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智敌群雄第2/4段
陆孤瞻与石刚对望一眼两人都感莞薾。言二娘与秦仲海相互爱慕一事寨中早已传开若有她一同前往秦仲海做起坏事来不免多有忌惮二人心念及此当即异口同声:“如此甚好不如项堂主、陶兄弟也一块去吧!到时若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以陶清行事的稳重项天寿的高武术到时路上若有什么危机定也能化险为夷平安渡过。
此行人数众多又是怪异光头又是凶狠婆娘路上少了花头定会气闷无比秦仲海与常雪恨苦着脸只在那儿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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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秦仲海领头率同言二娘、陶清、项天寿、常雪恨等人浩浩荡荡地往九华山出。这些日子他人不在山上便请陆孤瞻代为主持局面止观在旁襄赞。这两人都是智能深湛之人料来定能不负所托。至于山寨巡防、教练士卒的重任自由“煞金”石刚领头李铁衫、郝震湘两人陪同帮办。为防路上有甚意外陆孤瞻另请解滔下山陪同众人前去九华山路上若有什么大事“火眼狻猊”轻功了得自也能来往传讯不至受困。
众人晓行夜宿一路朝九华山而去只等遇上青衣秀士便要恭请他回山任职。
路上项天寿细细解说青衣秀士的过往事迹众人方知昔日山寨风貌。过去左龙主外右凤主内一掌军政一握枢机两人各有所长各有所司从不干涉冲突。这青衣秀士主管山寨防务凭着一己的聪明才智为山寨制造了无数器械火炮更料理得内外钱粮一应俱全使众家好汉毫无后顾之忧。
秦仲海听得暗自点头想道:“难怪过去山寨固若金汤朝廷百攻不下原来是有这等人材在运筹帷幄。嘿嘿我爹爹能有这等豪杰相随真是不枉一生了。”其余众人心仪之余想起见面在即无不大为兴奋。
项天寿知道青衣秀士性子特异若要请他回山不免多费周章问起秦仲海有何妙策却听他冷笑道:“心诚则灵哪要什么计策?人家刘备三顾茅庐把诸葛亮弄了出来青衣秀士若是推辞不出老子便要百顾茅庐、千顾茅庐、万顾茅芦直接住在他家里看这老家伙出是不出?”
项天寿苦笑道:“将军这番求贤若渴的心意真是叫人感动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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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位于陕北与怒苍山同在一省说来路程不过数日。这日午后来到甘泉府离九华山脚不远。只是此际已在申牌时分若要贸然上山过访会面时恐怕已至晚间说来极为失礼。陶清便道:“秦将军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今晚先歇一歇明早我持你的名帖先去探听人家的心意你说可好?”秦仲海自知陶清行事稳重天幸有他同来诸事自多便利。当即喜道:“好!便这么办理!”
众人安排妥当便到镇上一处客店打尖要等明日再行过访。言二娘与项天寿正自安顿住处那常雪恨却是个好酒如命的人只见他冲向酒保大声怒喝:“***!快给老子拿酒来!”
