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万念俱灰 犹有余光第2/3段
等窗户们都悻悻地合上了，婉妍的兴奋仍是溢于言表，抓着蘅笠的胳膊上下直跳。
“这样就都得通了！奎建宁之所以能迅速起家，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私自贩盐，敛取暴利。
而奎府的地洞是为了储盐，所以在他们想放火毁灭证据时，高温蒸发食盐，将盐分附着在我们的衣服上，在烧衣服的时候会出现黄色的火焰。
这也太通顺了！”
蘅笠没接话，看着自己快被揪脱臼的胳膊，眼神带着无奈。
婉妍见状赶忙松开了手，还谄媚地帮蘅笠拍了拍衣袖。
“你别高忻太早，这只是我们初步的猜想，要是想拿到证据，恐怕比登还难。”
蘅笠冷静地道，丝毫不为有所发现而激动。
婉妍激动的心立刻冷却了下来。
是啊……他们知道的事情还少吗？可是能真正证据确凿的呈到堂上的，又有多少呢。
“是的，我们需要太多证据。”婉妍点零头，兴奋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蜀州地处大陆内部，过境的陵江又是不产食盐的，所以这盐必定是从南方运来的。
首先我们要先找到奎建宁产私盐的地方。”
“欠妥。”蘅笠摇了摇头以示不同的意见。
“如今权所用食盐要么是两淮盐，要么是粤州盐，但这两地的产盐量是有朝廷巡盐御史督查的，想要弄出个几百石固然简单，但若长期以盗养贩，可能性不大。
但除了这两处的然盐场，权境内再无适合的产盐地，所以我怀疑这些盐，很可能是从藩属国运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若我们真的去各藩属国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嗯嗯嗯，大人您的有理。”婉妍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立刻就被服，放弃了自己的观点，“那大人您觉得该怎么办呢？”
“权国的运盐法则中有云：各地用盐量，宜按地里远近，户口多寡，分上中下三则，某府几何，某县几何，派定成数，令各商运盐分投其地，有司责土商转卖。
所以上到权国的一京十三省，下至各行省下辖的府、直隶州、州，甚至到各县、各宣抚司、安抚司、长官司，各地的盐量都是有明确规定的数量。”
到这里，蘅笠的分析戛然而止，等着婉妍自己去理解。
“哦哦哦！我明白了！”婉妍瞬间明白了蘅笠的意思，接过了话头，脚激动得直倒腾。
“大饶意思是，只要我们先摸清在蜀州流通的盐量是不是符合律令规定，再沿着超标盐量的踪迹顺藤摸瓜，就可以扯出这条私盐利益链的源头，也就是产盐地！”
“正解。”蘅笠点零头。
有了目标与方向，婉妍感到思路清晰明了不少，心情也轻松起来。
这噩梦般的旅程，看似无功而返，实则大有收获啊。
看着面前伤都没好，就摩拳擦掌起来的婉妍，蘅笠淡淡地道：&p;“嗯嗯嗯，大人您的有理。”婉妍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立刻就被服，放弃了自己的观点，“那大人您觉得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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