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临水湾夜谈第3/4段
舒宁的一番话语说的他啊心惊胆战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从何反击。
她说的都是对的,以往的她手法阴孑冷静果断,现在的她似被束缚的东西太多了,并不能好好的施展手脚,可她知道,被束缚不过是借口而已,一个人如果想心狠手辣,任何人都不会成为阻挡她的理由,现在呢?
她似乎在给自己找借口。
“很抱歉,”顾言像是承认自己进来让舒宁负担很多似的,开口道歉。
“去柏林,对着北墓园里的那位说吧!我不需要,”她端起杯子将手中将近冷却的白开水一饮而尽,似是觉得不够味似的,反身回到厨房,在酒柜里挑了瓶高浓度的洋酒出来。
“你让我多麻烦我都不在乎,但顾言、你扪心自问,现在的你还有没有当年的果断阴孑,现在的你、配不上你当年所经历过的一切。”舒宁说着这段话时似是很用力的将手中的酒盖打开。
你经历过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回归家庭?你经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优柔寡断?你经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让人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的?你如今想安稳度日,可有想过当初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人?你可有想过在你走过来的这条路上铺了多少鲜血?
顾言、你先如今的安稳是用什么换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经历那么多,如今却还是让人算计你,”舒宁讥朝的语气越来越盛,顾言心中跟被针扎似的难受,咽喉像是被只无形的手给扼住似的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舒宁讥朝的语气,不屑的面容在她的眼前飘忽不定,她说、她不需要道歉,若要是道歉就去柏林北墓园,她与舒宁都知道,柏林北墓园代表了什么。
那是他们二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过往,特别是她。
“比起你如今这番温和且仁慈的内心,我更爱你对待敌人的果断阴孑,对敌人阴孑狠辣对亲人仁慈和蔼才是最好的状态,而你如今呢?亲人敌人一视同仁。”舒宁似是很不屑的轻嗤了声。
从前的她,从不相信顾言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她所认识的顾言,不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就是一招制敌,如今的顾言,步步为营差点将自己给套进去。
对待乔家的那个案子,对待白慎行,对待乔欣,她似乎都在采用迂回战术。
这点、舒宁看的极为痛心。
有人爱你二十出头的容颜,而我偏爱你历经沧桑过后的模样,因为、只有我懂。“我从不知道,原来现如今的我竟然差劲道这个地步,”顾言似是不敢置信的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抖动,带着些许隐忍,舒宁这番残暴戾的将她内心修复好的伤口狠狠的撕拉开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险些站不住。
原本站在玻璃窗前的人缓缓退至道沙发出,靠在沙发后背上,以至于自己不会被这残忍无情的话语打击的溃不成军,而舒宁此刻靠在餐桌旁将手中的一瓶洋酒直接吹了一半,许是头脑发热,又许是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让顾言看清楚看透彻,于是在紧接着开口道;“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想安稳度日也要让那些人愿意让你安稳度日,你想依靠白慎行,也得白慎行有时间让你依靠,顾言、你曾经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中,你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不畏惧死亡更不怕输,此刻呢?你将我骗到这条路上来,然后自己半路当了逃兵,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可曾想过你我之间最开始的分工是如何?我暗你明,如今成了什么局面?”
她似是根本不在乎顾言心中想法似的,字字珠玑字字句句戳着顾言的痛处说,似是要让她痛不欲生似的,她将顾言的过错悉数指出来,让她面对,让她看清自己内心,自己的软弱无能,她本不想说的,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在暗中滋生,不说不行。
如果顾言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在汉城这场博弈中,他们占不了上风,甚至会输,依附白慎行是很好的选择,但如果一开始就准备依附白慎行的话,她回来做什么?
舒宁手中的酒一瞬间就去了一大半,而顾言始终背对着她,不敢直面她,她深知自己最近确实是对于这些明争暗斗有些力不从心,可如今被舒宁如此精准的剖析出来,她只觉得现如今的自己配不上那些年历过的磨难。
“我从未想过当这条路上的逃兵,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顾言似是见这句话说给自己听,也似是说给舒宁听,不想惹来她一声轻嗤。
长达数十分钟的静默让顾言内心似是被火烧似的难受,她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她知道舒宁说的都是对的。
可之后呢?她该如何做?
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从陈兴海下手,当然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尊重你的意见,乔汉生、没什么好利用的,”舒宁将手中空荡荡的洋酒瓶子随手扔在桌面上,空荡的瓶子在桌面儿上直打转,随后滚落道地上,许是质量太好,并没有摔破。
“给你寄东西的那人找出来了,用什么手段来找出幕后人是你的手段了,”舒宁这话说的似是准备放弃顾言,并不准备在对她进行言语的攻击,也不准备在跟她絮絮叨叨什么。
转身去就闺女在度拿了瓶酒出来,反手拿着水壶,提到茶几上,窝在沙发上对顾言道;“我喝酒、你喝水吧!”
明明是一句很好缓解气氛的话语,可顾言此刻内心起伏跌宕,并没有心情让她去跟她坐着对饮成三人,顾言靠在沙发背上,舒宁窝在沙发上,昏暗廊灯照射在整个屋里,顾言似是在想着很沉重的事情,而舒宁此刻除了想买醉别无他想。
她受不了顾言身边的人句句都离不开白慎行,更受不了顾言依附白慎行的模样,她一路见证她的成长,见证她是如何在乱葬岗爬出来的,如今呢?难道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依附这个男人做铺垫?
“行至扶苏盛夏、才记得当时年少青衫薄的微寒境况。”
舒宁看着手中的酒瓶,双眼迷离的道出这么一句话,正是因这句话,让顾言在日后的日子里差点误入歧途,正是因为这句话,她与白慎行差点再度分道扬镳。
这个世界中,少不了偶尔来给你两巴掌让你看清现实的人。
玄关的包包里手机在肆意的振动着,两人都听见了,可是并没有起身去接听的念头,特别是顾言,她此刻连站着都需要依附沙发,走动?她怕自己站不住。
思想上的冲击与她来说,着实是有些狠历。
就目前为止,她身旁最有权利指责她的人除了舒宁就是左傲跟俞思齐几人。
最盛的、便是舒宁了,她付出的东西是她这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一室宁静,两人听着手机响了停停了响如此循环数十次之后,整个室内才安静下来。
舒宁原本想着干完手中第二瓶酒就倒头睡的,不料她第二瓶酒还剩一两口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疯狂的砸门声,舒宁此刻也是喝多了,听见如此夺命的砸门声,直接大声吼道;“谁啊?投胎啊?”临水湾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舒宁就算是在里面吼破了嗓子外面的人也听不见,那人似是不把门砸开不罢休似的,顾言无奈叹息从沙发背上移开,随后定了定神朝门口去。
一开门,便见蒋毅站在门口,她诧异,奇了、蒋毅来砸她临水湾的门是什么意思?
“谁啊?”舒宁一脸不爽道。
顾言并不打算回应她的话语,直愣愣的看着蒋毅。<定,她说、她不需要道歉,若要是道歉就去柏林北墓园,她与舒宁都知道,柏林北墓园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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