇帝听她这么一说,龙颜大悦道:“这里离听雪殿已经很近了,你不邀朕过去坐坐?”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道:“父皇,听雪殿太过简陋,父皇去恐怕不太合适。”
“胡说!”皇帝将龙颜一板道:“你莫不是不欢迎朕?”
“不敢!”夜之初见他已经入套,忙道:“父皇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听雪殿外时,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破破烂烂的三个字挂在墙上心里感触万千,怔了一下后便走了进去,屋子里只有极简单的几样家具,而且每样家具都在又破又烂,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了几分怒气,低喝道:“屋子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燕雪辰听到找不皇帝的声音,忙从楼上跑了下来,跑得急了,木制的楼板还荡起了不少的灰尘,见到皇帝后也不胆怯,却只是远远的站着,有些痴有些傻。
“臣媳搬进来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前几日请明妃帮忙添置一些东西还没有送过来,让父皇见笑了。秋水,还不快去给父皇倒茶!”夜之初低着声吩咐道。
皇帝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夜之初又笑道:“屋子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是该有东西也都有了,比起淮南的灾民来我们已好上许多,臣媳和相公甚是知足。”知足个屁,这个破地方住的她一肚子火,要什么没什么,找人要也要不来,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皇帝一看眼前的景像,就知道两人进宫后的日子过得非常不好,再细细一看两人的衣物,都是极为朴素的,那衣物的质地竟是边上等的奴才都不如,他猛的想起那一日赐她的东西,便问道:“上次朕赐了一些东西都哪去呢?”
夜之初似吓了一大跳,忙跪倒在地道:“请父皇责罚!”
“为何要责罚你?”皇帝皱着眉问道。
夜之初答道:“臣媳将那些东西都变卖掉了?”
“卖呢?你们很缺银子吗?”皇帝的声音有怒而威,那些物事都值上好几万两银子,若是卖了就算宫里不置办一点东西,也够他们将这听雪殿好好布置一通了,又岂会如此简陋?
夜之初怯怯的道:“缺银子的是淮地的灾民,臣媳听说那里的百姓已经吃不上水了,只能啃树皮吃观音土,臣媳想那些东西放在我这里放着也没什么用,可是若是将那些东西换成银子,再用银子买大米,也够那里的百姓吃上几日了,所以就擅作主张将父皇赐下的东西全部都卖了,再托五哥将这些银子拿去买米米送到淮南。”她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极为害怕。
而皇帝却越听越惊,越听越是感动,淮南的灾情,整个皇宫里都听说了,个个都说要想办法赈灾,却没有一个人有实际行动,都只是嘴巴上说说,却没有到那个来自学士府的丑儿媳妇居然拿自己的行动来关心百姓。听雪殿里一无所有,她居然没有留一点给自己,全部都捐给了灾民,这份情怀当真是让他感动至极!他一时间感触良多,走到夜之初的面前将她扶起来道:“委屈你了!”
夜之初站起来问道:“父皇不治我的罪了吗?”
皇帝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只觉得善良无比,他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如此为苍生百姓着想,朕又岂能治你的罪?”皇里见这菊花开了,便想着采一些晒干给父皇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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