那酒保见他满脸胡须凶神恶煞一般忍不住吓了一跳道:“客倌要什么酒?”常雪恨喝道:“取坛白酒出来!再给老子送上三只大碗炒几个热炒!”那酒保心下暗自害怕连忙送上酒菜。
秦仲海早感喉头痒一看常雪恨弄了酒菜便也一屁股坐来笑道:“原来常兄弟也是酒国高手啊!咱们可真是知己了。”常雪恨耸了耸肩懒懒地道:“高手未必不过与老兄相比只怕还胜过那么一点。”秦仲海嘿嘿冷笑常雪恨竟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那不是自找死路?当下伸手搭上肩头笑道:“老弟这般厉害啊?那醉八仙会不会?”说话间解滔也已过来坐下秦仲海却不理会只与常雪恨低声说话。
常雪恨眯起了眼满面高傲道:“醉八仙俗得佷咱们江南时兴猜酒令那可文雅多了。”秦仲海奇道:“行酒令?怎么个玩法说两句听听。”
常雪恨用力咳了几声朗声道:“听了!王家姑娘穿青裙李家老娘换衣裳快快换你了……”秦仲海听他言语下流忍不住又惊又喜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常雪恨嗤嗤淫笑道:“你要这样接侯府小弟破裤档张府老爷脱落裤咱们这酒令讲究声韵对仗选词嘛随你说成语俗话还是他***诗词歌赋无一不可。”秦仲海笑道:“这个够粗俗对老子的调儿。”两人手持酒杯淫笑连连登时污言秽语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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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酒令自古便是文人欢饮聚会的助兴游戏古诗云“城头稚子传花枝席上搏拳握松子”便是描述行令的情趣。若遇上卢云、顾嗣源这般才士自有“白毛分绿水红掌拨清波”这般诗雅辞达的名句应景但秦仲海与常雪恨这两个流氓粗俗无文能有什么好话出来二人大声嚷嚷都是些“女儿哭嫁个男子是乌龟”、“老娘笑闺房冒出三只猴”之类的低俗言语。
解滔坐在一旁早已听得面红耳赤他左右探看只见店中客人无不朝他们这桌望来脸上还挂着一幅笑想来定在嘲笑他们。解滔唉声叹气心道:“常雪恨这小子以前独个人搞不出什么花样现下给他遇上秦将军两人一般低俗真个投缘了。唉……这两人形状恁煞难看我可得换桌坐坐。”心慌之下急忙坐到另一张空桌跟着叫了酒菜只在那埋头苦喝对秦常二人直做不识。
常雪恨见他躲了开来登时一举冲上指着解滔怒喝道:“嘿!你这是做啥?怎地一个人溜得老远?”解滔低下头去咳嗽不断哀叹道:“我伤风头晕想要静一静。”
常雪恨大声道:“静你个大头!你昨日里生龙活虎的伤个屁风?想要静除非先对了老子的酒令!”解滔见四下客人指指点点连忙低声道:“对就对你说话小声点。”
常雪恨扯开嗓门喊道:“听好啦!左边肉肉是棒槌你给我对!”解滔惊道:“什么棒槌铁锤的?这……这算是什么酒令?”
店中酒客听得这下流言语忍不住皱起眉头。秦仲海却是大喜欲狂哈哈大笑:“哎呀!解兄弟外貌斯文怎么文才这般差劲连这令儿也对不出来。”他摇头晃脑一阵道:“你们给老子听啦!“左边肉肉是棒槌”便该答道“右边肥肥是乌龟”!”
常雪恨是个不学无术的文盲听了秦仲海的回答登即仰头狂笑:“好!好一个右边肥肥是乌龟!妙啊!”霎时竟然鼓起掌来了秦仲海洋洋自得在那儿抱拳答谢。
店中客人听了这两人的对答谁不大惊失色?众人议论纷纷只在打探这群无聊男子的来历。解滔满脸羞愧只管低头不语。
秦仲海兴致高昂笑道:“我帮解兄弟答了可有什么奖赏?”常雪恨望着解滔怒喝道:“火眼的!你这小子文才太差丢尽了双龙寨人马的脸他***该罚一杯!”说着塞过一只大酒碗暴喝道:“快喝!”
解滔苦笑道:“你们别胡闹了明早咱们还要赶路哪!”
常雪恨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挥舞铁拳怒道:“你不喝么?莫非看不起老子?”解滔怕他闹事忙道:“喝就喝你乖乖坐着可别乱来啊。”当下举起酒碗咕噜噜地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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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言二娘安顿好行李自与项天寿、陶清走了出来三人听得外头店中喧哗似有人在那儿胡闹。陶清皱眉道:“这好象是秦将军的声音?他们在做什么?”言二娘哼了一声知道秦仲海素行不良此刻多半在带头捣蛋当即走入堂上要狠狠数说他们一顿。
言二娘行入堂中正要提声怒喝却见秦仲海与常雪恨两人安安静静的对饮只有解滔一人满脸通红在那儿大声叫嚷好似醉眼朦胧的模样。言二娘吃了一惊这解滔平日模样斯文行止稳重哪知稍稍离山便成了这幅鬼模样看来陆孤瞻定是少了管教。
那解滔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见他手指着九命疯子大声道:“可恶的家伙你这混蛋每日里专来欺侮我现下换我出令了你给乖乖接着!”只听他摇头晃脑唱道:“美人儿赛西施浓妆艳抹两相宜你给我答!”他文学略高说话稍为文雅行的酒令自有两分诗韵。常雪恨听了令却只嘻嘻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听好啦“王八蛋比龟蛋油炸清蒸都完蛋!你给我吃!””秦仲海听他回的妙霎时放声大笑。
言二娘听他们口无遮拦赫然怒道:“你们在讲些什么?这等无聊话也敢说!”
