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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开那信,就这么看时,只看了一眼,她脸便红透了。
只见那信上,字迹力透纸背,说不出的沉稳和老练,可是行文之间,却有几分柔情缱绻,带着温情蜜意,仿佛他就在身边拥着自己一般。
而那信上的话语,也真真是亏他写得出啊!
开头便是直直地说:“阿宴,想你,每晚都想你。你想我吗?”
虽然这些话,平时容王拥着她时也会说,可是那都是私底下哑着声低低地说,那是没人听到的。如今呢,这带着炙热气息的情话,就这么放在纸上,这么大张旗鼓地写出来,还要被信使骑着快马传到了燕京城,然后再通过宫里太监的手这么送到容王府。
也亏得封着火漆,别人是看不到的,要不然,这脸以后往哪里搁啊!
阿宴抿唇笑了下,继续往下看,却见容王下面便开始叙说这十几日的种种,提到了北方沙尘肆虐以及各色人土风情,当然也提到了行军之事,说是如今已经驻扎安顿好了,那边北羌的大军还没到呢等等。
最后容王还问候起来阿宴种种,诸如腹中胎儿可好,诸如最近家中可安宁,吃得可好等等。
一时阿宴握着那柔情四溢的信函,微合着眸子靠在那里,却仿佛容王就在身边一般。
想到他灼烫的气息,以及临行前的那一晚,她握着他的巨大时,他那压抑的神情,她心里又酸又疼,又觉得喜欢得不行。
她抿唇就这么靠在那里,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一点的小腹,想着她那个夫君。
而就在阿宴这边思念夫君的时候,仁德帝也正在御书房里,拆开了信函。
第一封是军中的情报,那是容王身边副将代写的,里面详细地介绍了这几日的种种情景。
仁德帝扫过之后,又拆开第二封,这一封却是容王的家书了。
打开后,仁德帝只见那字迹力透纸背,说不出的沉稳和老练,可是行文之间,下笔之间又有几分来自沙场的锋利锐气。
仁德帝满意地点头:“永湛的字,越发地有气势了。”
不过看着那信,他脸顿时沉了下来:“臭小子,怎么现在还跟以前一样,多写几个字会把你累坏还是怎么了?”
一旁的大太监忙上前陪笑着说:“容王素日就是这个性子,皇上你也是知道的。”
仁德帝无奈摇头:“这小子,就这少言寡语的样子,也亏得他……”
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心里想的是,也亏得他前些日子在家里还和他那王妃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他那王妃若是收到他这等家书,还不心肝都碎了啊!
仁德帝连连摇头:“真是万年不改的德性!”
就依前些日子他和他那王妃闹腾得那些事儿来看,等永湛回来,有得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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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仁德帝这般为这个冥顽不灵的弟弟叹息的时候,容王妃阿宴起身,坐在软榻上,开始想着该怎么给容王回信呢。
说什么想你不想你的,这话她还真心写不出来。
晚上吹了蜡烛被窝里说说也就罢了,哪里能就这么写出来呢。她才不要呢,太丢人了!
当下她想了半响,最后命人磨墨,开始写回信,可是写来写去,却总也写得不是那个味儿。
其实这几天,可真是像他呢,晚上睡不着就想,想他用宽厚的胸膛搂着他睡,想他灼烫的喘息,以及在紧绷释放时哑声喊着“阿宴”的情景。
她长出了一口气,最后终于决定,还是给他绣个东西吧。
听他的意思,好像北方风大,这个时节还冷着呢,营帐里也不像家里一般有银炭有暖炉的,于是她就想着,要不做个手套吧,那种露出指头的,戴在手上,暖烘烘的,便是平日写字看书时也能用上。
说做就做,她就忙命人拿来针线,开始穿针引线。
其实手套这个,倒是有现成的料子,只需要她裁剪一番就可以了。惜晴又最是心灵手巧的,见她要做这个,哪里舍得她累到呢,不几下子就帮她画了样子,只让她动手剪了下。
剪好了后,便开始缝制了,穿针引线,阵脚细密,一阵又一阵细细地缝,只为了远在边关的那个人。
待缝制好后,阿宴细细看了一番,想着这手套上是不是应该也绣个什么,要不然这也和别人做的没什么区别嘛。
她思量了半响,最后终于打定了注意:还是来个兔子吧……
于是,过了几日,惜晴就拧着眉头道:“王妃啊,你这手套上怎么蹦着两个白兔子啊?”
阿宴眨眨眼睛:“你觉得不好看吗?”
惜晴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手套挺好,白兔子也很可爱,就msp; 听他的意思,好像北方风大,这个时节还冷着呢,营帐里也不像家里一般有银炭有暖炉的,于是她就想着,要不做个手套吧,那种露出指头的,戴在手上,暖烘烘的,便是平日写字看书时也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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