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你爱他吗?第1/4段
梁知接到电话的前一秒,周渠双手交叠在胸前,正在宽慰她。
她还不知道傅劲深早已经把整个身家都给了梁知,于是她说:“没事,他不要你怕什么。”周渠伸手戳了戳她那还未怎么显怀的肚子,“你这里揣了这么个宝贝,他敢不要你?他要是不要你,咱们就把这小东西养大,哪怕他傅劲深家大业大,最后还不得这小家伙继承。”
周渠哪里会不知道梁知外公是乾市有名的陆老爷子,家世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比得上的,梁知难受当然不是为了那些财产,她这么说,也只是想着法子说个笑逗她开心。
然而片刻之后,少女挂了电话,小脸煞白,一双漂亮的杏儿眼里噙着汪汪的眼泪,神情里尽是担心。
“怎么了?”周渠赶忙替她倒了杯温水,可此刻梁知满心满眼就只惦记着周靖航方才电话里的“几桶血”,她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小姑娘也不去想这个男人到底还要不要她了,她如今只想立刻飞到他身边。
她无意识地接过周渠递过来的水,手握着杯子却在颤抖:“渠姐,能送我去趟医院吗?”
周渠立刻站起身来:“肚子疼?!”
“傅劲深他,出事了……”梁知嘴里话还没说完,眼里泪珠子便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周渠向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此刻也是手忙脚乱地胡乱抽了几张纸替她擦眼泪,嘴里忙哄着:“不哭啊,没事没事,祸害遗千年呢,傅劲深那王八蛋一定能长命千岁……”
半个多小时之后,亚星娱乐的车火急火燎地在医院门前停下,梁知一路上眼泪就没止住,临到要下车了,才随意抬手抹了抹,那模样看着着实可怜,周渠皱着眉头揉揉她的头发,顺手替她解开安全带。
如今她怎么说也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与肚子里的小家伙日夜相守呆了这么久的日子,很多孕妇自然而然的习惯已养成自然。
梁知下车时心里急得不行,然而双脚踏到地面上时,仍旧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周靖航就站在门口接她,然而他小嫂子一下车,脸上那眼泪珠子都还没擦干净的模样,冷不丁让他心头一紧,这招好像使得太狠了些,他当时也是心疼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没想太多,如今看了觉得后怕。
他几步上前给她带路,将人带到病房外的客厅时便立刻找了个借口溜了,手脚利索地替自己订了海岛三月游,琢磨着得好好避开他深哥一段时间,省得他娇妻在怀,生活惬意之后回想起他今天让他媳妇掉的这些眼泪,翻起脸来再送他去非洲一个月。
傅劲深的病房比寻常人家的房子还大,梁知穿过外头的客厅和餐厅,一直往最靠里头的房间走,越往里走心越沉,生怕见到他浑身是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在她身边,向来犹如保护神般的存在,梁知想象不到无所不能的他,有一天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生病受伤,住院在床。
小姑娘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入眼的便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大抵是周靖航想让他睡个好觉,屋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可她还是能看见床头立了的吊瓶架,输液管一直垂落到他的手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感知到她来便立刻清醒,满脸宠溺地冲她敞开怀抱。
梁知眉眼通红,此刻什么也顾不上去想,几步快走过去,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她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双手探向他没有扎针的那边手臂,嘤嘤呜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而她即便在哭,床上的男人也不曾像过去一样,疼惜地抱着她安抚,如今他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
梁知都快心疼死了,他病床很大,旁边空了大半,小姑娘哭着哭着便不管不顾地躺在他身旁,细长的手臂搂在他腰间,嘴里不住地喃喃:“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你别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傅劲深,你起来啊,你哪怕不要我了,你也得当面和我说清楚的……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姑娘哭到最后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她本来心里就担心得不得了,此刻又哭昏了头,就连床上的男人逐渐转醒握住了她小臂都没察觉出来。
半个多小时前,傅劲深才被打了针镇定,他这些天不吃不喝没了精气神,陆随趁着他睡着,让人给他吊了几瓶葡萄糖。
换做普通人,打了镇定没有这么快醒,然而梁知一头扎进他怀中嘤嘤呜呜地哭个不停,他哪怕在睡梦中,心都给她哭软了。
男人才入睡不久,皱了皱眉头听着怀中这熟悉的小哭腔,他心中一惊,强撑着精神逼迫自己清醒,然而才一睁眼,就见那令他魂不守舍朝思暮念的小太太搂着自己身子娇滴滴地哭个不停。
他哪里见得了她哭,然而镇定的药性还在身子里起着作用,他浑身没什么力气,可还是努力伸出手,握住少女的小臂,他还记着她手臂上的结痂还新鲜着,不能擦碰,男人心脏揪作一团,小心翼翼护着她小臂,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哑着嗓开口:“知知……?”
她哭得起劲,压根儿听不见。
傅劲深使出浑身的劲,另一只手弯着摸了摸她头顶,怀中的小姑娘明显怔了一瞬,随后立马仰起小脑袋,然而眼眶里的泪一时间却止不住:“呜呜,你醒了?疼不疼?”
傅劲深:“?”
梁知见他不吭声,心疼得不行,小脸皱巴巴地挪着身子往他面前凑:“哪疼?我去叫医生!”
男人轻笑一声,此刻大抵知道是周靖航那家伙又和她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了一通,他嘴角扯了扯,随手拔掉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而后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嘴唇抵在她额头说:“心里疼。”
“你别闹了。”
“我没事。”他如今知道撒一个谎得用千个万个来圆,到最后还是会戳穿,会落空,没用的,“周靖航骗你什么了?说我身负重伤,马上就要咽气了?”
“嗯……”梁知瘪着小嘴,乖乖地躺在他怀中。
“他胡扯的,我只是打了点镇定,睡得沉了些,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他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此刻由于药性的关系,抱着她的怀抱不似平常那般有力。
然己清醒,然而才一睁眼,就见那令他魂不守舍朝思暮念的小太太搂着自己身子娇滴滴地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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