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安瑟艾尔血族亲王番外第2/4段
在血族与其创造的「子嗣」间,有极其亲密的血脉联系,就算远在千里,一样可以感应到彼此安危与否,所以只要作为「子嗣」的她不露出异样,就代表在外的亲王殿下仍安好无恙。
随着语琪每日照常接受觐见,这些来自各地的血族大人们渐渐被安抚下来,一批批地携仆从回自己的领地上去了。
虽然语琪表面装得比谁都淡定,做出一副“亲王殿下有要事处理,在外耽搁几日”的模样,但她心里也实在没谱。
就在十天之前,安瑟艾尔单方面地切断了两人的血脉联系。
原本两人之间就像是她在古堡里放着一只远远高飞的风筝,相距虽远,但属于他的线头一直好好地拴在她手腕上,无论哪方随便扯上一扯,对方都有所感应。
但突然有一天,这线毫无声息地就断了,断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断的毫无预兆莫名其妙,叫她落得一手空落落的,满头雾水。
说实在的,跟安瑟艾尔保持着这种血脉联系已经数百年了,一开始的几十年,她还百般不适应,毕竟双方无论谁有一举一动,对方都会立刻知晓,这种感觉就像是连着24小时不间断的微信语音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来自他的狂暴、厌倦、兴奋、烦躁,她别无选择,只得一无所漏地接受,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情绪分界越来越不明显,他的情绪永远笼罩在她的情绪之上,像是天空覆盖大地,海洋包裹着海床。
他愤怒时,她烦躁不安;他兴奋时,她稍感欢喜。
就像每一对最标准的血族伴侣般,他数百年来从不间断地将他的喜怒哀乐与她同调,叫她既像是困锁在他怀抱中的囚徒,也如他不设防备哀戚与共的爱侣。
对于语琪而言,安瑟艾尔就像是她这几百年间渐渐生长出的肌肉,但这新生的血肉却在一夜之间尽被剜去,徒留给她一种无从施力的钝痛空虚,仿佛飘于半空之中,无处着力,无所依凭。
她不知道他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更糟他有什么不得不背着她做的事情,比如挑中了一位新情人,正准备移情别恋。
对于血族这种寿命接近永恒的种族而言,没有什么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厌倦原本的伴侣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语琪每夜虽仍继续接受着源源不断的觐见,但这十天来是她漫长的血族生涯中头一次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就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连照常思考、感知情绪都无比费力。
以往她总觉得安瑟艾尔这个究极变态狂给她的压迫感太重,于是迫切地期待这每年一次的觐见期,好叫她能在他外出摆平领地纷争的时候,能够拥有一点儿自己的自由时间。
但当他对她施加的影响力一干二净地全数撤离时,语琪才意识到,原来过去的这数百年,来自安瑟艾尔变态般的占有欲与他那从精神到肉体的控制,其实在某个程度上来说,也是她最坚实的避风港。
如今切断联系的现在,才是一个血族真正应该承受的日子。
空虚、厌倦、欲望、孤独……尤其是孤独,吞肌蚀骨的孤独,仿佛处于被抽离一切空气的真空。
她觉得冷,无边无际的冷,并为此绝端地渴望着阳光、鲜草、食物,人的体温,心跳的幅度,可她唯一拥有的只是一具棺材,原本安瑟艾尔与她共用的棺材,如今只躺着她一人,显得格外空荡荡的棺材。
在与安瑟艾尔形影不离的数百年后,语琪开始第一次真正地想念他。
不是将他作为任务目标的那种想念,而是作为灵魂所残缺的另一半那种想念。
她想念他苍白冷硬、毫不柔软的肌肤,想念他冷笑时嘴角神经质的弧度,甚至有时会想念他玩闹似地掐她脖子时那尖锐的指甲,她渐渐变得与他一般,病入膏肓一般地疯狂
安瑟艾尔不是一位好的教导者,也不是一位合格的伴侣,但语琪此刻却绝端地想念他的变态与癫狂,如瘾君子贪恋着最痛苦的一味毒药。
可一天一天过去,安瑟艾尔终究没有回来,兰开斯特依旧群龙无首,古堡里仍旧议论纷纷,她的身侧依旧空无一人。
& 她不知道他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更糟他有什么不得不背着她做的事情,比如挑中了一位新情人,正准备移情别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