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汉城要变天了第1/4段
当人生的天平开始倾斜,当岁月的漏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多管闲事的人站出来阻挡你的去路,断了你的归途,让你在这茫茫人海中左右观望摇摆不定。
人生来就不公平,这是事实。
城北公路漆黑一片,一辆黑色奔驰如夜间鬼魅一般在广阔的公路上疾驰而过,车里人紧绷着脸,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抓着方向盘。
脚底油门一寸寸加深,直到到达目的地,才一脚刹车踩到底。
海风呼啸夹杂着湿润的咸味,他缓缓朝立在海边的人靠近,站在他身侧,缓缓道:“久等了。”
“不久,刚到。”
他随手将东西递过去交于他,“汉城监狱里,这个人,解决他。”
来人拿过手中的东西用手机照了下,随即侧目看着他道,“刘家的事情是你出的手?”
“若是我出的手,还需多此一举?”他低沉的声音夹着些许严肃,眼眸中在这黑夜中透着些许精光。
“你就不怕?”那人侧眸望他。
“怕什么?输吗?”他冷笑,谁输谁赢不一定。
“去办就是,”在多言语下去又有何用?
汉城靠海,海滩众多无非就是远近问题而已,有些海滩适合夜晚散步,而有些海滩只适合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观赏。
怕输?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自己会输?白慎行固然厉害,可他也不差不是?
若他能做这汉城第一人,也是极好的。
海浪冲上沙滩缓缓低下去,如此反复的场景,他竟站在那处看了十几分钟。
嘴角扬起一抹轻嘲,随后转身离开。
深夜的海滩尤为静寂,除了狂风时不时推着海水拍着沙滩,其余任何声响都没有。
而这边。
郑武依着顾言的要求,深夜将她送到临水湾,舒宁负伤,行动颇为不便,所以对郑武将她扔进来就走这事儿颇为不爽。
临水湾长时未主人,难免有灰尘堆积,闻着一屋子的粉尘味儿,她有稍许难受,随后坡着腿将屋内窗帘拉开,原本是想转身进屋,可见临水湾夜景时,竟立足在此观看。
汉城,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离开了六年,如今一朝回来,只怕已然是物是人非。
繁华的夜景呈现在眼前,她将视线停留在某一处建筑物之上,微微眯眼。
随后转身进屋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汉城、要变天了。
次日早,舒宁在沙发上还未翻身,便听见开门声,警觉性的翻身起来,阴孑的眸子盯着门口,见开门进来的是许攸宁一下瘫软在沙发上,一大早起来就神经绷紧会神经的。
“你怎么来了?”她瘫在沙发上问到。
“顾言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残了让我过来看看你,”许攸宁将手中的早餐放到桌面上,一脸怡然自得的瞅着她。
“你跟我说说你咋啦?”许攸宁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放在茶几上,垫着屁股坐下去。
“发生了点意外,被个贱男人给阴了,”此刻的她一想起邵杰那个男人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切了他。
“奇了,这年头还有男人阴的了你?”许攸宁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瞅着她。
“唉、你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过去膜拜下。”
舒宁抬手搭在眼帘上,不与她多逼逼。
许攸宁看着她,心里思绪万千,舒宁她见得次数不多,总数过来也不过一只手,她跟舒宁两人对顾言的来说是两种不同意义的存在,这世上有人可以陪你并肩作战,有人只能让你展开羽翼保护。
她们两人是极端。
所以对舒宁,她内心是多多少少有些嫉妒的。
她一直远在德国,顾言在那边的事业几乎uu全权处理交于她管理,如今她回来,自然心中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只怕这顾言身边的贴几人要变了。
不在是她许攸宁了。
舒宁白了她一眼,不言语、那样的男人不提也罢。
“你跟顾言在柏林的事业画上终结了?”许攸宁坐在茶几上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舒宁问到。
“恩、”她闷声答到。
画上终结了,所以她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所以呢?你现在什么安排?”准备一直打扰顾言么?
舒宁的性子不是个静的住的人,势必是要到处游荡的,如果是这样、她很高兴。
“混吃等死,”舒宁悠悠然冒出四个字,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混吃等死。
许攸宁不屑,随即将提过来的早餐摆在茶几上;“来吧!混吃等死的人。”
“顾言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舒宁受伤的腿架在茶几上,一手端着豆浆问她。
“我不来、你的伤怎么办?”许攸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舒宁身上的气质跟顾言颇为相像,只是两人截然不同的地方是,顾言不会自我放纵、而她不同,舒宁自我放纵起来基本没谱。
“死不了,”起初那样的时刻都过来了,更何况她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坚强灌了的女人,不适合被人疼爱,因为那样会让她失了心神。
“有钟点工没?让人家来打扫下,不然怎么住?”这满屋子的灰尘着实是让她看着难受。
“你这洁癖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许攸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都成了落水狗了还这么讲究?
“改不了,”她傲然。
“顾言受伤么?”许攸宁担心这个,虽然她昨晚一再追问顾言都说没有,可她还是不放心。
舒宁靠在沙发上一脸随意的看着她;缓缓道;“你觉得如果顾言有事,白慎行会放过我?”
白慎行那样嗜血的男人,一个能轻易将人丢到山里去喂野生动物的男人会轻易放过一个让他老婆受伤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不觉得白慎行这个男人会有那么好的心。
许攸宁点点头,也是、以白慎行这猖狂的模样,只怕是不能轻易绕了她。
“但愿惹了他的人都还活着,”许攸宁祈祷。
“你倒是心系黎明百姓,”舒宁嘲讽道。
“为了你积德,”舒宁跟顾言的事情她虽然没参与其中,但好歹也见过一次两次,她跟顾言之间的事情不好拿到明面上说。
“谢谢,”舒宁淡然道。
她从不认为自己需要积德,如果生前作恶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话,那么她就下地狱好了,未尝不可。
她只在乎生前,死后的事情谁又能知晓?
“不客气,”她倒是不要脸。
许攸宁一边段端着碗吃早餐一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起身开门。
钟点工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进来便开始工作,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扰一遍。
舒宁看满屋灰尘飞,便坡着脚去阳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观赏着临水湾白天的景象。
马路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空气中夹杂着海风的湿润,她闻着味道微微蹙眉,多年未问到这种咸咸的味道了。
她思索事情的时候,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而此刻许攸宁靠在阳台门上双手抱胸,缓缓道;“当初选这里的时候我觉得贵了,一平方买到四五万不是抢钱么?后来那天跟顾言两人喝了点小酒,站在阳台上观赏这里的风景,突然觉得四五万一平还是值得的。”“贵的东西只有贵一个缺点,任何东西都有其本身的价值,能卖出这个价格必然是有它过人的优势,”舒宁靠在藤椅上缓缓说到。
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贵的东西自然是有他的优势,就像人一样,傲娇的人必然是有它的资本。
许攸宁靠在阳台那么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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