秦仲海见言二娘来了一时吓得满身冷汗想起自己已是山寨中的要紧人物忙装作神色俨然的模样伸手朝解滔指去沉声道:“解兄弟喝多了人在兴头上咱们不忍坏他酒兴只得在这儿照料相陪。”说着凝目望向常雪恨道:“常兄弟你说是么?”
常雪恨急忙颔帮腔道:“是啊!都是解兄弟言语下流举止卑鄙害得咱们好生丢脸现下全在帮他收拾呢。”这两人好不奸恶不说自己喝酒胡闹却把罪名往解滔身上一推自己全不担半点责。言二娘心下起疑问道:“解兄弟你真的喝多了么?”
解滔醉眼惺忪斜视着言二娘忽地冷笑道:“陈皮梅和稀泥黑泥料底豆渣皮看了难堪!”看来真是喝多了这几句话都在嘲讽言二娘徐娘半老。言二娘听他调笑如何不怒喝道:“软脚虾浸油炸红光粉面烂泥肚吃也白痴!”
解滔怒道:“你敢骂我?”言二娘脾气暴躁有什么不敢的?大怒之下**踢来解滔已然着地滚了出去。言二娘正要补上一脚忽见解滔酒气上涌呕地几声秽物大口喷出只见左一滩面渣右一洼烂汁左右摆头间转眼便把自己陷在吐堆里一时臭气熏天。言二娘尖叫一声急急往后闪开险些给秽物弄脏了罗衫。
店中客人见了秦仲海等人恶形恶状心中已感害怕此时又见恶婆娘打人吓得面无人色全数夺门而逃。陶清见大姊兀自气愤上前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快别这样了。”这解滔是双龙寨新入伙的好汉便看在陆孤瞻的面上也该让他三分绝不能趁他醉酒时责打陶清是个晓事的便急忙上来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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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寿捏着鼻子扶着解滔喝了醒酒汤热汤入肚神智已然清楚他见自己满身污秽言二娘又是满面怒气地望着自己解滔不知所以心下只感骇然。
正想去问秦仲海忽听店门口马嘶声响一人喝唤道:“快!明日大会便要召开了咱们可别迟啦!”众人听这话声好急各从窗口望外只见三匹高头骏马行过店门身上打扮却是点苍山的人。
秦仲海等人心下一惊他们此时业已造反说来是武林正道的公敌点苍山位列武林八大门派之一自与怒苍山是敌非友。秦仲海不动声色便向项天寿、陶清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行到街边观看。
才到店门便听人声马鸣街道中又有几骑飞驰而过马蹄践踏只惊得百姓仓皇走避。陶清心下一凛走到秦仲海身边低声道:“此处是九华山脚下怎会有武林人物在此骑马奔驰?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这般无礼岂不轻看了青衣秀士的名头?”
武林中人约定成俗来到其它门派附近必当偃旗息鼓尤其不能招惹百姓哪知这些人行径居然嚣张若此秦仲海看在眼里自也暗暗奇怪。
过了一会儿不见飞骑过来秦仲海心下隐隐觉得不祥皱眉便道:“看这等势头可别是九华山出了什么事事不宜迟咱们须得连夜上山。”吩咐诸人准备兵刃家伙不顾天色将晚便即延道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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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入山道路上羊肠小径满是岔路众人走走停停着实找不到去处好容易遇上乡民言二娘急忙上前问道:“敢问大哥可知九华山龙吟阁在山上什么地方?”那村民哦了一声上下打量她几眼见她唇红齿白容色秀丽心下有些好感便道:“这位少奶奶您找青衣菩萨有何贵干?”
秦仲海知道言二娘生性老实多半说不了谎便要凑来说话那乡民见他横眉竖眼还没开口便已十分怕人一时双手连摇连连向后退开。秦仲海呵呵笑道:“老兄别怕咱们这趟是来还钱的。缘了。唉……这两人形状恁煞难看我可得换桌坐坐。”心慌之下急忙坐到另一张空桌跟着叫了酒菜只在那埋头苦喝对秦常二人直做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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