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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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踌躇一刻之后她作出了决定,咬咬唇,把车子缓缓退后,方向盘往右一打,再不犹豫直接驶了进去,世事不能重来,所以她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过去,她唯一可以做的,仅仅只是努力尝试将来。

  当从后视镜中看见闸门迅速合上,再回头无路,她的心内反而有种豁出去后的轻松。

  林木与草地在车灯外一一隐去,生或者死,得或者失,就这样了。

  远远便看见一道人影站在主宅外,以全白楼层作背景,空旷的草坪,橘黄的铁艺路灯,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从车里下来。

  浴雨后的微风带着青草气息拂起他鬓边发丝,有几缕坠落,似遮未遮着眉下那双幽潜的眼,瞳色非常暗沉,深如黑夜没有尽头,眸心交织着长睫阴影和浅浅橘波形成奇特光影,仿佛透出一丝飘忽情绪又显复杂无边。

  他的眸光那么异样,如深海旋涡,以至后来她一直记得这夜他的眼。

  “为什么来?”他平静地问。

  “对不起。”她早应该亲口说出这一句,“对不起,当年是我伤害了你。”

  “我不想听这个。”

  “那枚印章,请你再送给我一次。”温暖的弦,在事隔多年以后,你可依然还是我的弦?

  “我不要听这个。”他说,薄唇渐抿。

  “我看了报纸上薄一心和潘维宁的照片,那是在金壁王朝是吗?潘维宁想害我是因为他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去成全薄一心,而薄一心之所以想害我,其实不是因为你,而是她以为潘维宁真的追求我,还有你一而再强调不许我接近潘维宁,是因为你早知道薄一心现在爱的人是他,是这样吗?“

  “我不要听这些!”他一把将她压在车门上,人隐隐焦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

  半垂的长睫内升起雾汽,她低低地问,“你呢?你为什么开门?”

  他的右手倏然握上她的脖子,力道深了又浅,似极力控制,最后以额抵着她的额,如绝望的困兽嘶哑了声线,似胁迫,似诱哄,还似恳求,“就一句话,有那么难吗?乖,快说,快告诉我。”

  最后的心理防线被他夹杂着痛苦和渴望的急切全然扯断。

  她抱着他,颤声轻道,“我爱你,真的爱,爱到不敢再爱的地步。”

  他刹时再也不动,全身每一寸线条都变得极其僵硬,任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身,整个人呆呆地全然失去反应,仿佛不相信耳中所听到的这些说话,又仿佛一颗心在石化了一千八百年后,终于还是等来了她亲口说出这一句,无边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目,此时此刻的他心底毫无欢欣,惟只觉大悲大恸。

  她伏在他胸前,因强抑心间直冲眼眶的酸涩而沙了嗓音。

  “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遇见什么人,不管经历多少事,不管我身在何方……我爱你,从来,从来没有变过。”

  他几不可察地抬了抬肩,将她感觉到他动作而想抬起的头压回自己的胸膛,他的手臂终于环上了她的背后,把她紧紧箍在怀内,力气之大似渴望就这样把她勒死了让这一刻定格成永恒,永别过去。

  夜色静谧,不远处传来一两声虫鸣,然后是风过树梢的微沙之音。

  她悄然止住了微渗的泪,隔着一层衬衣她手掌下紧贴着的他的肌理,也慢慢恢复成了韧软。

  他终于开口,说话很轻很轻,“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说?”

  拂在耳际的气息,轻到她需要确认,“什么?”

  “为什么让我等了那么多年?”

  “我——”脸庞被他热烫的颊线擦过,他堵住她的嘴将她压向车门。

  后腰被车把猛磕得生痛,她试图把他推开一点,这轻微的抵触动作却如导火线一样使他的情绪在瞬间爆发,他全身线条再度僵硬,掣住她的手几近发狂地卷咬她的唇舌,凶猛到令她无法呼吸。

&emsp额抵着她的额,如绝望的困兽嘶哑了声线,似胁迫,似诱哄,还似恳求,“就一句话,有那么难吗?乖,快说,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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